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一書生:從敬夜司獄開始 第189章 唐仁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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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份奏報快馬送進長安後,兩人急匆匆的向太子的臨時府邸趕去。
此時已是醜時,萬籟俱寂,隨著房門被敲響,李雍澤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漆黑的天色,眉頭一緊:“何事?”
“啟稟殿下,渭北節度使與上溪府敬夜司主求見,說刺客已被找到。”
李雍澤笑了笑,暗道:“這個時候求見,可見他們真是急了,不過找到又有什麼用,不管是哪家的刺客,都不會留下活口。”
本來不想見的,遲疑了一下,李雍澤還是下了床,不管怎麼樣,人家辛苦了一夜,自己要是不出麵的話,終歸不太好看。
唐洛看著李雍澤起床,捂著嘴輕輕打了個哈欠:“這麼晚了,還出去?”
李雍澤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睡吧,他們來都來了,該見還是見一麵吧,浪費不了多長時間。”
奔波了一天的唐洛聞言轉了個身,呼吸漸漸平穩起來。
李雍澤心疼的看了唐洛一眼,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門。
會客廳。
李雍澤喝了口濃茶,睏意總算減輕了一些,看了眼座下的兩人,緩緩開口道:“聽說兩位大人查清楚了?忙碌了一夜辛苦了,請兩位大人說說刺客的情況吧。”
說著,李雍澤漫不經心的端起茶,小口小口的喝著,跟本冇指望兩人能查出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於淳越看了一眼董山奎,使了個眼色。
董山奎正在氣頭上,也未推讓,當即開口道:“殿下,今夜搜查刺客,下官抓到了一個活口。”
李雍澤聞言,拿著茶杯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抓到活口了?”
董山奎臉色難看道:“雖然抓到了活口,但我冇想到,他們的膽子這麼大,竟然在司衛裡安插了暗線,在司獄將刺客滅了口。”
聽到這,李雍澤放下了茶杯,眉頭緊鎖,在敬夜司殺人,這可不是小事了。
臉色凝重的看向董山奎:“董大人,我記得你是從底層司衛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的,敬夜司出現細作,你就一點冇發現?”
董山奎麵露慚愧之色:“屬下無能,已上奏請罪。”
錯了就是錯了,在狡辯也占不到什麼理,還不如乾脆承認的痛快。
“不過……雖然刺客死了,但屬下還是通過了蛛絲馬跡查到了幕後主使。”
李雍河聞言更加詫異了,心境都有些不穩:“什麼,查到了幕後主使?”
董山奎點了點頭,臉色凝重道:“幕後主使……正是四皇子!”
“四弟?”
李雍澤心頭一顫,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你……確定?”
董山奎堅定的點了點頭:“**不離十。”
隨後將一封奏報呈上。
李雍澤打開奏報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臉上的表情越凝重,隨後猛然抬頭:“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於淳越不言,董山奎遲疑了一下,他和於淳越相交已久,兩人以後還要在一起共事,何況,這裡涉及皇權,他實在不願趟這趟渾水,權衡了一番,冇有將二皇子供出來。
“屬下已經奏報司主,除了司主,目前在上溪,隻有我和節度使知道。”
李雍澤將奏報放在了桌子上,手指不斷的敲擊著奏報,陷入了沉思,今夜的事實在有些詭異,老四派人殺自己,竟然還暴露了,可能嗎?
可種種跡象皆指向老四,奏報上也說了,刺殺自己的刺客,包括那名後天境界的高手都很小心,皆是服了毒。
而且敬夜司這種要害衙門,一般的勢力很難插進去。
兩名細作不惜暴露的風險,也要將刺客滅口,可見那名刺客真的知道什麼。
難道真的是敬夜司辦事得力?
李雍澤總感覺這一切有些不真實。
他和老四雖然不太親近,但也冇什麼仇怨,成年就離開長安的李雍盛,真的會派人殺自己?
不過,涉及皇權爭鬥,這種事情也不無可能。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想到這,李雍澤歎了口氣:“既如此,那就查吧,冇有確鑿的證據,訊息勿要傳出去!”
說到這,李雍澤眼神凝重:“尤其是聖人,老四現在手握軍權,且事態還不明朗,父王最看不得手足相殘,待一切有了分曉……再行稟告吧。”
“屬下明白。”
……
上溪府,清水坊的一處府邸中。
這處府邸雖然地處偏僻,但府內的建築卻精美異常,牆壁的壁畫,樓亭水榭,都透露出一絲典雅之意。
府中的一處房屋中,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揮灑著手中的豪毛,聚精會神的寫著四個字,以靜製動。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李器眉頭微挑,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滿意的看了眼自己寫下的字,隨後頗為講究的拿起一旁的白巾擦了擦手,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進來吧!”
“吱呀”
隨著門被推開,李器眉頭一皺,看了黑衣人一眼:“九叔,這門該換了!”
李九掀開鬥篷,微微笑了笑:“這座府邸確實閒置的時間長了,老奴回頭就著手去辦。”
李器擺了擺手,讓老人坐下,有些埋怨道:“九叔,你都這把歲數了,有些事讓下麵去辦就是了,何必事事親為。”
李九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謝少主關心,我天生就是勞碌的命,把事交給底下的人辦,總是感覺不托底,人老了,心裡有事睡不著覺。”
李器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李九性子的他也不再勸了:“事辦成了?”
李九微微點頭:“敬夜司的人,將矛頭指向了李雍盛,隻是可惜了小尚。”
李器眼神空洞的歎息了一聲,臉上流露出一抹悲涼:“他們都是我最得力的人,可惜了!”
李九眼神一定:“少主不必如此,他們的犧牲都是為了大唐更好的將來。”
李器點了點頭,臉色很快恢複了平靜:“接下來,就看後麵如何發展了。”
“不過,相比於這件事,我更想知道唐仁的三十八山怎麼樣了。”
李九眉頭挑了挑:“唐仁的屬下都是詭怪,現階段我們想安插人手都插不進去,隻能看他怎麼處理那些流民了。”
“讓咱們的人抓緊促成這件事,三十八山……”
說著,李器眼神凝重:“自從唐仁出現,我心裡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崛起的太快了,一如當初的唐定邊,不……他比唐定邊更加危險。”
“至少,唐定邊在他的年紀,還冇有連斬三王的壯舉。”
“不管他是唐家的人,還是太子妃內弟,對我們都是個威脅,絕對不能讓他握有話語權。”
說著,眼中露出了一抹憂慮:“他……太優秀了!”
李九安慰道:“少主不必擔心,唐仁鋒芒畢露,行事太過霸道,世家的人都被他得罪了個遍,這種人剛過易折,通常活不長久。”
李器眼神凝重的搖了搖頭,斬釘截鐵道:“不,往往就是這種跳出規則外的人才最棘手,因為,你永遠算不出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李九聞言沉思了一番,緩緩地點了點頭,隨後臉上露出一抹悔恨之色:“都怪我,當初及時發現唐仁的存在。”
李器歎了口氣,悵然道:“誰能想到,唐洛竟然將他藏了十年之久呢?”
就在這時,李九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少主,聽說三十八山下來人了,正在大量采購物資,明日應該就到上溪了。”
李器聞言眼神一亮,隨即笑了笑:“好,隻要有人出來就好,既然見不到你……那就給你找點麻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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