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紅色空間物流 第4章 豆丁坦克
接近坡頂,機槍的咆哮聲震耳欲聾,甚至能清晰地聽到後麵鬼子兵哇啦哇啦的叫喊聲。匕首,反手握緊。右手則穩穩地握住了格洛克手槍的握把。
他猛地探身,一個乾淨利落的戰術翻滾,身體直接翻上了高坡的頂部!
機槍陣地就在眼前!三個鬼子兵:一個主射手趴在機槍上,手指扣著扳機;一個副射手半蹲在旁邊,正緊張地托著沉重的彈板準備續上;三本少尉正揮舞著軍刀,對著窪地方向咆哮著什麼。
「噗!」蕭然在翻滾落地的瞬間,手臂已經抬起,幾乎沒有瞄準,完全是千錘百煉的本能反應。
第一發子彈精準地鑽入主射手的後腦勺。那鬼子身體猛地向前一栽,額頭重重磕在滾燙的機槍槍身上,瞬間斃命。
副射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蕭然的方向,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
「噗!」第二發子彈帶著死神的問候,從他因驚駭而張開的嘴巴射入,從後頸穿出,帶出一蓬血霧。他像截木頭般向後栽倒。
那個鬼子少尉軍官山本反應極快!在蕭然開槍擊中副射手的瞬間,他已經閃電般拔出了腰間的南部十四式手槍,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王八盒子,槍口瞬間指向了剛剛穩住身形的蕭然!
「叭!」
少尉軍官搶先開火了!子彈帶著灼熱的氣流,幾乎是擦著蕭然左側的肩膀飛過,迷彩服被撕裂,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間傳來。
蕭然在槍響的刹那,身體已經借著翻滾落地的餘勢猛地向右側倒去!在身體側倒、尚未完全著地的過程中,他手中的格洛克再次噴出火焰!
「噗!噗!」
兩槍連發!第一槍打中了山本少尉持槍的右手手腕,南部手槍脫手飛出;第二槍則精準地命中了他的左胸心臟位置。
山本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像被重錘擊中,向後踉蹌幾步,仰麵摔倒在地上,胸口迅速被鮮血浸透。
蕭然迅速起身,幾步衝到還在痛苦抽搐的山本身邊,眼神冰冷,沒有絲毫猶豫。
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鋒利的刀刃精準地劃過山本的脖頸。
慘叫聲戛然而止,隻剩下汩汩的鮮血湧出。
他走到那挺還在冒著青煙的九二式重機槍旁,一腳踹開趴在槍身上主射手的屍體。
沉重的槍管滾燙。他雙手抓住沉重的槍身,用儘力氣將其調轉方向,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窪地對麵。
那裡還有七八個日軍步兵正依托著幾個土堆和彈坑,用三八步槍朝著連長他們藏身的彈坑方向射擊。
蕭然拉動沉重的槍栓,「哢嚓」一聲上膛。手指穩穩地扣下扳機。
「噠噠噠噠噠——!!!」
九二式重機槍特有的、沉悶而極具穿透力的怒吼聲瞬間響徹整個窪地!
遠比步槍凶猛數倍的密集彈雨,如同鋼鐵風暴般潑灑向那幾個鬼子藏身的區域!子彈打在土堆上,煙塵碎石衝天而起。
幾個鬼子猝不及防,瞬間被打得血肉橫飛,慘叫著倒下。剩下的鬼子驚恐地縮回掩體,再也無法組織起有效的火力。
窪地裡,連長他們承受的壓力驟然消失!
