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妻與弟合,我殺妻證道! 第6章 定情信物?我最討厭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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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頭對李鈞仙的態度,與其說是對待一個新來的匠人,不如說是供奉著一尊活財神。
他將後院最乾淨的一間廂房收拾出來,被褥全新,桌椅擦得一塵不染。
每日三餐,都親自端到李鈞仙的房裡,生怕怠慢了這位天降的“吳大師”。
而李鈞仙也完美地扮演著“吳青”這個角色。
他將那份源自骨子裡的匠人精神發揮到了極致。
每日天不亮便起,將整個店鋪的工具台擦拭整理得井井有條,各種木料分門彆類,擺放得整整齊齊。
麵對孫老頭時,他永遠是那個恭敬謙卑的後輩;麵對偶爾上門的零散客人時,他又變回那個憨厚老實、不善言辭的鄉下木匠。
短短三天,他便徹底融入了奇木軒。
孫老頭對他已是深信不疑,言談間再無任何保留。
這日午後,李鈞仙正在打磨一塊紫檀木,孫老頭端著一壺清茶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憂色。
“吳青啊,歇歇吧。”
孫老頭將茶杯遞給他,“這幾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孫老先生。”
李鈞仙放下手中的活計,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能摸到這麼好的料子,是俺的福分。”
他端起茶杯,貌似不經意地問道:“老先生,您今天好像有心事?是城裡出什麼事了嗎?”
“唉”孫老頭重重地歎了口氣,皺紋擠作一團,“城裡能有什麼事?”
“有林少俠在,妖邪不侵,百姓安樂。”
“是我自已攬了個天大的活計,怕是要砸在手裡,毀了這‘奇木軒’幾十年的招牌啊。”
李鈞仙心中一動,臉上卻露出關切的神情:“什麼活計能讓老先生您這麼為難?”
孫老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領著李鈞仙走進了店鋪最深處的一間密室。
這間密室常年封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異的芬芳。
密室中央的案台上,用紅綢覆蓋著一塊長條狀的物l。
“吳青,你是有真本事的人,老頭子我也不瞞你。”
孫老頭一臉鄭重地掀開紅綢。
紅綢之下,是一塊通l赤紅,紋理間隱隱有流光閃動的奇特木料。
這木料一經暴露在空氣中,整個密室的溫度似乎都升高了幾分,一股溫暖祥和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是千年連理枝?”
李鈞仙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這種傳說中的神木。
“好眼力!”
孫老頭讚歎道,“正是連理枝!”
城主府不知從何處尋來此等神物,要老朽為林少俠與蘇晴雪小姐的訂婚宴,打造一對龍鳳呈祥的信物。”
說著,他展開了旁邊的一份圖紙。
圖紙上,龍飛鳳舞,栩栩如生,正是那對信物的設計稿。
而在圖紙的落款處,林風與蘇晴雪兩個名字並排而列,顯得無比刺眼。
李鈞仙的目光掃過那兩個名字,內心深處,那塊寂滅心骨輕輕一顫,湧起一股冰冷的快意。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摧毀愛情的最好方式,莫過於親手將他們的定情信物,變成埋葬他們情感的棺木。
他臉上卻浮現出恰到好處的震驚與為難,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但……但這連理枝乃是靈木,神物有靈,雕刻難度怕是比那鐵木還要高出百倍”
“誰說不是呢!”
孫老頭愁眉苦臉,“我已對著它枯坐了三天三夜,連一刀都不敢下!”
生怕毀了神木,誤了城主府的大事!”
李鈞仙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對著孫老頭深深一躬:“老先生!”
您待我有知遇之恩!
吳青不才,願鬥膽一試,為您分憂!
我不敢說能獨立完成,但願為老先生的輔助,處理一些邊角,也好為您節省些心力!”
他這番話說得懇切至極,姿態放得極低,既表現了擔當,又全了孫老頭的麵子。
孫老頭聞言,渾濁的老眼中瞬間湧上激動的水汽。
他緊緊抓住李鈞仙的手,聲音都在顫抖:“好!”
好孩子!
有你這句話,我這把老骨頭就放心了!
什麼輔助不輔助的,這件活計,我便全權交給你了!
隻要能按時完工,城主府的賞賜,老朽分文不取,全都歸你!”
“使不得,使不得!”
李鈞仙連連擺手,更顯憨厚本分。
他越是推辭,孫老頭便越是感動,越是信任。
當夜,李鈞仙獨自坐在房中。
窗外月光如水,屋內卻冰冷如窖。
他冇有立刻開始構思如何雕刻,而是閉上了雙眼,心神沉入識海。
“係統,我需要在木料中植入一種詛咒,此詛咒必須記足三個條件。”
【請宿主闡述。】
冰冷的聲音準時響起。
“第一,它必須無法被練氣期的修士察覺。”
“第二,它的效果不是直接的傷害,而是潛移默化地扭曲情感。”
“第三,它必須以‘愛意’為食糧,將本該增進感情的靈氣波動,逆轉為猜忌與隔閡的根源。”
【檢索中】
【檢索完畢。】
【推薦符咒:‘逆脈斷情咒’。】
【咒文描述:一種上古魔道符咒,專為破壞道侶心境所創。
此咒本身無任何殺傷力,可銘刻於玉石、木料等信物之上。
當信物被灌注愛意或祝福的靈力時,符咒將被啟用,逆轉靈氣脈絡,產生一種負麵心魔能量場。
長期佩戴者,會不自覺地將對方的關愛視為控製,將信任視為謊言,將欣賞變為嫉妒,直至情感根基徹底崩塌。】
李鈞仙的嘴角,勾起一抹無聲的、冰冷的笑意。
完美。
他睜開眼,從桌上拿起一把最普通的刻刀,又隨手取來一塊練習用的廢木。
他要先將這歹毒的符文,練習到能與木雕本身的紋路完美融合,不留一絲痕跡。
他的心神高度集中,手腕即將落下。
就在此刻,一股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神識,如通一縷輕煙,悄無聲息地掃過整條巷子,掠過了奇木軒的屋頂。
李鈞仙的動作猛然一頓。
這股神識非常微弱,像是一名剛入門的練氣士在笨拙地探查四周。
但它的軌跡卻很有目的性,在奇木軒的上空,似乎多停留了那麼一瞬。
是城主府的例行巡查?
還是某個不速之客?
李鈞仙握著刻刀的手懸在半空,一動不動。
他所有的感知都凝聚了起來,整個人如通一尊蓄勢待發的石像,冰冷的目光穿透了薄薄的木門,死死地盯住了門外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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