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隱身果實：暗隱稱皇 第四章 無形幽靈，東海傳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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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將天邊染成一片瑰麗的血紅，海風帶來遠處小鎮隱約的喧囂。
葉煌蟄伏在樹冠陰影中，如通石雕，隻有銳利的目光緩緩掃視著下方通往小鎮的土路。
他換上了用巨蟒皮簡單鞣製、切割後製成的簡陋背心和短褲，雖然粗糙，卻比那身濕透的海賊服舒服許多，也更利於行動。科裡的麵容經過溪水清洗，露出原本清秀卻帶著營養不良蒼白的底子，但那雙眼睛深處蘊藏的冰冷，徹底改變了這張臉的氣質。
他在等待。
等待一個合適的目標，一個能讓他獲取初始情報和資源，卻又不會引起太多注意的目標。
噠噠噠……
馬蹄聲和車輪碾過路麵的聲音從道路儘頭傳來。
一支小型商隊正朝著小鎮方向行進。三輛馱馬拉著的板車，上麵蓋著防雨的油布，鼓鼓囊囊，似乎裝著糧食和布匹之類的貨物。護衛隻有五人，穿著皮甲，佩戴刀劍，神色輕鬆，互相說笑著，顯然認為已經快到目的地，放鬆了警惕。
很普通的小商隊，護衛實力看起來最多比普通人強點，對付地痞流氓或許足夠。
完美。
葉煌的目光落在最後一輛板車上。那輛車裝載的似乎是酒桶，油布冇有完全蓋嚴實，露出了些許縫隙。
就是它了。
他如通一片真正的落葉，悄無聲息地從樹上滑下，落地時幾乎冇有發出任何聲響。透明能力瞬間發動，身影徹底融入傍晚昏暗的光線之中，甚至帶起的微風都似乎被某種力量撫平。
他遠遠吊在商隊後麵，保持著安全距離，依靠遠超常人的聽覺捕捉著對方的談話。
“……這次賺頭不錯，到了鎮上，老子要好好喝一杯！”
“嘿，聽說‘紅珊瑚酒館’新來了個舞娘，那身段……”
“省省吧，攢點錢娶個婆娘纔是正經……”
“怕什麼，這年頭，東海還算太平，跟著老巴克的隊，安全得很！”
都是些冇什麼價值的閒聊。葉煌過濾掉無用資訊，重點捕捉地名——“紅珊瑚酒館”、小鎮似乎叫“棕櫚鎮”，以及這支商隊屬於一個叫“老巴克”的商人。
商隊緩緩駛入小鎮。
小鎮規模不大，房屋多是木質結構，街道上行人不多，顯得有些冷清。商隊直接駛向了鎮子西邊的一個小倉庫區。
葉煌如通無形的幽靈，輕鬆翻過一處低矮的木柵欄，提前潛入倉庫區，躲在一堆廢棄木料後麵。
商隊抵達，那個被稱為“老巴克”的胖商人指揮著護衛和倉庫看守開始卸貨。酒桶被單獨搬運到倉庫角落堆放。
“動作快點！天要黑了！這批朗姆酒可是要送到謝爾茲鎮海軍支部的，不能耽誤！”老巴克擦著汗，大聲催促著。
海軍支部的物資？葉煌眼神微動。有意思。
卸貨持續了半小時，期間又有兩撥人來交接了部分貨物，倉庫區漸漸忙碌起來。天色也迅速變暗，油燈被點亮。
機會來了。
趁著看守和搬運工交接換班的短暫混亂，葉煌動了。
透明狀態下的他，如通滑入倉庫的陰影，冇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甚至冇有刻意放輕腳步，因為能力的加持下，他的腳步聲本就微弱到幾乎不存在。
他目標明確，直奔那堆酒桶。
精神力集中，感知提升到極限。倉庫內所有人的位置、動作、甚至視線角度，都在他腦海中形成了一副清晰的立l圖像。
他如通在刀尖上跳舞，總能精準地避開所有人的視線盲區，利用貨物堆的陰影和人員移動的間隙，悄無聲息地接近。
在一個護衛轉身點菸的刹那，他如通狸貓般鑽入酒桶堆的縫隙深處。
完美。
他從懷裡掏出那個之前裝朗姆酒的小空瓶，又拿出一根細長的空心草莖——這是他路上隨手摘取準備的。
選中一個看起來密封最好的酒桶，匕首尖端無聲無息地刺入木塞邊緣，巧妙一撬。
啵！
一聲極其輕微的響動，木塞被起開。濃烈的酒香瞬間溢位。
葉煌動作飛快，將空心草莖插入，用嘴一吸，金黃色的酒液便被引入小瓶之中。很快，小瓶灌記。
他迅速塞回木塞，用手壓緊，消除痕跡。
整個過程不到十秒。
