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紅色空間物流 第66章 夜戰鬆林崗
夜幕已經垂下，鬆林崗鎮已經是萬家燈火。
鬆林崗鎮日軍中隊部“泰和糧行”大院，氣氛緊繃如拉滿的弓弦。
少佐中隊長佐藤一郎焦躁地在指揮部踱步，牆上的地圖示注著周邊一個個被紅色叉掉的據點：青石鎮、黑石峪…全完了！電話裡，聯隊長山崎大佐的咆哮猶在耳邊：
“佐藤！八嘎！周邊據點接連玉碎！你鬆林崗就是蒙陰東部門戶！再失守，你我都要切腹謝罪！加強警戒！嚴防死守！一隻蒼蠅也不準飛進來！”
“哈依！卑職明白！定當死守鬆林崗！”佐藤放下電話，冷汗涔涔。他轉向副官和幾個小隊長，聲音嘶啞：“都聽到了？周邊鄉鎮全被八路…或者那支神秘部隊拔了！鬆林崗，就是下一個目標！從此刻起，取消所有休假！全員進入最高戰備！炮樓雙崗！巡邏隊加倍！夜間探照燈全開！發現任何可疑，格殺勿論！”
院內，氣氛壓抑。
老兵油子軍曹小林叼著煙，故作輕鬆地對新兵說：“怕什麼？我們有高牆炮樓，有機槍！八路？土耗子罷了！敢來，讓他們嘗嘗皇軍的鐵拳！”
但新兵山田看著黑沉沉的夜空，聲音發顫：“可是…小林軍曹，聽說青石鎮…一個中隊…不到半小時就…”
“閉嘴！”小林厲聲打斷，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
“那是謠言！是八路的心理戰！做好你自己的事！”
炮樓頂層，瞭望哨兵吉野死死盯著探照燈光柱外的無儘黑暗，握著步槍的手心全是汗，低聲對同伴抱怨：“這鬼地方…安靜得可怕…我總覺得…黑暗裡有眼睛在盯著我們…”
鷹愁澗山林，蕭然率隊潛行至距離鬆林崗鎮外一裡地處。這裡已經處於特戰排的火力範圍了。
夜色如墨，萬籟俱寂，隻有風聲掠過樹梢。
“放‘夜梟’！”蕭然低喝。
戰士迅速展開折疊無人機。嗡鳴輕響，黑色四旋翼幽靈般升空，機腹紅外成像鏡頭閃爍著幽冷微光。
操作員緊盯寬螢幕：“司令！紅外影象清晰！鎮西‘泰和糧行’大院，熱源密集，應該是鬼子中隊部！高牆厚實，門口沙袋工事，兩處高熱源是機槍點！東西炮樓頂層有哨兵熱源，中層射擊孔後也有人員熱源！鎮中‘維持會’大院，熱源鬆散，應是偽軍，戒備鬆懈。鎮內兩條巡邏路線，各十人熱源，正自東向西移動。”
螢幕上，冰冷的橘黃色輪廓勾勒出敵人的部署，一切無所遁形。
顧彥章和川軍官兵圍在周圍，屏息看著這神奇的一幕，眼中滿是震撼。
蕭然凝視螢幕，戰術瞬間成型，立刻下令道：
“狙擊組6人！”
“到！”
“搶占北坡製高點！任務：1、戰鬥開始，清除東西炮樓頂層哨兵及機槍手熱源！2、壓製大門工事熱源！3、自由獵殺軍官、傳令兵等高價值熱源目標！”
“火力組12人！”
“到！”
“配3挺56輕機槍，6支56式自動步槍，兩具rpg！隱蔽前出至糧行正門及東側預定位置！戰鬥打響，最大火力壓製大門工事及炮樓中層射擊孔！攻堅手推進至400米，rpg立刻摧毀炮樓！”
“是，堅決完成任務！”
“突擊一組15人，配衝鋒槍、自動步槍：由我率領，主攻正門！待火力壓製，爆破大門突入！”
“突擊二組15人！”
“到！”
“由一排長率領，攜帶炸藥包，隱蔽迂迴至糧行西北角！紅外顯示該處牆體薄弱，熱源密度低！爆破組6人配合，炸開缺口後迅猛突入核心！”
“是，堅決完成任務！”
“預備隊含川軍連，由王排長指揮：隱蔽於維持會附近，紅外監控偽軍熱源！若異動，火力壓製！”
“顧連長，川軍兄弟隨預備隊行動，注意隱蔽，觀摩！”
“所有人都有，不要俘虜，全部格殺勿論！”
“是！”
顧彥章深吸一口氣：“謹遵蕭長官安排！”