「衝!快衝過去!進交通壕!」連長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用儘全身力氣嘶吼著,率先從彈坑裡躍出,帶著倖存的士兵,踩著泥濘,連滾帶爬地衝向窪地對岸那道象征著生路的交通壕入口。
蕭然麵無表情地打光了機槍上最後一條彈板。看著連長和最後幾名士兵安全地衝進了交通壕入口,身影消失在蜿蜒的壕溝裡。
他立刻鬆開扳機。重機槍的咆哮戛然而止,槍管冒出縷縷白煙。
他迅速蹲下,雙手熟練地在滾燙的機槍上摸索。找到關鍵部件——沉重的槍機,用力一拔,將其卸下。他看也不看,用儘全力將這個關鍵的零件遠遠地扔進了高坡下方的茂密草叢中。沒有槍機,這挺重機槍就是一堆廢鐵。
接著,他撿起地上鬼子軍官掉落的南部手槍和旁邊的皮質彈藥包,塞進懷裡。
將自己的匕首,插回大腿的刀鞘。最後看了一眼冒著青煙、一片狼藉的陣地和幾具尚有餘溫的屍體。
蕭然拿起一個香瓜手雷,在旁邊倒在地上的鬼子腦袋鋼盔上一磕,扔在重機槍旁邊。
他轉身,毫不猶豫地順著高坡陡峭的側麵,手腳並用地快速滑下,朝著交通壕入口的方向全力衝刺。
聽見身後轟隆一聲,那挺92式重機槍被炸得四分五裂,零件不知飛向了哪裡。
他剛衝進交通壕那相對安全的入口,身影消失在陰影中。
身後高坡方向就傳來幾聲三八式步槍特有的「叭勾」聲和鬼子兵憤怒而驚惶的嚎叫——他們的增援終於到了,但看到的隻是被摧毀的陣地和已經成為一堆廢鐵的機槍。
「好小子!」連長王德彪的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和劫後餘生的狂喜,一隻沾滿泥汙和血漬的大手重重拍在蕭然濕透、沾滿泥漿的肩膀上,拍得他傷口一陣刺痛。
王德彪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蕭然,裡麵充滿了不可思議和發自肺腑的敬佩,「真他媽神了!你…你叫什麼名字?」他喘著粗氣問道。
「蕭然。」蕭然也喘著氣,撕下已經被泥水和血水浸透的迷彩服袖子,用力勒住左肩上被子彈擦開的傷口。疼痛讓他微微皺眉。
「蕭然?沒聽過這號人物…」王德彪愣了一下,隨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劣質煙草熏得發黃的牙齒,「不管了!老子是東北軍國防旅83團三連連長,王德彪!」
「連長!連長!鬼…鬼子上來了!有…有鐵王八!坦克!」交通壕前方,負責瞭望的柱子連滾帶爬地衝過來,臉上毫無血色,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尖銳變調。
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王德彪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猛地衝到交通壕的一個觀察口,扒著邊緣向外望去。
隻見遠處煙塵滾滾,大地傳來沉悶的震動。
兩輛豆丁坦克也就是日軍94式超輕型坦克,正隆隆地碾過戰場上的殘骸和屍體,如同移動的鋼鐵堡壘,緩慢而地朝著交通壕的方向壓來!
坦克後麵,是密密麻麻、如同蝗蟲般的土黃色步兵,刺刀在硝煙中閃著寒光。
彆看這種超輕型坦克,拿到現代戰爭來說,就是等同於脆皮蛋筒,但是在抗日戰爭時期,中國軍隊確實沒有什麼武器可以直接乾翻他的,給我們的部隊造成了重大的傷亡,往往是拿人命去填,才能炸毀這些豆丁坦克。
「操!又是鐵王八!」王德彪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回頭朝著交通壕裡殘餘的士兵嘶聲怒吼,聲音因為絕望而扭曲,「準備集束手榴彈!找炸藥包!快!有多少綁多少!」
士兵們如同炸了窩的螞蟻,手忙腳亂地在交通壕裡翻找著。
收集著僅有的幾枚手榴彈,用布條、綁腿帶拚命地捆綁在一起,做成簡陋的集束手榴彈。還有人找到了一個用油布包裹的、沉甸甸的炸藥包。
「沒用的。」蕭然看著那兩輛越來越近、發出低沉轟鳴的「豆丁坦克」,聲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