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替嫁,王妃她屠了滿山野獸致富 第255章 警告她
“去問一下,”夕若放下車簾,對隨行的侍衛低聲道。
“有沒有注意到國公府的馬車是往哪個方向去的,小心些,彆被府裡她的人察覺。”
“是。”侍衛領命,悄無聲息地融入晨霧中。
不過一刻鐘,侍衛便返回,低聲稟報。
“郡主,問過附近早起擺攤的人了,確實看到楊府的馬車一早出了門,方向是往城南去了。”
“城南?”
夕若心中猛地一跳。
靜安寺就在城南!
幾日前嚴芷蘭與陳瀾秘密相見的那座靜安寺!
楊玉珠突然去那裡做什麼?
是終於查到了嚴芷蘭與陳瀾的關係,前去對峙?
還是……那寺中除了嚴芷蘭,還隱藏著彆的什麼秘密,與她調查的事情相關?
無論是哪種可能,都讓夕若感到一股強烈的不安。
嚴芷蘭背後牽扯複雜,其父手握京畿衛部分兵權,那靜安寺又地處偏僻,楊玉珠這般獨自前去,萬一……
“立刻去靜安寺!”夕若當即下令,馬車立刻調轉方向。
“快!”
馬車朝著城南疾馳而去。
她希望隻是自己多慮了,希望楊玉珠真的隻是去散心。
但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她,楊玉珠的清晨之行,絕非尋常。
夕若悄然隱在一叢茂密的翠竹之後,屏住呼吸,目光穿透竹葉間隙,緊緊鎖在不遠處對峙的兩人身上。
正是楊玉珠與嚴芷蘭。
楊玉珠一身素淨的月白襖裙,立在青石小徑上,身姿挺直,麵色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淺淡笑意。
嚴芷蘭則穿著她慣常的湖藍色衣裙,站在禪院門口的石階上,微微抬著下巴,維持著她一貫的清冷孤高,。
“嚴小姐,”楊玉珠率先開口,“今日冒昧相邀,隻為一事想問個明白。”
嚴芷蘭黛眉微蹙,語氣帶著疏離,
“楊小姐有話不妨直說。”
楊玉珠向前輕邁一步,目光直直刺向嚴芷蘭,“你與陳瀾,私下往來,究竟有沒有做過越界苟且之事?”
這話問得直白又尖銳,如同一個響亮的耳光,猝不及防地扇在嚴芷蘭臉上。
她臉色瞬間漲紅,羞憤無比,她萬萬沒想到,楊玉珠竟如此不顧體麵,問出這般露骨的話!
“楊玉珠!”嚴芷蘭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被冒犯的尖銳,“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與陳瀾如何,與你何乾?男未婚女未嫁,即便真有什麼,又輪得到你來置喙?!”
她說完以為楊玉珠會生氣,沒想到楊玉珠非但沒有動怒,反而輕輕笑了起來。
說起來她一直懷疑楊玉珠自小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會看上陳瀾那樣一個醃臢東西!
她說這句話,也不過是為了氣楊玉珠而已。
她可是堂堂京畿衛指揮使之女,怎麼可能婚前與人私通!
“男未婚,女未嫁?說得好。”
她重複著這句話,眼中的譏誚之色越來越濃,“正因為男未婚,女未嫁,我才特意來問你這一句。”
“嚴芷蘭,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那位情深意重的陳公子,他……染上了這京城裡最臟最烈的一種花柳病,楊梅入骨,膿血橫流,郎中說了,沒幾日好活了,死狀會極其不堪入目。”
嚴芷蘭聞言,瞬間血色儘褪,瞳孔驟縮。
“你說什麼?”
她伸手想去抓楊玉珠的胳膊,楊玉珠連連後退了幾步。
“我今日來,不是跟你爭風吃醋的,更不是來聽你炫耀你們那點私情的,我隻是來好心提醒你一句——”
“如果你和他,真做了那等子越界之事……那麼,恭喜你啊嚴大小姐,你恐怕……也離死不遠了。而且,會死得和他一樣……肮臟,難看。”
“楊玉珠你胡說什麼呢你!”
“你休要在此汙衊於我!”
“汙衊?”
楊玉珠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張薄薄的紙箋,輕飄飄地擲到嚴芷蘭腳下。
“這是昨日給陳瀾看診的兩位郎中所開的方子及脈案摘要,上麵清清楚楚寫著病症診斷。你若不信,大可親自去他那如今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寓所看看,聞聞那滿屋子的……腐臭氣。”
她看著嚴芷蘭死死盯著地上那紙箋、卻不敢去撿的驚恐模樣,語氣輕慢而殘忍。
“現在,你可以好好想想,你們最近一次私下相見,是何時?他碰過你哪裡?你又是否……身上已有了什麼不適的紅疹或隱痛?”
嚴芷蘭冷哼一聲,“你還真以為他是個什麼香餑餑,本小姐從來就沒看上過他,不過是有事相求而已,你想多了吧你。”
楊玉珠隻是冷眼看著她,她懶得去問她說的真假,如果真做了,那這個結果同樣是她咎由自取。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再多看嚴芷蘭一眼,轉身離去。
竹叢後的夕若,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心中百感交集。
她看著楊玉珠離去的背影,又看向嚴芷蘭,輕輕歎了口氣。
夕若悄然退後,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與此同時,已走出靜安寺的楊玉珠,正準備登上馬車,一名婦人悄然靠近,低聲快速回稟了幾句。
楊玉珠準備踏上車轅的腳步驟然停住,微微側頭。
“你確定?他們之間確實清清白白?”
“是,小姐。我們的人從多方核實,嚴小姐與陳瀾每次相見時間不長,且皆有下人在不遠處等候,二人並無任何親密舉止,陳瀾寓所的下人也暗中確認,並未見過嚴小姐有任何留宿或異常停留的跡象。”
婦人恭敬回道。
楊玉珠沉默了片刻,緊繃的肩線幾不可察地鬆弛了下來。
她輕輕籲出一口氣,“知道了。下去吧。”她揮了揮手。
登上馬車,車廂內隻剩下她一人。
她靠在軟墊上,閉上眼。
她並非惡毒之人,今日前來,雖有泄憤和警告之意,卻也存了一絲不忍。
若嚴芷蘭真的因陳瀾而染病,毀了一生,她雖覺其咎由自取,但同為女子,深知在這世道生存已屬不易,若再被這等肮臟事毀了清白和健康,終究是太過殘忍。
如今得知她二人並無實質越界,嚴芷蘭得以保全自身,楊玉珠心中那塊石頭也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