開局逃荒直接掀桌 第149章 與寧王的交易
“莫一,拿二十萬兩去天機閣請紅衣殺手劫殺上官司南。”
“是,夫人!”
莫一二話不說,直接去找莫晚靜的貼身一等大丫鬟小翠取銀票。
“莫二,你帶著暗衛埋伏在京郊五十裡的那片林子裡,如果天機閣刺殺失敗,你們就是全部戰死,也要拖死上官司南。”
“是,夫人!”
一時間,房間裡的幾個黑衣人撤的乾乾淨淨,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莫晚靜運了運氣,做了三個深呼吸,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大腦開始瘋狂運轉。
過了大約一盞茶時間,莫晚靜才讓小蓮重新上茶。
微微抿了口溫度適中的茶湯,淡淡的雪蓮清香夾雜著一股風雪特有的氣息散開,莫晚靜眸子微沉,展顏笑了。
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就算有孔止靜幫扶又如何?
既然老皇帝不當人,要阻擋了北兒的路,那就彆怪平南侯府捅刀子。
“來人!”
“是,夫人,您考慮好了。”
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安安靜靜的站在莫晚靜麵前,說話的語氣裡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肯定。
“是的,我考慮好了。你主子要的東西,後天佛曉我會讓人送到京外的莊子上。”
“明白了,相信我,平南侯府絕對不會後悔這次的決定。不過,這張檄文上麵還是需要平南侯或者平南侯世子簽個字纔好。”
話落,黑衣人定定的看著莫晚靜,不言不語。
莫晚靜驚出一身冷汗。莫非這黑衣人看出了自己的盤算?
“好,我來簽字。”
就在莫晚靜不知道該如何推辭的時候,一道清亮的嗓音響起,門外大踏步而來的,不是上官司北又是哪個。
“世子,請。”
黑衣人也不多話,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管毛筆,鼻尖還有新鮮的墨汁。
上官司北二話不說直接瀟灑的落款,上官司北四個字寫的那叫一個龍飛鳳舞,氣勢磅礴。
黑衣人暗暗撇了撇嘴。
一個娘炮而已,除了動動嘴皮子,寫寫錦繡文章外一無是處。
哪裡能與龍章鳳姿的平南侯府世子比肩。
不過是個空有副好皮囊的浪蕩子罷了。也隻有莫晚靜覺得這上官司北是個好的,卻不知道那秦樓楚館多少人仰仗著上官司北送脂粉銀子呢。
不過,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不過是替師父還人情罷了。當初師父答應替寧王做一件事,等這件事情辦好,師父就再也不欠了寧王的了。
他也可以正式闖蕩江湖揚名立萬了。
黑衣人想著自己的心思,也沒耽擱手中的事情。
等上官司北簽好名字,黑衣人隻微微一抱拳:
“希望莫夫人說到做到。否則,嗬嗬!”
話落,客廳已經不見了黑衣人蹤影。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神秘莫測。
莫晚靜又等了片刻,確定黑衣人真的走了,這才整個人渾身癱軟在靠背上。
這寧王,手下都是什麼人呀,整天神出鬼沒的。
嘴裡卻是忍不住抱怨上官司北:
“這事兒你摻和什麼?就算是要簽字,那也是讓平南侯去簽字,你這樣,唉,還怎麼抽身呀……嗚嗚嗚,你說說你,你跑出來做什麼……嗚嗚嗚,這下子要怎麼辦纔好,嗚嗚嗚……”
上官司北平靜的看著捂臉哭泣的母親,心底一片悲涼,還有隱隱的恨意。
如果父親一開始就娶了母親,哪裡還有上官司南的存在。
一開始,母親就不夠決絕。
有了嫡妻又如何?
無子的嫡妻,又能成什麼事兒?
就算懷了嫡子,產子血崩一屍兩命的例子還少了?
說來說去,都是母親手段不夠,纔有了今天的步履維艱。
如今,上官司南成了氣候,再想成事千難萬難。
不過,寧王這條線,到是一招不錯的棋。隻希望寧王的本領和他的野心同樣大纔好。
上官司北讀書或許算不上絕頂聰明,可是論起陰謀詭計使絆子,嗬嗬!
恐怕還真的能夠排名靠前。
沒辦法,他讀書不夠聰明,也不夠刻苦。所以,為了保持好的名次,上官司北聯合學校的幾個紈絝,整的學習聰明刻苦的學生們苦不堪言,不是一病不起,就是轉學了……
畢竟從小到大,莫晚靜在算計孔氏和上官司南的時候,從來不會避開上官司北,甚至會特意儘可能的說的詳細一點兒。
耳濡目染的,再蠢笨的孩子,腦袋瓜子裡麵也已經充滿了各種陰謀詭計,使絆子的花樣兒更是層出不窮,惹得莫晚靜和平南侯直誇上官司北是個小機靈鬼兒。
這也讓上官司北的路越走越歪。
當然,隨著年齡增長,上官司北糊弄人的本事越來越高,從莫晚靜手中騙來的銀錢越來越多,上官司北就決定,他要一個雞,一直不停下蛋的金雞。
於是,上官司北越長越美,脾氣也越來越溫和。
對外,誰不誇一句翩翩少年郎!
端的是恣意風流。
就連逛個秦樓楚館,那也是眾多姑娘圍觀膜拜的場麵。
上官司北學習琴棋書畫也更加上心了。
至於四書五經?
至於戰國策?
能在聚會是裝x嗎?
不能!
能在聚會時博得滿室閨女讚歎嗎?
不能。
總不能,大家都玩得正嗨的時候,自己站起來長篇大論,跟閨閣小姐們搖頭晃腦的掉書袋子,然後再來一場舌戰群儒的辯論吧。
所以,琴棋書畫騎射禦,上官司北可是下了死功夫訓練了的。一隻玉笛更是吹得那個清脆明亮,博得宴會上不少女子芳心暗許。
這種感覺讓上官司北深深著迷。
從小的庶出身份,和母親扶正之後,下人們前倨後恭的態度,大大的刺激了上官司北,也讓上官司北格外敏感一些。
所以,對於一個人的情緒變化格外敏感,性格也逐漸偏激。
隻是,從小上官司北從莫晚靜的身上學會的就是隱藏住真實情緒,麵上謙卑柔弱,一副自以為識大體的模樣。
卻不知道,要多做作就有多做作。
隻是,十幾年如一日的磨礪,那份做作和彆扭早就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了一副彬彬有禮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