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中童生:凡女重走仙路 第404章 七皇子的補給
秦芝林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心裡抓狂,這都什麼話,雖然叫你師父,我倆個可是同齡,啥叫:長大成熟了?
偏偏他又不辯駁不來,氣哼哼的出了屋。
驛站的曹驛丞正挑著擔子過來,裡麵是剛煮好的綠豆湯。
他見了這裡全是皇子精兵,也不敢多話,隻給精兵們挨個遞碗。
一個滿臉稚氣的小兵接過碗,手還在抖——他是在剿匪時收來的兵,胳膊上還纏著傷布。
曹驛丞歎了口氣,塞給他兩個麥餅:「慢點喝,彆燙著。」
那家夥有些意外,當兵比當賊受人尊重,他這是運氣來了,一下子編入皇家隊伍。
他狼吞虎嚥的把麥餅吃下,喝了綠豆湯,秦芝林看了,心中嘀咕,又不是餓著過他們,一個個怎麼像餓狼一般。
實在是天太熱了,一碗綠豆湯很消暑的,站崗著也熱啊。
姚知府被七皇子叫來了。
七皇子對姚知府道:「先去軍械庫。」
秦芝林連忙叫上幾個副指揮史和皇子護衛跟著去軍械庫。
軍械庫的門是銅鎖,鑰匙由師爺親自保管。
開啟門,裡麵的長槍、弓箭碼得整整齊齊,每柄槍頭都擦得發亮。
這回姚知府算是先檢查了一番的。糧食的事把他弄得好不狼狽。
他指著最裡麵的一排甲冑:「殿下,這是新造的二十副魚鱗甲,用的是雲南精鐵,能防箭矢。」
趙同知湊過來:「殿下,下官還讓鐵匠鋪趕造了兩副鎏金護心鏡,您看……」
「不必了。」餘海濤拿起一副甲冑,遞給常家保,「試試。」
常家保穿上甲冑,揮了揮長刀,甲片碰撞聲清脆,他咧嘴笑了:「好東西!比俺們身上的舊甲結實多了!」
秦芝林撇了撇嘴。
憨憨的常家保也會媚上了。
正驗著軍械,門外傳來爭執聲。
一個穿青衫的書生,正被兩個衙役推搡。
七皇子皺眉:「何事?」
書生忙掙開衙役,躬身道:「學生楚雄飛,是襄城學府的生員。聽聞殿下凱旋,特來獻《邊防守策》,卻被衙役攔著。」
趙同知臉色一變:「小小生員,也敢驚擾殿下!」
姚知府卻道:「殿下,楚生員素有才名,他的策論或許有用。」
接過楚雄飛遞來的策論,隻見上麵寫著「修堤固城、募鄉勇以輔邊軍」,字跡工整,論點清晰。
他點點頭:「寫得好。待回朝後,本王會將此策呈給父皇看看。」
趙同知連忙道:「殿下,萬萬不可,此生員上次還攜同幾個惡徒鬨事要罷苗課稅。」
姚知府皺了皺眉:「那隻是個誤會……」
楚雄飛氣憤大驚,忙叩首道:「殿下,恕晚生辯解,是趙同知的親戚以權謀私,強派民稅,晚生忍不住仗義執言,沒有說罷稅一說。」
七皇子有些意外,意味深長的看了下趙同知。
趙同知沒想到楚雄飛敢如此大膽,冷汗掉下來,狡辯道:「殿下,不是這樣的,隻是正常收稅,此子阻撓稅官執法,要不怎來的新糧……」
姚知府忽然冷冷的說:「趙同知,我還沒問你昨天那糧倉怎麼回事呢?」
「下官,下官,一定查明。」趙同知沒有想到七皇子忽然查糧,一時沒來得及掩蓋。
姚知府冷笑,不做論斷。
楚雄飛忽然道:「殿下,學生有秘情事要稟告。」
七皇子有些意外,這些事太複雜了,便對秦芝林道。
「你將他帶去驛站,細細問了。」
「是,殿下!那殿下要去哪……」秦芝林不放心。
餘海濤不滿的瞪著他:「怕什麼,誰還敢對我怎麼樣的?再說,我若搞不過,你能如何?倒是你要小心」
