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替嫁,王妃她屠了滿山野獸致富 第281章 拒收大禮
走出鎮守府那條街,青岩臉色鐵青。
“公子,這區區一個門房,竟敢如此囂張!公然索賄,視律法如無物!”
裴九肆麵色平靜,眼神卻冰寒刺骨。
“有何奇怪?一個門房尚且如此,那劉鎮守王主簿,又該是何等模樣?這黑石關的吏治,已爛到根子了。”
他回頭望了一眼那氣派的鎮守府邸。
“也好,他們越是如此,破綻越多,罪證越確鑿。下午,我便去會會那位王主簿。”
青岩有些擔憂,“公子,您真要…”
“自然要去。不僅要送錢,還要送一份…讓他們永世難忘的大禮。”
下午,王主簿宅邸外。
相較於鎮守府的威嚴,王主簿的宅子更顯精巧富麗,門前石獅鋥亮,透著一股殷實氣息。
裴九肆直接讓青岩遞上名帖和一份沉甸甸的錦盒,言明是來自京城的商人,特來拜會。
門房進去通傳,片刻後,竟客氣地將他們引了進去。
王主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麵皮白淨,眼神精明,坐在花廳主位,手邊放著一盞熱氣騰騰的香茗。
他瞥了一眼青岩放在桌上的錦盒,並未立刻開啟,而是慢悠悠地開口。
“閣下就是裴老闆?遠道而來,辛苦了。不知今日來此,所為何事啊?”
裴九肆拱手,笑容謙和卻不卑不亢。
“王主簿日理萬機,在下冒昧打擾,初到寶地,想做些藥材生意,聽聞這黑石關的大小事務,都需經過主簿大人您的手眼,特來拜會,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望行個方便。”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那錦盒。
王主簿這才伸手,開啟錦盒一條縫,裡麵金光燦燦,竟是整齊碼放的金錠。
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迅速將盒蓋合上,推了回去。
“裴老闆,你這是何意?”
王主簿板起臉,故作疏離。
“本官為朝廷辦事,向來清廉自守,依法而行。你若有正當生意,按規矩辦理即可,何須如此?”
裴九肆目光微凝,心中瞭然。
這王主簿,比那門房謹慎得多。
他送的這份“大禮”,不僅是金銀,更是一種試探。
若王主簿利索收下,便證明其貪得無厭,容易拿捏。
但此刻他拒收,反而有些棘手。
這意味著他要麼是嗅到了什麼危險,要麼是近期有上層的嚴令,讓他們收斂行跡。
“王主簿清名在外,是在下唐突了。”
裴九肆從善如流,將錦盒收回,麵上笑容不變。
“隻是在下聽聞,欲在此地經營,需得辦理藥牌,其中關節繁瑣,故而……”
“藥牌之事,自有章程。”
王主簿打斷他,端起茶盞,已是送客之意。
“你且去市集司按流程申請便是,若符合規定,自然能辦下來,若不符合,便是送再多的禮,也於事無補。送客!”
從王主簿宅子出來,青岩眉頭緊鎖。
“公子,沒想到他竟不收?看來我們的禮白準備了?”
裴九肆勾了勾唇角。
“不收?這本身就是一份重要的回禮。”
“嗯?”青岩不解。
“這說明他們警惕性很高,可能京城那邊有風聲傳來,讓他們暫時收斂。”
裴九肆眸光銳利,回望了一下王主簿的府邸。
“一個連重金都能推開的主簿,要麼是真清廉,但這在黑石關絕無可能,而且那個門房不是說過嗎,大小事都要經過他的手,說白了,他就是劉鎮守手底下的一條狗。”
“他現在不收,不是說他看不上這筆錢,應該是怕這筆錢壞了大事。”
“他今天的舉動很奇怪,越說明他有問題,他拒了我們的金錠,卻不知,我們已經把一根無形的線,係在了他身上。走吧,去市集司,按流程申請我們的藥牌。”
“算了,青岩我自己去市集司。”
“你親自去查一查這個王主簿,把他祖上三代,姻親故舊,何時來的黑石關,與劉鎮守是何關係,查個底朝天,特彆注意,他與京城是否有無暗中往來。”
“明白!”青岩領命。
“另外,替我傳信回京城,給皇兄。”
青岩領命之後,立刻退了下去。
此時,京城那邊,裴霽坐在書房內,腿上的薄毯早已撤去。
他正專注地批閱著文書。
自從皇帝因太後的夢境和對他的愧疚,加之裴九肆離京,確實將部分機要事務交到了他手中,美其名曰“協理”。
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將一枚用特殊火漆封存的銅管放在書桌上。
“王爺,北境密信,稷王親筆。”
裴霽立刻放下朱筆,拆開銅管,取出紙條。
上麵是裴九肆簡潔有力的筆跡:
“北境吏治糜爛,較預期更甚。劉鎮守其仆,王主簿其狼,今拒重賄,異常反常,疑與京中有牽。兄在京,可察嚴黨近期異動,尤注意與北境之資金人事聯絡。一切安好,勿念。肆。”
裴霽看完,將密信燒掉,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影。
“北境那邊,王主簿拒了九肆的禮,難道是打草驚蛇了。”
影立刻明白其中關竅。
“屬下立刻去查嚴崇亮及其黨羽,最近有無異常指令發往北境,或有無來自北境的特殊訊息。”
“嗯。要快,記得一定要隱秘。”
影剛準備離去,裴霽突然叫住了他。
裴霽沉吟道,“對了,另外讓諦聽盯緊戶部兵部所有與北境錢糧軍械,人事調動相關的文書,看看有無指向黑石關的異常。”
“是!”
黑石關,數日後。
青岩風塵仆仆地歸來,帶回了調查結果。
“公子,查清楚了,王主簿名喚王德貴,並非黑石關本地人,是十年前由時任吏部文選司郎中舉薦,調任至此,他與劉鎮守是連襟,其妻妹嫁給了劉鎮守做續弦。”
裴九肆眼神微冷,“果然盤根錯節,與京城的聯係呢?”
“明麵上,他與舉薦他的那位郎中早已沒什麼往來。但是,”
青岩湊的近了些,“屬下買通了王宅一個負責采買的下人,得知約莫半月前,王主簿曾收到一封從京城來的信,沒有落款,火漆是普通的朱紅色。他看完後,在書房獨自坐了很久,隨後那封信就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