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一書生:從敬夜司獄開始 第9章 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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罈子不大不小,跟前世的砂鍋差不多,看著不是電視上演的那種大壇酒,唐仁心中鬆了口氣,毫不猶豫的撕開封紙,朝龔文封揚了揚:龔大哥,我乾了,你隨意。
說罷,唐仁仰頭開始飲酒,喝了兩口,可能覺得不過癮,唐仁高舉酒罈,水線如銀龍入海般灌到唐仁的口中。
因為喝的急,有些酒水順著唐仁的嘴角流到了衣襟上,冇人說唐仁浪費,反而都覺得他有股子豪邁。
齊豫詫異的看著唐仁,本來以為是個弱書生,冇想到竟是個真漢子。
當時拍了一下手:好。
唐兄弟真乃豪傑。
小郎君有股子氣勢,嗝~俺…俺看好你。
牢房內…
喂,能不能給我也來一口。
喝,多喝幾壇,喝死你們這幫狗日的。
周圍頓時傳來一片叫好聲,就連牢裡的犯人也跟著起鬨。
一壺酒下肚,唐仁也放開了些,扯開有些發緊的衣領,滿臉笑意的看向龔文封。
所有獄卒同時把眼神遞了過去。
老龔,你他奶奶的可彆慫。
今日不喝,往後也彆喝了,忒丟人。
龔七郎,你到底行不行。
在周圍同僚的起鬨下,龔文封看了看地上的酒壺有些惱火,換做一開始冇喝的時候,他也不懼,可喝了這麼長時間,他已經有點到量了,就在龔文封騎虎難下,準備一口乾了之時,唐仁突然伸出手攔住了他。
龔文封有些惱怒,對唐仁怒目而視,以為唐仁又要整什麼幺蛾子,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怎地
唐仁對龔文封的臉色閉目不見,笑了笑開口道:剛纔我說了,我乾了,龔老哥隨意,你意思意思就得了,畢竟,齊大人纔是我們的頭,您說是吧。
說罷,唐仁對龔文封使了個眼神,龔文封瞬間領悟,危機解除,他的臉上從新掛上了笑容:唐老弟說的在理,今日是歡迎唐老弟來司獄的第一頓飯,也算是接風宴了,這壺酒怎麼算也不能讓我先來啊,齊頭還在呢,我哪敢越權,大家說,是不是。
對對對,這酒應該齊頭來喝。
對,齊頭來。
喝!
喝!喝!喝!
唐仁見氣候差不多了,再次取來一壺酒,對著齊豫揚了揚:齊頭,小弟我初來乍到,以後還請齊頭多多關照,我乾了。
說完,又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齊豫看著突然轉變的風向,看向唐仁,眼神中略有深意:嘿,這小子,不簡單呢,想必以後的司獄要有樂趣了。
唐仁喝完酒,將酒壺倒了過來,示意滴酒未剩。
齊豫哈哈大笑:好小子,剛來就把目標瞄向了我,不怕以後我給你穿小鞋。
唐仁麵色紅潤,絲毫不懼的跟齊豫對視著:穿小鞋那是以後的事,齊頭還是過了今晚吧。
齊豫看著唐仁心中好感大增:好,對吾脾氣,來,今日就讓吾這個司獄戰神會會你這個小獄卒。
唐仁撿了幾粒花生米扔入口中,壓了壓胃裡的苦澀,淩然不懼的道:誰怕誰,在座的諸公哪個不是酒場戰神,我們不懼與你,不退。
對,唐小子說的對,不退。
來戰。
老齊,要說你武力第一,那我還服,但要說這酒力,我可要略勝於你。
得,齊頭都不叫了,直接平級。
不錯,來戰。
不退,不退。
這熱烈的氛圍讓本來就有些醉意的齊豫也躁動了起來:反了你們了,來,喝啊,當吾怕了你們
喝!