七皇子低了聲與秦芝林道:「小心有人殺人滅口,你擔子可不輕。」
「啊?是!」秦芝林方知這楚秀纔不是一般的事糾纏上來了。
「還是殿下聰明,我咋就沒想到。」
「你呀,比秦兄弟差得不是一點兩點。」
「……」
他可不和秦雲比,你拿一個武將和文人比,當然,比武也比不過秦雲。
有本事你和堂弟比,還不是個渣渣,也不知誰被叫做傻魚兒。
秦芝林也隻敢在心裡歪歪,可不敢說出來,便叫了龔初十去叫十幾個兄弟去驛站保護楚雄飛。
秦芝林把楚雄飛說的記錄下來……
傍晚時分,七皇子回到驛館。
驛館外擠滿了百姓,有提著雞蛋的老婦,有抱著布偶的孩童,都想看看凱旋的皇子和邊軍。
驛站外還有兩個轎子,見皇七子來了,便衝出兩穿紅著綠的綢緞女子衝馬前來。
七皇子連忙拉住馬,馬聲嘶鳴,侍衛大驚,圍一圈護住七皇子:「大膽民婦,敢攔皇家禦駕!」
便有護衛去扭捕。
兩女子連喊冤:「女子隻是仰慕殿下,請求七皇子憐憫,見上一見。」
七皇子扶額:「放了她們吧,誤會。」
一個半白婦人拉著一個小兵的手,抹著眼淚:「你們在北邊受苦了,俺家小子也在邊軍,三年沒回來了。」
小兵措手不及,忙安慰說:「大娘放心,俺們打跑了噠噠,您兒子定能平安回來。」
秦芝林站在驛館門口,看著兩女子捧著香囊送給七皇子的一幕,衝著七皇子擠眉弄眼起來。
七皇子想起上次秦芝林說阿瑪拉的事來,頭上冒出汗來,哪裡敢接。
連忙道對侍衛道:「你們好生安置下百姓。」
說著,把馬交給侍衛,一個縱步,入了驛站!
見他那賊頭賊腦的偷偷觀看那兩女子。嘴裡還道:「聽說那兩個是知府同知的千金,殿下桃花運來了。」
「住口,胡說什麼?」
這麼個堂哥上下嘴唇一碰,可讓他秦雲那裡解釋不清,可得麻煩了。
對身後的侍從道:「把那趙同知送的那兩匹蜀錦,分給受傷的士兵。再讓姚知府清點府庫,將發黴的糧草換成救濟糧,發給城外的災民。」
對秦芝林道:「你那楚秀才那問得怎麼樣了。」
「這案子可大了,沒想到一個小小同知竟然和文昌府的張府台有聯係,他的背景是齊王。」
秦芝林將問道的證據全裝一個布袋中,「殿下你慢慢看,觸目驚心呢,您真是諸葛轉世,那楚秀才命大,差點讓人給毒死了。」
「膽子不小,敢在孤麵前弄鬼!」
「人命關天,哪裡還管你是不是皇子,人家後台是齊王。」
「你說,我若辦他,還會得罪齊王?」
「不如以貪墨糧食,以陳糧換新糧的罪名罷其官,免得牽出後麵的齊王。」
「你這麼想的?還是誰教你的。」
七皇子不相信,一天時間,他會有這個覺悟。
秦芝林尷尬的笑笑:「的確不是我想的,楚秀才建議的。」
口裡嘟嘟囔囔著:「一個個七竅玲瓏心,拐彎腸子長著。我哪有那心,就不會被堂弟利用,我好好一個親信,脫離出去成守備了!」
七皇子聽了,白了他一眼:「你怎麼不說,沒你堂弟,沒我這師父,你就一個後勤的百戶,還能到如今地步。」
「我……」
秦芝林一想也是,跟他一起的後勤百戶還隻是百戶那。
這時姚知府也過來了,遞上一份賬冊:「殿下,這是從衙內小吏那拷打問出的。趙同知這兩年借征糧之名,貪了近五千兩銀子,還強占了商戶的鋪子。下官多次想參他,可他有京裡的關係……」
他翻著賬冊,眉頭越皺越緊:「孤知道了,立刻將趙同知押回京城,龍翼,你去抓捕了,勿使其逃脫。」
「是!」龍翼領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