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替嫁,王妃她屠了滿山野獸致富 第239章 攀咬她人
“閉嘴!本王還沒問你話。”
這時,門外傳來通稟,“殿下,趙太師到了!”
裴霽眼中寒光一閃,“請。”
書房門被推開,趙太師趙淮安腳步急促地走了進來。
一進門,他的目光先快速掃過端坐上方、麵色不善的寧王,隨即落在跪在地上、衣衫不整、哭得不成樣子的女兒身上。
隻這一眼,趙淮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胸腔劇烈起伏,顯然是氣急了。
“孽障!”趙太師猛地一聲暴喝,根本不等寧王開口,幾步衝到趙悅茹麵前,揚手。
“啪!”一記極其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趙悅茹臉上,力道之大,直接將她打得歪倒在地,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
趙悅茹被打懵了,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盛怒的父親。
“不知廉恥的東西!我趙家的臉麵都被你丟儘了!”
趙太師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她臉上。
“平日裡是如何教導你的?竟敢做出這等下作之事,算計到寧王殿下頭上!你是豬油蒙了心,還是被鬼迷了心竅?!我趙淮安怎麼會生出你這種蠢笨如豬、自甘下賤的女兒!”
他罵得極其難聽,句句狠毒,彷彿眼前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而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每一句罵聲,都像是在極力與趙悅茹的行為劃清界限,向寧王表明立場。
罵到激動處,趙太師左右掃視,猛地搶過旁邊侍衛腰間掛著的馬鞭,沒頭沒腦地就朝著趙悅茹抽去!
“我叫你不知天高地厚!我叫你膽大包天!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孽障,向殿下謝罪!”
鞭子帶著風聲落下,趙悅茹嚇得尖叫起來,慌忙用手臂去擋。
第一鞭抽在她的手臂上,衣衫立刻破裂,現出一道紅痕。
“太師!”裴霽終於冷聲開口,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在本王王府內,動私刑,怕是不妥吧?”
趙太師揮鞭的動作猛地一滯,彷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他喘著粗氣,扔下鞭子,轉身朝著裴霽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殿下!老臣教女無方,致使這孽障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驚擾殿下聖體,敗壞殿下清譽!老臣……老臣罪該萬死!懇請殿下將這孽障交由老臣帶回去,必定嚴加管教,重重懲治,給殿下一個交代!”
裴霽勾唇一笑,他這話說得漂亮,既認了錯,又把“帶回去”作為訴求,試圖將事情的影響控製在最小範圍。
裴霽冷冷地看著趙太師這番表演,半晌,才緩緩道。
“太師言重了。隻是趙小姐所用的藥物,來源蹊蹺,竟能混入本王日常飲食之中。此事,恐怕不是太師一句‘帶回去嚴加管教’就能了結的。本王的安全,皇家的顏麵,豈容如此兒戲?”
趙太師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看來寧王是不肯輕易罷休啊!
就在這時,門外再次傳來通報聲,“殿下,寧安郡主到了。”
裴霽眉梢微挑,“請。”
夕若步履從容地走進這氣氛壓抑的書房,目光平靜地掃過跪地的趙太師,瑟瑟發抖的趙悅茹,最後落向端坐的寧王,微微屈膝。
“臣女聽聞王府有變,心中擔憂,特來探望,殿下無恙否?”
裴霽看著夕若,眼神稍稍緩和。
“有勞掛心,本王無礙。隻是,讓郡主見笑了。”
夕若目光轉向趙悅茹,輕輕歎了口氣。
“趙小姐……何至於此啊?女兒家的清譽何其重要,為何要用如此極端的方式自毀前程?”趙悅茹猛地抬頭,看向夕若那平靜甚至帶著憐憫的眼神,再對比自己此刻的狼狽不堪和父親的厭棄,巨大的屈辱和嫉恨瞬間淹沒了她,她尖聲叫了起來,狀若瘋癲。
“是你!夕若!一定是你害我!是你設計的圈套!你嫉妒我!你不得好死——”
“放肆!”裴霽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盞叮當作響。
趙太師也嚇得魂飛魄散,回頭厲喝。
“住口!你這瘋婦!還敢攀咬他人!”
夕若卻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裡的憐憫更深了,輕輕搖頭,彷彿在看一個無可救藥之人。
“殿下,莫要傷了身子。”夕若適時的開口提醒道。
裴霽冷著臉,讓人把趙悅茹帶了下去。
廳內隻剩二人。
“有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她問。
裴霽搖了搖頭,“隻是想讓你來的看看我腿的情況。”
夕若蹲在他身前,檢查了一番,並未發現有何影響。
這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彆擔心!就是那個趙悅茹你打算怎麼處置?”
裴霽隻是冷冷一笑,
“還需要我處置嘛?趙悅茹此舉不僅徹底毀了自己,更是將整個趙家,都拖入了我和九肆的重點“關照”名單之上。”
夕若回以一笑,是啊,趙悅茹是自食惡果,連帶著把家族也連累了。
敢把念頭動到寧王的頭上,且不說,他和裴九肆會作何反應,這事隻怕要搬上朝堂議論一番了。
果不其然,寧王府這夜的風波,如插上翅膀般迅速傳遍了京城的高門府邸。
趙太師聽聞了風聲,稱病告假,閉門不出,趙府門前車馬稀落,往日巴結逢迎的官員們此刻唯恐避之不及。
深夜,趙府書房內。
燭火搖曳,映照著趙淮安瞬間蒼老了十歲的麵容。
他獨坐在太師椅上,眼中不再是朝堂上那個精明權臣的精光,而是充滿了屈辱。
寧王那邊咬死了要徹查藥物來源和府內細作,這分明是要將他趙家往死裡逼!
“老爺,雍王府遣人送來一封密信。”
心腹管家悄無聲息地進來,呈上一個沒有署名的信封。
趙淮安猛地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雍王權勢熏天,且與稷王、寧王一派素有不和。
此刻來信……
他迅速拆開信,信上隻有寥寥數語。
“太師之困,本王洞若觀火。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若欲破局,子時三刻,後門角門一敘。”
趙淮安的手指微微顫抖。
去,還是不去?
這可能是唯一的生機,但也可能是更深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