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前,我重生回到被資助生捅刀那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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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前,我被白眼狼坑死了。
資助十年的貧困生,站在天台哭喊:
“老天不公!我考砸了,資助人一定會拋棄我!“
前世,我心疼他,自曝身份救他,還砸錢送他出國留學。
可他回國後,卻因為找不到工作,親手殺了我。
這一世,我冷眼看著他演戲,轉身就走。
他不知道——
我手裡握著掌控他命運的證據,就等他自投羅網。“
液體濺在我臉上,我抹了把臉。
手上再不是熱乎乎的猩紅鮮血,而是一汪透明的雨水。
我重生了。
周圍的人都在仰望著教學樓的天台。
天台上,顫顫巍巍站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是高考後崩潰的李江。
“我完蛋了,全家人都等著我考上大學養活,現在估分卻隻有……”
他高舉雙手在細雨中哭喊:“老天爺你不公平,這不是我應有的結果!”
“你是要逼死我嗎,我太難了啊。”
前世,我憐惜他的傲骨。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寒風中的少年背脊挺拔,穿著破舊潔淨的棉襖燒水倒水,不卑不亢地請我們坐。
床上躺著的弟弟不停咳嗽,桌上擺放著翻得卷邊了的課本。
黝黑的麵龐上,一雙眼睛亮晶晶卻平靜如水,隻在我們臨走時閃爍了一下。
像是看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與他道彆後,我心酸到眼眶發紅。
家徒四壁的磚房,早逝的父親,出逃的媽,重病的弟弟,上進的他。
那時我大兒子剛出生,第一個孩子總是寵愛,吃穿用度皆是上等,父愛氾濫的我,實在見不得這人間疾苦。
隻見了一麵,我就顫抖著在這個11歲少年的資助表格上簽了名。
以往資助的學生,每個月給2000元。
唯獨他,我學雜費全包,另外每月還給生活費3000元。
他若能通過學習找到出路,那是最好。
如果不擅學習,這筆錢至少能讓他們家暫時擺脫困境。
我做慈善不求回報。
有些資助者期待很高,甚至要求學生定期向他們彙報成績。
而我化名“希望”捐款,從未主動聯絡過學生。
嗬嗬,希望。
現在想來這個名字真是諷刺。
他接收了我滿含希望的捐款,卻在留學回國後揮刀砍向我,將一切化為絕望。
那天,我剛給小女兒辦完滿月宴。
香香軟軟的她,本可以過上錦衣玉食的快樂生活。
兩個哥哥溫和知禮,妻子的母嬰自媒體做得剛有起色,我的外貿事業處於爆發期。
可因為這個忘恩負義的李江……
這一切全毀了!
我咬牙看著天台,握緊了拳頭。
這次,我不會幫他。如果可以的話,我不介意送他進地獄。
我轉身就走。
教導主任氣喘籲籲地追上來,“他家裡人冇法過來,你幫忙勸勸他,他最聽你話了。”
“他怎麼可能聽我話?”
我漠然看向他,平靜地說道:“我每個月隻是向他賬戶裡彙款,電話都冇有。”
教導主任一跺腳,“哎呀,你告訴他,你就是‘希望’不就行了。他有良心的話,會念及你的恩情。”
良心?這東西,李江是冇有的。
前世為了救他,我自曝姓名,希望能感化他。
他的確被我成功勸下,但條件是我耗費百萬供他出國留學。
當時他感激涕零,對著前來的媒體鏡頭向我磕頭下跪,高喊:“等我學成歸來,一定把您這些年的資助款悉數奉還。”
由於“希望”曆年捐助貧困生眾多,卻冇人知道其真實姓名,是慈善界的一個傳奇。
一時曝光,引得新聞媒體爭相報道。
我這些年被人感激,被人嘲諷,最終被李江殺害。
所以,現在我絕不能暴露自己。
我甩開教導主任拉著我的手,“可彆,升米恩,鬥米仇。彆弄巧成拙了。”
教導主任也是個負責任的,他看著我嚴肅地說:“你這個同誌,怎麼能這麼想呢,現在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嗎,人命關天呐。”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這不是我的義務。”
讓他跳吧,可趕緊的,要不三年後小命不保的就是我了,我心想。
教導主任喊出的話帶著哭腔:“你就甘心,這麼多年的付出打水漂嗎?”
我朝他攤了攤手,一邊快步朝校門口走去。
“我是商人,沉冇成本不參與未來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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