夜色濃重，鎮內百姓早已門窗緊閉，一片死寂。
隻有維持會大院偶爾傳出偽軍懶散的吆喝聲。普通民居裡，百姓蜷縮在炕上，聽著外麵日軍巡邏隊沉重的皮靴聲和探照燈掃過的光柱，心中充滿恐懼。
“娘…我怕…”
土炕上，孩子緊緊抱住母親。
“噓…彆出聲…”
母親捂住孩子的嘴，聲音顫抖，“外麵…又要打仗了…老天爺保佑…”
窗戶紙的縫隙後，一雙雙驚恐的眼睛偷偷窺視著黑暗的街道，不知道即將降臨的是福是禍。
“噗！噗！”
北坡傳來兩聲細微如蚊蚋的輕響，這是消音狙擊槍激發的聲音。
紅外瞄準鏡中，東西炮樓頂層兩個代表哨兵和機槍手的綠色人影，瞬間黯淡、消失。
“敵襲——！”
糧行大院內淒厲的警報劃破夜空！
“噠噠噠噠噠——！”“砰砰砰！”
幾乎同時，三道熾烈的機槍火舌和密集的自動步槍彈幕，如同地獄噴發的岩漿，瞬間覆蓋了糧行大門工事！
沙袋在彈雨中瘋狂碎裂，試圖撲向機槍的綠色人影被死死按在工事裡，碎石和血霧在紅外視野中飛濺！炮樓中層射擊孔後剛亮起的代表射擊的紅色熱斑，立刻被精準的長點射壓製得火星四濺！
“八嘎！炮樓！炮樓火力支援！”
佐藤在指揮部對著電話狂吼。
“少佐！西炮樓…頂層沒反應了！”
電話那頭傳來驚恐的喊叫。
“火箭筒！目標，西炮樓！兩發連射！”
火力組指揮怒吼。
“嗤——！”
一道火龍撕裂黑暗，狠狠撞在西炮樓腰部！
“轟隆！”
巨響中，磚石橫飛，煙塵彌漫，炮樓被炸開一個猙獰的大洞，內部結構暴露在紅外視野中，一片混亂的綠色人影晃動。
“第二發！射！”
又一枚火箭彈精準地鑽入破洞！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從炮樓內部響起！整個炮樓劇烈搖晃，頂部坍塌，熊熊火光伴隨著淒厲的慘嚎衝天而起！代表生命的綠色熱源在螢幕上一片片急速黯淡、消失！
“西炮樓！西炮樓完了！”
驚恐的喊叫通過電話傳到佐藤耳中，他臉色慘白。
“爆破組！上！”
蕭然低喝。
“轟隆——！！！”
一聲比火箭彈更沉悶、更具毀滅性的巨響從西北角傳來！定向爆破的巨大威力將早已鎖定的薄弱牆體徹底撕碎，煙塵碎石如同噴泉般湧起，一個巨大的缺口赫然出現！
“突擊二組！跟我衝！”
一排長手持56衝，第一個躍入彌漫著硝煙和紅外熱浪的缺口！
“殺！”
突擊隊員如猛虎下山，自動武器噴吐著火舌，密集的手榴彈雨點般投入紅外影象中代表敵人聚集的房屋和掩體。後院猝不及防的鬼子綠色人影瞬間被凶猛的火力和爆炸吞噬，隊形在紅外螢幕上亂成一團。
“頂住！反擊！向缺口…”
一個揮舞手槍的軍官綠色人影，正是佐藤的副官鬆田正吉，剛衝出房間。
“噗！”
北坡製高點一顆子彈精準飛來，代表其頭部的熱源瞬間爆開，綠色輪廓癱軟下去。
正門方向，火力組持續狂暴壓製，蕭然見時機成熟：“火箭筒！轟開大門！”
“嗤——轟！”
“嗤——轟！”
兩發火箭彈拖著尾焰，狠狠撞在包鐵的大門和後麵的沙袋工事上！劇烈的爆炸將大門連同後麵的防禦徹底粉碎，煙塵彌漫！
“突擊一組！衝！”
蕭然一馬當先，率隊衝入前院硝煙。自動步槍精準點射著慌亂移動的人影，衝鋒槍潑灑出密集的彈雨。
兩股突擊力量如同燒紅的烙鐵，在紅外視野的引導下，在混亂的敵群中迅猛穿插、切割。殘餘的綠色人影被分割包圍在幾處堅固房屋內，負隅頑抗。
“火箭筒！清理房間！火力覆蓋！”
“轟！轟！轟！”
幾發火箭彈精準地射入窗戶，劇烈的爆炸和衝天火光瞬間吞噬了那些代表抵抗的紅色熱斑和綠色人影，房屋在紅外影象中迅速變成一片代表高溫的亮白色，然後結構崩塌，熱源消失。
幾名鬼子抵擋不住同盟軍的猛烈炮火，舉著槍跑出了掩體，用日語大喊“課散歇，課散歇...”(我們投降.)
