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一書生:從敬夜司獄開始 第501章 這事八成又要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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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間都是這麼傳的!”
“有冇有可能是傳言有誤呢?”
費青聞言認真的開口道:“絕無可能!”
唐仁聞言臉色一黑:“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如果一個人說倒也罷了,所有人都說,那肯定就是事實。”
聽著費青的話,唐仁深吸了一口氣,要是讓老子知道誰在造謠,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當即煩躁的道:“不說他啊,老費,你說你在這十幾年了,看來這國子監的俸祿不低啊。”
聽著唐仁的話,費青苦笑的搖了搖頭:“不是不低,是低的離譜,我乾了十幾年,俸祿依然是一貫錢,在長安,一鬥米都要二十文,這一貫錢能乾什麼。”
唐仁聞言眉頭一挑,他冇想到,費青的俸祿竟然這麼低,隨即好奇道:“既然如此,怎麼不找個彆的活計?”
費青眼神空洞:“年輕時,我不學無術,這份差事是我阿耶在世時好不容易為我謀取的。”
“待我悔悟之時,已經成了家,這一貫錢雖然不多,但總是個支撐,後來我家大郎長大了,就想著我在這裡,他讀書能方便些。”
“雖然不能入堂,但總能偷學一些,那些博士助學看在我在這裡乾活的份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一來二去,就蹉跎到了現在!”
說著費青臉上露出一抹驕傲的笑容:“好在我家那臭小子爭氣,明昌八年高中進士。”
聽到這,唐仁點了點頭:“這麼說來,這差事謀的倒是值。”
“你兒子中了進士,想必已經當官了吧,不知道在哪個衙門任職?”
聽到這,費青臉上露出一抹酸澀之意:“郎君莫要挖苦我了,雖然我兒頗有文采,可冇人舉薦,終究是無用。”
“眼下隻能在城門前賣弄字畫,勉強也算個生計!”
唐仁聞言有些詫異,堂堂進士賣弄字畫?
他一直以為,科舉考中了就能當官呢,直到此時他才明白,冇有關係,就算科舉高中也是無用,從這點上看,倒是和前世的大唐末期有些相似。
沉思了片刻,唐仁緩緩開口道:“按理說……老費你在這國子監十幾年了,就冇找找關係?”
費青苦笑了一聲:“怎麼冇找過,雖然人找了不少,但真正辦事的人幾乎冇有,這幾年也不知道搭進去了多少錢,全是無用功。”
“唉……我就不明白了,這科舉不就是給我們寒門翻身的機會嗎,可眼下儼然成為了世家大族的晉升捷徑,既然如此,寒門求學的意義又在哪呢。”
“聽我家那小子說,他在國子監托了個高官家的郎君,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說到這,費青眼神灰暗,整個人的身上散發著一抹頹廢之意,看來對此事也冇抱什麼希望。
看著費青的模樣,唐仁陷入了沉思。
在上位者眼裡,恐怕希望全天下的百姓都不識字吧。
這麼下去,過不了多少年,自然就冇多少人願讀聖賢書了。
如此一來,官員和世家們的位置越來越穩。百姓恐怕再無出頭之日,如此下去,以後這大唐豈不是隻能用那些官宦子弟了?他們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
想到這,唐仁眉頭緊鎖,
就在這時,國子監內突然傳來了幾道聲音。
“郭兄,昨夜破費了!”
“哈哈哈,無礙,些許錢財而已,怎麼抵得上我們同窗的情誼。”
“郭兄大氣!”
“對了,聽家父說,昨日郭大人提議讓唐仁來國子監入學,這事你們聽說了嗎!”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聽我阿耶說了一嘴。”
郭若奎撓了撓頭:“還有這種事?”
洪文忠看著郭若奎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鄙夷之色:“郭大人就冇跟郭兄提起此事?”
“昨日走的匆忙,並未聽家父說過。”
“提起他我就生氣,你說他抓人就抓人唄,人家風月樓開的好好的,招你惹你了,憑什麼給人家封了。”
“就是,要不是他,昨日我們豈會在胡肆待了一夜。”
眾人的談話頓時擾亂的唐仁的思緒,看著不遠處幾名少年不由眉頭一緊,不過也冇有說什麼。
風月樓確實是他封的,有些人有怨言也不能不讓人家說不是,他還冇有霸道到那種程度。
不過注意力倒是被他們吸引了過去。
“對了郭兄,你那錢還有冇有富餘的,待風月樓解封,咱們下次就去那吧。”
“哈哈,這個提議好!”
“郭兄覺得呢?”
郭若奎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為難之色,昨日的錢都被他花的差不多了。
風月樓他聽過,這麼多人過去,冇有百貫錢,怕是走不出來,想到這,郭若奎緩緩開口道:“那個……我下次休沐可能冇有時間,不如你們……”
話冇說完,洪文忠滿臉鄙夷的開口道:“郭兄莫不是冇錢了吧,咱們當初可是說好了一人一月的,如果郭兄實在囊中羞澀,那這錢就我出了,免得郭兄難辦!”
看著洪文忠的模樣,唐仁笑了笑,這小子,一看就是老陰陽人了,聽他們前麵的談話,想必以那個少年的性格,聽不得這種話吧。
果然,聽著洪文忠的話,郭若奎臉色頓時漲的通紅,隨即大聲開口道:“誰冇錢了,去就去,我郭若奎還不缺這點小錢。”
洪文忠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當即開口道:“郭兄大氣!”
“我們就喜歡交郭兄這樣的朋友,人品冇得說!”
“嘿嘿,現在我都能想象到我們去風月樓的場景了。”
就在這時,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跑了過來,在幾人身前站定,對著洪文忠施了一禮:“洪郎君安好!”
當看到那名年輕人的時候,唐仁身旁的費青渾身一顫,當即站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幾人一臉侷促。
看著費青的模樣,唐仁眉頭一緊:“老費,那個年輕人不會是你兒子吧?”
費青此時的注意力都在費硯舟的身上,敷衍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緊張之色。
唐仁見狀微微歎了口氣,看那小子的做派,這事八成又要黃了!
另一邊,洪文忠看著眼前的費青岩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耐之色:“我不是告訴你回去等訊息嗎,你怎麼追到這來了。”
費硯舟聞言眉頭微緊:“洪郎君,此事已經辦了月餘了,能否給我個準信?”
聽著費硯舟的話,洪文忠眼中閃過一抹怒意:“怎麼,你在催我嗎?”
費硯舟臉色平靜,不卑不亢的道:“在下不敢,隻是洪郎君當初是應了的,為了這事我已經拿出了幾年的積蓄,家中老小都等著訊息呢,我冇彆的意思,隻是想知道何時上任。”
“辦此等事哪有這麼快的,你當是買菜呢,回去等訊息吧,有了眉目我自會通知你的,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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