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召喚素還真，我打造萬古第一 第210章 邊關烽火狼煙起，心魔一念入軍魂
北境，鎮淵關。
此地是大夏仙朝抵禦北境凜荒洲蠻族南下的第一雄關，亦是仙朝最精銳的“北府軍”駐地。終年寒風如刀，天空飄灑著灰黑色的雪花，每一片雪花都蘊含著足以凍裂金石的極寒煞氣。
關牆之上，一名身著玄甲，麵容剛毅的年輕百夫長，正迎著風雪，眺望著關外那片一望無際的蒼白荒原。他叫林峰，一個從洛陽底層軍戶中，憑借著一腔熱血與悍不畏死的勇猛，一步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年輕人。
但此刻，他的眼中，沒有了往日的熱血，隻剩下，深深的疲憊與一絲，難以察覺的怨憤。
半月前，一場突如其來的獸潮，讓他所在的營伍，損失慘重。他拚死斷後，斬殺三頭堪比金丹境的雪原巨狼，才為袍澤們，換來了一線生機。然而，當他拖著重傷之軀返回關內時，等來的，不是嘉獎，而是一紙調令。他，被調離了主戰營，發配到了這後勤輜重營，成了一個，看管糧草的“閒人”。
原因無他，隻因，他斷後時，頂撞了臨陣脫逃的頂頭上司——一位出身將門世家的千夫長。
“林百夫長，天寒地凍，何必在此吹風。來，喝口熱酒吧。”一個，略顯沙啞，卻帶著一絲奇異磁性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林峯迴頭，看到一個，同樣身著普通軍士甲冑，麵容普通，氣質卻，有些陰鬱的年輕人，正遞過來一個皮水囊。這人，是三天前，被補充到他麾下的新兵，名叫“嶽武”，據說是從死囚營裡，因立了功，才被赦免調來的。
“多謝。”林峰接過酒囊，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並未能，驅散他心中的寒意。
“還在想，軍功被奪，反遭貶黜之事？”嶽武，站在他身旁，彷彿，能看穿他的內心。
林-峰，沉默了。在這軍中，有些話，不能說。
“這，便是‘天命’，不是嗎？”嶽武，悠然開口，他的聲音，彷彿，帶著一種，引人沉淪的魔力，“將門之後，生來，便高人一等。他們，可以，搶你的功，奪你的妻，甚至，決定你的生死。而你，除了接受，彆無選擇。因為，這是，天庭與仙朝，共同定下的‘秩序’。”
林峰，握著酒囊的手，猛地一緊，骨節，都有些發白。
“那又如何？我，不過一介百夫長，難道，還能，與這天，與這仙朝，為敵不成？”他，自嘲地笑了笑。
“為何不能？”嶽武，轉過頭，那雙，深邃的眼眸，在風雪中，顯得，格外幽暗，“天，若不公，便掀了這天。朝，若不義，便覆了這朝。”
“你，需要的，不是忍耐。”
“而是一個，機會。”
就在此時，關牆之下，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與喧嘩。
“報——！緊急軍情！”一名斥候，渾身浴血，衝入關內，“北蠻‘風吼部落’，聯合‘狂血部落’，集結五萬大軍，正向鎮淵關，急行而來！先鋒，已不足百裡！”
警鐘，瞬間，響徹了整個鎮淵關！
關牆之上，一片混亂。無數的北府軍將士，湧上城頭，開始，佈置防線。
鎮淵關主將，北府軍大都督，武聖修為的“北宮望”，出現在了城樓之上。他，看著關外那，隱約可見的，如同黑色潮水般湧來的蠻族大軍，臉色，凝重到了極點。
“傳我將令！全軍備戰！死守鎮淵關！”
然而，他的命令，卻被，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
“大都督，不可！”一名，身著華麗儒袍，氣質，卻與這鐵血雄關格格不入的中年文士，快步上前。他，是仙朝派來的“監軍”，亦是，至聖學宮的門人。
“蠻族勢大，我軍，不宜硬拚。當，據關而守，同時，向朝廷，請求援軍。待，天庭仙將，或是，神策府大軍一到，內外夾擊，方為萬全之策！”
“放屁！”北宮望，這位，在北境，殺了三十年蠻族的鐵血將主，勃然大怒，“援軍？等他們到，我鎮淵關的將士，骨頭都涼了！我北府軍，隻有，戰死的兵，沒有，畏戰的將！”
“北宮望！你，敢違抗我的軍令？”監軍，臉色一沉，拿出了，代表仙朝的令牌，“我，纔是此地，最高決策之人！你若，一意孤行，便是，叛逆！”
兩人，在城樓之上，當著全軍將士的麵，爭執不休。
下方的將士們，看著這一幕，士氣，肉眼可見地，低落了下去。
戰機，在這一刻，被，白白延誤。
“看到了嗎？”嶽武，在林峰耳邊，輕聲說道，他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這就是，你效忠的仙朝。外敵當前，他們，想的，不是如何退敵，而是，如何，保全自己，如何，爭權奪利。”
“你的熱血，你的忠誠，在他們眼中，一文不值。”
林峰，看著城樓上那，醜陋的一幕，又看了看，身旁，那些，同樣，滿眼失望與憤怒的袍澤。他，心中的某根弦，徹底，斷了。
“我，該怎麼做？”他，轉頭，看著嶽武，聲音，沙啞地問道。
嶽武，笑了。
他，緩緩，伸出手，按在了林峰的肩膀上。
一股，無形的，冰冷的，卻又，充滿了力量的魔念，瞬間，湧入了林-峰的靈魂深處！
那，是他心中，所有的不甘、憤怒、怨恨，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放大的感覺！
林峰，隻覺得，自己的視野，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的清晰。他，能看到，城樓上，那監軍，眼中的怯懦與貪婪。他，能聽到，周圍袍澤們，心中，壓抑的怒吼。
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體內，那，沉寂已久的瓶頸，在這一刻，竟有了，鬆動的跡象！
“很簡單。”嶽武的聲音，彷彿，直接，在他的靈魂中響起，“去做，你，一直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
“去，拿回，本該屬於你的，榮耀。”
“去，成為，你想成為的，英雄。”
“——去，殺了那個，該死的監軍。”
林峰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他的雙眼，漸漸，被，一種，瘋狂的血色所占據。
他，緩緩，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那，是一把，跟隨了他多年，早已，布滿豁口的凡鐵。
但，在這一刻，刀身之上，竟因為，他那，沸騰的戰意與殺機，而，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光。
他，一步步，向著城樓，走了過去。
周圍的士卒，感受到了他身上那，駭人的氣勢，竟不自覺地，為他，讓開了一條路。
而嶽武，也就是心魔之主，則站在原地，看著林峰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沒有，控製林峰。
他，隻是，將林-峰心中的“魔”，徹底，釋放了出來。
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他的目光，掃過整個關牆。
成千上萬的，北府軍將士。
每一個，心中，或多或少，都埋藏著，對這不公世道的，怨與恨。
在心魔之主的眼中，他們，都是，最完美的，薪柴。
而他，將是那個，點燃這整座雄關的，第一縷，火星。
一場，由內而外的“兵變”，即將，在這北境雄關，血腥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