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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休夫嫌我窮我贅新夫你哭什麼 第23章 什麼道理?拳頭就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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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長,上河村的人欺人太甚!你為什麼不出頭?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荒村的村民在搶灌完田地之後,將村長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前前後後來了不知道多少人,她一直不出麵,在家裡當個縮頭烏龜,等到事情解決後,才叫自己男人們去挑水。

挑水、種地的活,她是不乾的,自己若是連這樣的小事也乾,自己村長的威嚴往哪擱。

“哎呀!大家以和為貴嘛!上河村的人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啦!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村長葛紅豔不停的安撫著,她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對於村裡的事情都是坐視不管的。

仗著自己年長,有話語權,有恃無恐。

“你看現在不也及時澆上水了嘛!我出不出麵也沒有什麼影響啦!”

這話一出,其中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再也忍不住,情緒瞬間崩潰。

聲音嘶啞的不像話,“葛紅豔!你根本就不是人!”

他的眼淚哭乾了,流不出一滴眼淚。

憤怒的撲了上來,恨不得把她的狗皮扯爛。

“我家女人被上河村的人活活打死,你是一點不管!家裡有三個孩子,兩個老人等著養活。

我們家一家老小的全部生機都斷了,你讓我息事寧人!你當是狗屁村長!你配嗎?”

還未等他上前,便被一隻手扯住,一巴掌扇了過去,男人頓時撲倒在地上。

鼻血滴滴答答,口中吐出鮮紅的血水,混著白色的牙齒碎片。

一張臉高高腫起,將眼睛都擋住了,淚水不住的往下流。

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他沒有妻主維護他了。

“你這晦氣的賤東西,想乾什麼?想造反啊!”

“你女人死了就死了,那是她命不好,要不然為啥就她死了,其他人不活的好好的!沒本事,還逞英雄,死的好!活該!”

麵前是葛紅豔的兩條狗腿子,趙薇和趙珊,她們以前是村裡鼎鼎有名的惡霸,現在跟著葛紅豔得到了不少油水,便跟在她身邊混。

一字一句如同鋼針將原本千瘡百孔的心,完完全全刺破。

他的妻主也是為了大家啊!就這樣被說成活該,就這樣白白死了?

男人笑得淒苦,笑聲似乎在訴說一個小人物的悲哀。

“哈哈哈哈哈……。”

趙薇厲聲嗬斥。

“被打傻了?你笑什麼?還不快滾!”

男人眼底嘲諷,他沒了自己的妻主,自己的三個孩子和家裡的兩個老人肯定是要餓死的。

自己活著也沒啥意義,一想到這,他便什麼都不怕了。

破口大罵:“你混蛋!你們都是混蛋!披著人皮的畜生!”

“我們每年都給你們這些怪物供奉糧食!你們吃著我們的糧食,不給我們辦事,還說我們低賤!畜生!畜生啊!”

趙薇、趙珊被拂了麵子,擼起袖子,拳腳相加。

“你他爹的,賤人你找死!”

她們是欺軟怕硬的主,遇見上河村的張雅愣是一個屁都不敢放,現在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

一時間,男人被打的在地上不斷的扭動,鮮血淋漓。

村民們紛紛勸說,個個服軟。

“彆打了!你們彆打了,俺們回去!俺們回去還不行嗎?”

她們不能上啊!若是現在傷著了,後麵的農活誰來乾?她們也是要養家的。

男人非但不怕,不住發笑,不住辱罵。

“畜生!打死我!打死我吧!我死後,必化厲鬼,鎖你們的狗命,讓你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好啊!你找死,那我就滿足你!”

王薇氣極了,抄起一旁的棍子便往他頭頂砸。

嘭!

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王大花用手臂擋在男子麵前,臉色漲紅,喘著粗氣。

她整個手臂無力的耷拉著,完全脫臼了。

男人震驚的看著這個中年女人,與自己非親非故,紅了眼眶,淚水滾滾而下。

“王大嬸子!您這是乾啥啊!我就一條賤命,死了便死了,你又何苦?”

村裡人都說王大花是個傻的,現在一看,確實是個傻的。

王大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滿臉堆笑。

“村長,俺們錯了,這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他吧!俺們不找事,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用另一隻完好的手,笨拙的解開腰間的麻袋,裡麵躺著幾塊玉米餅子,這是她們一家幾天的口糧。

“村長,這是俺孝敬您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您不要嫌棄啊!”

葛紅豔一張板著的臉,頓時擠出花來。

語氣緩和了不少,“還是你這樣老家夥懂事,帶回去好好跟他們說說,彆讓他們無法無天!”

王薇粗魯奪過她手中的玉米餅子,冷斥一聲:“看在你這個老不死的份上,我不殺他,帶回去!”

王大花不住的點頭,扯出一難看的笑,將男子扛在肩上。

“是是是!多謝村長!多謝村長!”

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一刻也不敢耽擱,前麵走來兩個步履蹣跚的老人,一個柺杖斷了,撲進了土裡,另一個顫顫巍巍的攙扶。

兩個老人看見滿身帶血的贅婿,恨鐵不成鋼敲著柺杖。

“孩子他爹,你這是乾啥啊!你糊塗啊!”

男人渾身沒有力氣,囁嚅道。

“爹……娘……對不起……。”

王大花憑著慣性,讓兩位老人拉著自己起來。

“先回家,先回家,墨大妹子的夫郎是學醫的沒準有救呢!”

兩個老人眼裡有了光,附和道。

“對對對!快去!快去!”

樹木山石,猶帶殘冬蕭瑟,踩在枯黃的葉子上,吱呀吱呀的響,在枯黃的老葉下,一株新芽破土而出。

沈晝跟著墨初白上了山,雖然山上有野獸,但跟著妻主,便一點也不怕了。

坡度愈來愈陡,沈晝不慎踩住帶霜的葉子,腳下一滑。

“啊!”

他一聲驚呼。

“小心!”

手腕處一暖,被一雙有力的手緊緊抓住,墨初白和沈晝默契的點點頭。

這難道就是古人常說的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沈晝跟上墨初白的腳步。

“妻主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妻主經常來這裡嗎?”

“去年荒年,莊稼地裡就長了一點麥子,還被村裡分走一半,不夠吃的便來山上弄點野菜、挖點樹根吃,偶爾運氣好,能捉隻兔子解解饞。”

墨初白訴說著主控的故事,但現在這個故事似乎變成了她的。

“妻主沒有想過去彆處嗎?”

這句話,讓她有些愣神。

在今年的下半年,一場大旱,逼走了村裡一半的人。

主控確實想過離開這個地方,當時為了照顧江遇,害怕他在逃荒路上受苦受累,便硬撐著不曾離開。

還有一點是墨家道德綁架。

想想當時也確實可笑,休棄江遇這個累贅,不再渴望墨家的親情。

抬頭看天,沒有任何風雨,所有的風雨都來自於那個自己最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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