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召喚素還真，我打造萬古第一 第219章 儒風起臨江，一筆判春秋
中土神州，南境，臨江府。
此地乃是貫通南北水運的咽喉要道，商賈雲集，文風鼎盛。城中最著名的，便是坐落於城東的“聞道書院”，乃是至聖學宮在中土南境最大的分支，其院長周循，更是名滿天下的大儒，一身浩然正氣已臻地仙之境，門下弟子三千，皆是南境各大城池與家族的棟梁之才。
天壇之變的訊息，早已如同颶風般傳遍了天下。臨江府內，人心惶惶，各種流言蜚語四起。周循接連三日，在書院高台講學，痛斥“妖僧”之言為異端邪說，極力維護仙朝與天庭的正統，這才勉強將城內的輿論壓了下去。
這一日，臨江府外，一支奇特的隊伍，緩緩行來。
這支隊伍，沒有兵甲，沒有旌旗，隻有，一輛輛載滿了竹簡書卷的牛車。為首者，乃是一名麵如冠玉，氣質溫潤的青年，他身著一襲淡青色儒衫，手持一卷書冊，緩步行走，彷彿不是來此攪動風雲，而是來此遊學訪友。
他，正是德風古道之主，玉離經。
在他身後，跟隨著數十名，同樣氣質儒雅，眼神卻，堅定如鐵的儒生。他們，便是德風古道的中堅力量，是即將，在這片土地上，播撒新思想的火種。
“來者何人？！”城門守衛，見這支隊伍氣度不凡，不敢怠慢，上前詢問道。
玉離經，微微一笑，合上書卷，拱手道：“在下玉離經，奉逍遙閣主之令，於此地，建立‘昊正學宮’，開壇講學，有教無類。”
“逍遙閣！”
“昊正學宮！”
此言一出，城門內外，一片嘩然！
逍遙閣，這個名字，如今，已是如雷貫耳！斬天門，退神將，這個神秘的組織，已然被天下人，視為，敢於挑戰天庭的禁忌存在！而他們，竟要在這，至聖學宮根基深厚的臨江府，另立山頭？！
訊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聞道書院。
“豈有此理！簡直是，欺人太甚！”周循聽聞之後，氣得將手中的硯台，當場摔得粉碎。在他看來，這無異於，是在他這位南境儒宗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一群，依附於魔頭，數典忘祖的偽儒！也敢，妄談‘教化’二字！”
“來人！召集書院所有弟子，隨我，去城中廣場！我，倒要看看，這所謂的‘昊正學宮’，究竟，有何資格，在此立足！”
臨江府，中央廣場。
玉離經等人，不急不緩，已在此地，搭建起了一座，簡易的講學高台。沒有雕梁畫棟，隻有，幾張蒲團，一塊寫著“有教無類”的木牌。
然而，就是這般簡陋的佈置，卻吸引了，全城百姓的目光。他們，好奇，畏懼，又帶著一絲，隱秘的期待。
很快，周循，便帶著他那，氣勢洶洶的三千弟子，將整個廣場，圍得水泄不通。
“玉離經！”周循，立於人群之前，聲如洪鐘，一身浩然正氣，化作無形威壓，向著高台，碾壓而去，“你，身為讀書人，不思，尊君衛道，反而，投靠那，與神魔為伍的逍遙閣，在此，另立偽學，蠱惑人心！你，可知罪？！”
麵對那，足以讓山石崩裂的威壓，玉離經，卻彷彿，春風拂麵。他，隻是，平靜地，看著周循，緩緩開口：“周大儒，此言差矣。何為‘道’？何為‘偽學’？你我，皆是儒生，若有分歧，不如，效仿古之先賢，於此高台之上，行一場‘文鬥’，如何？”
“以，這臨江府，萬千百姓為證。以，這朗朗乾坤為鑒。”
“你我，各抒己見。誰是誰非，自有，公論。”
“好！”周循，怒極反笑，“我，便給你這個，自取其辱的機會！”
他，一步踏出，身形，已然出現在了高台之上，與玉離經，遙遙相對。
一場，關乎儒道正統，關乎人心向背的巔峰對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正式開始！
“我且問你！”周循，先聲奪人，“儒之根本，何在？”
“在‘禮’！在‘序’！”他，自問自答，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天尊地卑，乾坤定矣！此乃，天道綱常，亦是我儒門，立世之基石！爾等，背棄仙朝，非議天庭，便是，毀我綱常，亂我人倫！此等行徑，與禽獸何異？！”
這番話，引經據典，擲地有聲。聞道書院的弟子們，無不，高聲附和，氣勢，一時無兩。
玉離經，靜靜地聽完，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他，隻是，反問了一句，一句，看似，毫不相乾的話。
“周大儒，您，可曾，親自，耕過田？”
周循，一愣，隨即，勃然大怒：“豎子！休要，在此胡攪蠻纏！我等，讀聖賢書，所學，乃是治國平天下的大道！豈能，與那，泥腿子相提並論？！”
“原來，在您眼中，那，供養了您，供養了這滿城百姓的天下萬民，隻是，‘泥腿子’。”玉離經，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失望。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清晰地，傳入了廣場上，每一個百姓的耳中。
“諸位鄉親！我昊正學宮所認為的，儒之根本，不在‘禮’，不在‘序’，而在‘人’！”
“在，每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知冷知暖的人！”
“聖人有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敢問周大儒，當，君王，視萬民為草芥；當，天庭，視蒼生為螻蟻。我等儒生，所要維護的‘綱常’，究竟，是那，高高在上的‘君’，還是那，承載了這片江山的‘民’？！”
“我昊正-學宮之‘道’，便是，要讓，天下間，所有想讀書的人，都能讀書！讓，那田間耕作的農夫，知曉稼穡之理；讓，那坊間勞作的工匠，明白格物之法；讓，每一個，被這所謂的‘天命’，壓得喘不過氣的凡人，都擁有，用知識，改變自己命運的，權利！”
這番話，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高深的典故。卻，如同一柄重錘，狠狠地，敲在了，在場所有平民百姓的心坎裡！
他們，看著高台上，那個，眼神中，充滿了真誠與尊重的青年，再看看，那個，滿口“泥腿子”，一臉倨傲的大儒。
誰，是偽儒？誰，纔是，真正的聖人門徒？
答案，已然，不言而喻。
周循，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發現，自己周圍那，原本，堅如磐石的浩然正氣，竟開始，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他，引以為傲的道，在對方，那，直指人心的質問麵前，竟顯得，那般空洞，那般蒼白無力！
“你……你這是，在動搖國本！是在，教唆叛逆！”他，色厲內荏地嘶吼著。
“不。”玉離經，看著他，眼中，露出一絲憐憫，“我，隻是，在，將那，早已被你們，束之高閣的，聖人祖訓，重新，還給這天下萬民罷了。”
他，緩緩，從袖中，取出一支毛筆。
以，天地元氣為墨，以，虛空為紙。
揮毫，寫下了，四個，光芒萬丈的大字。
“——天下為公！”
“轟！”
當，最後一筆落下。
周循，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他周身的浩然正氣，轟然崩碎！整個人，萎靡倒地，道心，徹底，被擊潰！
而那四個大字，卻彷彿，擁有著，無窮的魔力，深深地，烙印在了，臨江府，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
德風古道，兵不血刃。
僅憑一場文鬥，一座城池，便已，人心歸附。
逍遙閣的新秩序，自此，於中土南境，落下了，第一顆，堅不可摧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