唐仁看著喝酒的眾人心中一笑,嘿嘿,想灌我,你們還差遠了。
不過,酒的確是好東西,尤其氛圍熱烈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唐仁也融入了進去,再次喝了一口酒,唐仁眼神通紅敞開衣襟,一副狂生做派的嘶喊著:酒後高歌且狂放,門前閒事莫思量,哈哈,今日我才發現,原來這司獄纔是我的歸宿,諸公,請忘卻煩惱,陪吾再飲一壺。
說的好。
乾。
小子,我看好你。
齊豫再次詫異的看了唐仁一眼:這小子還會寫詩真是讀書人嗬嗬,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哪天得好好問問老柳,哪弄來這麼個人才。
還冇等他細想,肩上突然一震,龔文封醉眼朦朧的看著齊豫,大著舌頭開口道:老……老齊,咱…咱倆~唔~~在………在喝一個。
看著龔文封的模樣,齊豫咬了咬牙,丟人啊,冇想到,這老小子喝多都敢拍自己了,真他孃的反了,老齊也是你叫的
齊豫咬牙切齒的看著龔文封:喝,今天我不給你喝服了,我是你養的,來,乾了!
都是個性灑脫的漢子,加上唐仁有意,很快就融入了這個團體,雖是第一次見麵,但好像認識了好幾年一樣。
在幾個未參加酒局的獄卒看顧下,其他人也冇有顧及,這場接風宴喧鬨到子時,才慢慢恢複了平靜。
燈火通明的牢房裡滿是喧囂,讓本來應該壓抑的氛圍熱鬨了起來。
因為唐仁的到來,司獄存量一週的美酒,一夜就見了底……
……
次日清晨,唐仁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捂著有些發痛的頭部,雙眼朦朧的看著天花板。
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好一會才緩過神。
這是哪,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唐仁差點以為他又穿越了。
緩緩坐起身,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唐仁推開門,陽光頓時射入房間,這時唐仁才發現,房間裡還有一人。
龔文封撓了撓臉,嘴裡嘟囔道:誰呀,大清早擾人清夢,還不關門。
看著龔文封的模樣,唐仁笑了笑:老龔,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
龔文封墨嘰了一會,孩子氣的掀開了被子:冇到當班時間,急什麼。
邊說邊揉了揉腦袋:他孃的,以後可不能這幺喝了,頭疼。話說你小子酒量可以啊,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竟然這麼能喝。
唐仁拿起桌上的木盆:這算什麼,對了,你盆我用一下,上哪打水
出去就看到了。
唐仁走出房門,發現自己在一個大院子裡,迎麵看著幾個漢子同樣睡眼惺忪的在水井旁打水。
看唐仁出來,都報以笑意:起來了唐仁,冇想到你醒的這麼早,酒量不錯啊。
看著幾人麵熟,都是昨晚一起喝酒的,唐仁笑了笑:還行吧,對了,這是咱們司獄的住處,怎麼冇在東廂。
咱們司獄司離的遠,又是個要害部門,所以就近起了個院子,方便。也就是昨天都喝的有點多,不然,人要比現在少不少。
唐仁好奇道:怎地住宿還花錢。
一名漢子嘿嘿一笑:想什麼呢,我們都有家有業的,下堂都得回家交公糧,不像你們小年輕,冇成家,在哪都一樣,平日裡這院子也就五六個人。
唐仁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洗漱完畢,唐仁走回房間,剛拿起衣服,就被頂上的酒氣熏的翻了下白眼。
龔文封看到喊了一聲:還穿那衣服乾什麼,昨天不是發了敬夜司服麼,換那個。
唐仁懊惱拍了拍腦袋,這纔想起來:忘了這碼事了,昨天取完衣服都忘了放哪了。
龔文封指了指旁邊的櫃子:在櫃子裡呢,昨天李四特意給你拿回來的。
唐仁打開櫃門,看著疊著整齊的衛服,笑了笑:四郎有心了。
龔文封這時也開始穿起了衣服:趕緊換上吧,昨天齊頭吩咐了,讓我帶你熟悉熟悉司獄環境,差點忘了。
聽到這,唐仁也不敢怠慢,雖然算是融入了司獄,但第一天當班就遲到,怎麼也說不過去。
敬夜司的官服做的不錯,料子絲滑,領口處紋著兩條暗金色的條紋,看上去挺高階,冇有官帽,不知道用什麼鐵器打造成鏤空的狴犴圖案,扣在腦袋上,剛好將髮簪讓了出來。
見桌子上有銅鏡,唐仁好奇的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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