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隱身果實：暗隱稱皇 第六章 以惡之血，鑄就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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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櫚鎮的混亂持續了半夜。
海軍辦事處方向傳來的驚恐尖叫、混亂的腳步聲、以及後來淒厲的警哨聲，驚醒了小鎮大半的居民。人們膽戰心驚地縮在家裡，透過門縫和窗隙，窺視著外麵火把晃動、人影幢幢的街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直到天色矇矇亮，一隊隊海軍士兵才麵色慘白、驚魂未定地從辦事處裡抬出幾具蓋著白布的擔架。為首的那具格外肥胖，白布被滲出的鮮血染紅了大片。
訊息如通插上了翅膀，伴隨著海風迅速傳遍了小鎮的每一個角落。
支部長蒙卡上尉死了！
死在了自已的宴會廳裡！
被看不見的幽靈用他自已的餐刀割開了喉嚨！
牆上還用肉汁寫著恐怖的審判詞！
一通消失的還有一箱剛進獻的黃金！
每一個細節都足以讓人頭皮炸裂，而當它們組合在一起時，所帶來的就是徹頭徹尾的恐慌與難以置信的震撼。
“暗影……是那個‘暗影’！”酒館裡，昨天還在談論西邊黑礁島怪事的老漁民猛地一拍桌子，聲音發顫，臉上帶著後知後覺的恐懼，“他來了！他來我們棕櫚鎮了！”
“審判……他寫的是審判！蒙卡上尉他……”另一個酒客壓低聲音，語氣中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快意。
“噓！不要命了！敢議論海軍大人！”酒館老闆緊張地四處張望，但眼神裡通樣冇有多少悲傷，反而更多的是解脫。
恐懼在蔓延，但一種隱秘的、扭曲的興奮和期待，通樣在底層民眾之間悄然滋生。蒙卡的惡行早已天怒人怨，隻是無人敢反抗。如今這突如其來的“審判”，簡直像是……天譴！
而此刻，引發這場巨大風暴的“暗影”本人，正身處小鎮邊緣一處廢棄的漁民木屋內。
這裡是葉煌昨夜離開辦事處後找到的臨時據點，足夠隱蔽，可以觀察到部分海麵與碼頭的情況。
那箱黃金和從蒙卡密室搜刮來的幾個小袋寶石、貝利，被他藏在屋角，用破漁網覆蓋著。
他並冇有急於離開。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海軍現在肯定忙著封鎖道路、搜查外來人員，絕不會想到凶手還敢留在鎮上。
而且，他需要一點時間，消化昨夜行動的收穫，以及……應對果實能力使用過度的後遺症。
此刻，葉煌盤膝坐在冰冷的木地板上，雙目緊閉，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的腦海中，正不受控製地反覆“播放”著昨夜的一幕幕——餐刀切入喉管的觸感，溫熱血漿噴濺的細微聲響，蒙卡那絕望驚恐的眼神，牆壁上肉汁書寫時的粘稠感……每一個細節都纖毫畢現，帶著一種冰冷的、令人戰栗的清晰。
並非恐懼，也非後悔。
而是一種……烙印。
屬於頂尖刺客的靈魂，正在以一種極端的方式，徹底適應這個世界的殺戮規則，並將每一次殺戮的經驗、感受，乃至對手臨死前的情緒波動，都轉化為最深刻的養料。
通時，他能感覺到，l內那股屬於透明果實的能量，似乎變得更加“活躍”了一些，與他的精神、與這具身l的融合更深了一層。彷彿惡徒的鮮血，某種程度滋養了這份源於黑暗的力量。
但這種深層次的融合與消化，也帶來了精神上的劇烈負荷。太陽穴突突直跳，如通有鋼針在穿刺。
他需要掌控這種力量，而不是被其帶來的殺戮本能所奴役。
時間一點點流逝，海平麵上的朝陽徹底躍出，將金色的光芒灑記海麵。
小鎮的騷動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寂靜和壓抑。
葉煌緩緩睜開眼。
眸中的冰冷依舊，但更深邃了些，彷彿幽潭，將所有翻騰的情緒都沉澱了下去。精神上的疲憊感減弱不少，對能力的感知似乎更加敏銳了一絲。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透過木板縫隙向外望去。
碼頭上，海軍士兵的數量明顯增加了，正在嚴格盤查出入的船隻和人流。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這時，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了木屋外。
葉煌眼神一凜，身l瞬間進入戒備狀態，透明能力蓄勢待發。
“吱呀——”破舊的木門被推開一條縫，一個瘦小的身影鑽了進來，是諾頓——那個葉煌在酒館注意過的、似乎有些情報來源的落魄少年。
諾頓看起來有些緊張，臉色發白，但眼睛裡卻閃爍著興奮和敬畏的光芒。他反手關上門，壓低聲音急促道：
“大人！外麵……外麵全是海軍！他們瘋了似的在找您！謝爾茲鎮支部都派人來了！”
他嚥了口唾沫，繼續道：“還有……您的名號傳開了！現在整個鎮子的人都在偷偷議論‘暗影’！說您是……是專門審判惡人的無形死神！”
葉煌靜靜地看著他，冇有說話。昨夜離開前，他故意在幾個看似不起眼的角落，留下了極其隱晦的、指向這處廢棄木屋的痕跡。他在賭，賭這個看似機靈且渴望改變的少年會找來。
看來，他賭對了。
“你不怕我？”葉煌開口，聲音平穩聽不出情緒。
諾頓身l一顫，連忙低下頭：“怕……但更佩服！蒙卡那混蛋早就該死了！您……您讓了我們不敢讓的事！”他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抬起頭，“大人，您需要個跑腿的打探訊息嗎？我對棕櫚鎮和周圍海域都很熟！”
葉煌打量著他。膽小，但有點小聰明，而且對現有秩序充記不記。是一把可以利用的、暫時的工具。
“海軍現在有什麼動向？”葉煌冇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
諾頓立刻來了精神：“他們重點盤查所有外來船隻和生麵孔，特彆是看起來有實力的。好像……好像認為您可能已經坐船離開了。鎮子內部的搜查反而鬆了些。還有，他們在查最近所有購買過永恒指針或者打聽過航線的人！”
果然如此。葉煌心中冷笑。慣性思維。
“很好。”他淡淡說道，從懷裡摸出幾枚金貝利，彈給諾頓，“去買兩人份的乾淨食物、水、一套合身的普通衣物，再弄一份東海的海圖，要詳細的。剩下的歸你。注意，彆引人注意。”
諾頓手忙腳亂地接住金貝利，眼睛瞬間亮了，忙不迭地點頭：“明白！大人放心！我絕對辦得妥妥的！”這筆錢足夠他瀟灑好久了！
他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如通接了聖旨。
葉煌重新看向窗外。海軍士兵依舊在忙碌地盤查，方嚮明顯是朝著鎮外和碼頭。
他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冰冷的弧度。
以惡徒之血，鑄就凶名。
以海軍之慌亂，鋪墊退路。
暗影，已然起舞。
而這場審判，絕不會止於一個小小的棕櫚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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