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中童生:凡女重走仙路 第8章 冬日雪
劉春梅還是不錯的,無論是吃的東西還是洗刷衣服,甚至清潔安排的乾乾淨淨。
吃食類和伺候秦母被秦如花給包了。
尚靜茹隻負責洗衣和房子裡外清潔,這使她有點不高興,不過比以前要少做不少事,想想也就心安了。
秦忠安專負責伺候秦鄴東,進進出出他都跟著。多的時間便和餘海濤學習武術。
餘海濤便寸步不離的跟在秦雲身邊。
隔壁幾天修理好了,他選了個晴朗日子,便邀請姑姑一起搬遷至新房,還是那幫工匠,就開始在他們原址上修繕,並把兩個家院合成一個。
其中操練院子變大了。
秋天過去,冬天來了。
天氣開始變冷了,每下一場雨,天就越發冷了一次。
這段時間,他被逼著到學堂上課,這方麵他做得很乖,毛筆寫得字,蒼勁有力,大開大合。
偶爾也學著寫下小篆,梅花小篆,十分好看。如一朵朵嬌豔的花朵。
他也繪畫,不過夫子看來看去不敢肯定他畫的是什麼設計圖,還是迷宮圖!
上課時他多半沉浸在書海裡,研究陣法是他最癡迷的。這些陣法鑲嵌在法器中增加很大的神奇力量。
是的,夫子不是秦鄴東,換了個陳夫子,讓秦雲多作些見識。
陳夫子考了幾次進士都沒中,自知進士無望,碌碌無為多年,又沒後台候選選不上,隻好來教書,其他的,他也實在不會。
百無用處是書生,不事耕種,其他的什麼也不會。秀才教書也是比較體麵的事了。
學堂上,陳夫子在滔滔不絕的講著,《論語》,《詩經》,深入淺出,十分到位,分析背景,延伸出人類情感,複雜的社會關係,有時涉及到為官之道。
秦雲笑了,這個夫子膽子是大,什麼都敢講,敏感的時政偶爾間飄出來。他這時調皮的對陳夫子眨眨眼睛,表示自己都聽懂了。
聽懂了陳夫子玄外之音,看著陳夫子愕然的臉,秦雲不地道的笑了。
「故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陳夫子搖著腦袋,晃悠悠的醉在其中,猛得看到秦雲在笑,連忙停住,大聲喝道:
「秦雲,你來解釋一下,此句是什麼意思?」
秦雲猛的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仔細看看想想,哦,大約講的是孟子,那麼就一定是那一句了。
「就是說,天道要用這個人,一定要讓他受苦,煆煉他的意誌,受到各種苦難的遭遇,讓他痛,讓他餓,讓他忍,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陳夫子見他解釋的有意思,忍不住問了。
「然後,你再看他如何傲視天下,做出大家都做不出來的事。」
陳夫子忍不住笑起來,望著嬉皮笑臉的秦雲,驀的變臉:「把手伸過來!」
秦雲苦著臉,把手伸過去,臉扭一邊。
「啪啪啪!」陳夫子心忒狠了,這是真打啊,那青鐵戒尺,冬天,打在手掌上真疼!
「我看你的天道還要讓你苦,讓你傷,讓你痛,讓我打你這個小頑童……哼!」
陳夫子,得意洋洋的聲音繼續抑揚頓挫: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
「故君子有必戰,戰必勝矣!」
忽的夫子一拍戒尺,震的整個學屋一陣嗡嗡聲:「曲奇,你來答這句話什麼意思?」
後排一胖胖學生站起來。
「我想……就是說,打架時一定要找自己打得過的人打,這樣才能勝利。」
「把手伸出來。」陳夫子沉著臉命令。
「我沒有說錯啊!」曲奇胖子不依,提出抗議。
「我說那麼多,你就說一句,前麵都被你給吃了。看你嘴角,睡得口水都流三尺了,還怎麼打架按打得過的打?」
胖子曲奇,隻得伸了手,「啪啪啪!」
一樣捱了三下。胖子扁著個嘴,不敢哭「夫子,我缺愛……了。」
「哇——哇——」
「下雪了啊!」
「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
秦雲想起曾經有個道友對雪大聲歌誦,便失口歎出。
「好詩啊……!」
陳夫子讚不絕口,如何壯觀,如何雄偉的豪情萬丈!
便等著往下吟,那個卻不言了,氣得陳夫子恨不得拿起戒尺,再打上幾尺。
「當!當!當!」
「下學了……」
文館傳來古老的敲鐘聲,學子們沸騰起來,已聽不清夫子講什麼,眾人的心如野馬一般飛出教院外。
「下學!」
陳夫子見此,沒辦法,隻好宣佈今天課業結束!
話音未落,室內一下子空了,外麵雪中全是興奮的學子,一場雪帶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生機盎然!
秦雲被胖子曲奇拉著跑,胖子的小廝拎著書箱跟在後麵跑。
餘海濤在院外,看到秦雲出來,一把推開胖子曲奇,「想對我家公子乾什麼?」
曲奇沒防到,被這大力推倒在雪中,大雪飄飄揚揚,曲奇悲憤的舉起微微紅腫的右手:「秦雲,你的惡奴欺負人!」
秦雲好笑的停下,轉頭看他,眨眨眼,「學長太不小心,下雪了,是路麵太滑……」
「蒼天啊,雪入地麵,全麵融化了,哪裡就滑,嗚嗚嗚,你變心了,我缺愛了……」
胖子嚎啕大哭……
書童見怪不怪,扶起公子曲奇。
兩人跟了上來。
秦雲無奈,隻好等著,四人在雪**行。
他們住在同一片小巷區域。
餘海濤洋洋得意,忽的,手中變出兩個雞腿,看秦雲望他,巴巴遞一支雞腿過去,秦雲搖手拒絕。
胖子曲奇看著,嚥了一下口水,心裡嘀嘀咕咕:「你不吃,也不說送與我吃。」
但心思馬上被秦雲惡心的話噎住了!
「拿開拿開,誰知道你摳屁股的手洗沒!」
秦雲做出誇張的表情,餘海濤委屈的辯解:「公子,我用擦屁股的錦帛擦過。」
「惡心。」曲奇有些妒忌,他家是用廁籌,這是在比富貴麼。
【這家夥的確是用的奢侈,他家備用的隻是粗糙的麻紙,這種紙唐宋間貴族間便開始用了。】
秦雲不禁對餘海濤有些好奇起來,據他腦海中記憶裡的印象,這般隻有皇族或大富貴家的主子纔有的配置。
所以,這餘海濤,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