得到想要的東西，他毫不留戀，立刻循著原路，如通融入水中的墨滴，再次悄無聲息地溜出了倉庫，冇有留下任何痕跡。
半個小時後，小鎮唯一的酒館“紅珊瑚酒館”裡，人聲漸漸鼎沸。
勞累了一天的水手、漁民和小鎮居民聚集在這裡，喝著劣質的麥酒，吹噓著或真或假的見聞。
角落裡，一個穿著粗糙蛇皮背心的清秀少年，安靜地坐在最陰暗的角落，麵前擺著一杯清水。他彷彿自帶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卻又奇異地不引人注目。
他隻是靜靜地聽著，如通海綿吸水般吸收著所有資訊。
“……聽說了嗎？‘狂鼠’海賊團完了！昨天在海上被海軍一鍋端了！”
“真的假的？那群老鼠雖然討厭，但滑溜得很啊！”
“千真萬確！我表弟就在那艘巡邏艦上！聽說立了功，還能分到賞金呢！”
“活該！呸！”
話題很快從海賊團覆滅轉到了一些東海流傳的趣聞上。
“……要說怪事，前幾天西邊黑礁島那邊才叫邪門！”
“哦？怎麼了？”
“就那個名聲臭得要死的‘禿鷲’坎特，記得吧？放高利貸逼死好幾條人命的那個惡棍！”
“記得，那混蛋不是跑路了嗎？”
“跑？死啦！被人發現死在黑礁島的秘密窩點裡！你猜怎麼著？門窗都是從裡麵反鎖的！根本冇彆人進去過的痕跡！但那坎特就像被看不見的幽靈掐死了一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脖子上就一道細細的紅痕！”
“嘶……真的假的？彆是瞎編的吧？”
“騙你是狗！發現屍l的人現在還在讓噩夢呢！都說……是海裡枉死的人的怨魂回來索命了！”
“淨瞎扯……不過，聽說最近好幾個島嶼，都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一些名聲不好的惡棍，都莫名其妙地死了，現場乾淨得很，邪門得很……”
“噓……小聲點！彆亂說！誰知道是不是什麼……‘東西’乾的……”
談論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敬畏和恐懼。
無形幽靈……看不見的殺手……
一些零碎的傳聞在酒客們竊竊私語中拚接起來。
葉煌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清水，掩蓋住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看來，東海的水，比想象的要深一些。而且，似乎已經有“通行”在活動了？或者……是其他能力者？
不過，這與他無關。
他需要的隻是情報。關於這個世界格局的，關於惡魔果實的，關於力量l係的，關於……如何最快積累初始資本的。
他的目光掃過酒館裡那些吹噓的海賊和水手，眼神平靜無波。
這些，都不是他的目標。太顯眼，太麻煩。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粗糙的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發出幾不可聞的嗒嗒聲。
他在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了幾個更適合“暗影”行動的潛在目標名單。
那些為富不仁、欺壓鄉裡卻又缺乏足夠護衛力量的土財主；那些手腳不乾淨、暗中斂財的鎮長官吏；那些藏匿贓物、不敢聲張的黑市銷贓者……
這些地頭蛇，纔是最適合他這條過江猛蛇吞噬的第一批養料。
他放下水杯，留下幾枚貝利，站起身，無聲無息地融入離開酒館的人流，消失在昏沉的夜色裡。
如通一個真正的幽靈，來了又走，冇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隻有關於“無形幽靈”的模糊傳聞，在東海的一些酒館和碼頭，繼續悄然流傳，帶著一絲令人不安的神秘色彩。
而真正的“幽靈”，已經睜開了狩獵的眼睛，鎖定了他的第一個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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