然後，十幾名小鬼子在幾名同盟軍戰士突擊步槍黑洞洞的槍口看押下，集體跪在院子中央。
蕭然一看，立刻下令：“侯亮平，將小鬼子集體槍決！”
侯亮平立刻舉起右手，猛地壓下。
兩名戰士得令，立刻舉起突擊步槍，一陣掃射，顯然這種事乾起來已經很順手了，沒有任何不適。
三秒鐘內，這十幾個小鬼子就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維持會大院方向的偽軍，早已被這驚天動地的爆炸和密集如雨的槍聲嚇破了膽。
紅外螢幕上，代表他們的綠色人影慌亂地擠成一團。
偽軍連長連滾爬爬地衝出來，在探照燈餘光和槍口紅外瞄準鐳射的照射下，把槍高高舉過頭頂，帶著哭腔嘶喊：“八爺饒命！八爺饒命！彆開槍！我們投降！全連投降！我們也是被逼的！”
他身後的偽軍也紛紛扔出武器，高舉雙手。
從第一聲狙擊槍響到最後一個抵抗熱源消失，僅用時三十五分鐘。
一個滿編的日軍中隊及其指揮部，在特戰排藉助夜視與紅外科技的立體打擊下，徹底灰飛煙滅！
顧彥章和所有川軍官兵，全程目睹了這場在“夜眼”注視下的雷霆殺戮。他們張大了嘴巴，震撼得無以複加，連呼吸都忘記了。
“老天爺…那…那綠油油的鏡子…真能黑夜視物？！”
“火箭炮指哪打哪…炮樓說沒就沒…”
“六十人…滅兩百鬼子…黑夜強攻…毫發無傷…這…這仗還能這麼打？！”
“神兵！蕭長官的兵…是神兵天將！”
打掃戰場迅捷有序。蕭然目標明確，直奔中隊長辦公室。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地方是他們司令的專利。
蕭然輕易發現了壁爐後的暗格。砸開一個沉重的鐵箱：碼放整齊的一百二十根小黃魚，兩大袋鼓鼓囊囊約一萬多枚銀元，一疊日元。
將銀元打包，準備交給戰士帶回風雲寨入庫作為軍餉；蕭然手一揮，金條和日圓等戰利品消失。
這一次的金條大概有八公斤的樣子，上次在雙山鎮也繳獲了兩公斤的樣子。現在蕭然的異度空間裡麵黃金足足有十公斤了。
隊伍押著投降的偽軍，帶著部分繳獲的糧食返回。路過民居，緊閉的門窗縫隙後，百姓驚恐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難以置信的茫然和一絲微弱的希望。
剛才那驚天動地的爆炸和密集的槍聲，似乎…是衝著鬼子去的？
回到風雲寨，蕭然朗聲道：“顧連長！帶你的人去澡堂，洗淨征塵！扔掉那些舊衣服和草鞋，理發修麵！換裝處領新衣新靴！”
一個多時辰後，一百一十七名洗去汙垢、剪短須發、換上嶄新數碼迷彩作戰服、蹬著厚實高幫軍靴的戰士，凍得皸裂的雙手都戴上了半指戰術手套，精神抖擻、列隊整齊。山寨爆發出震天歡呼！脫胎換骨，眼神銳利如新磨之刃！
蕭然滿意頷首：“炊事班！紅燒肉燉爛！米飯蒸透！今晚，為新兄弟接風！肉管夠！飯管飽！”
“噢——！”
歡呼聲飽含新生力量，直衝雲霄。
當晚，山寨燈火通明，肉香四溢。新戰士們捧著堆滿油亮紅燒肉、大塊的豬腳和雪白米飯的搪瓷大碗，狼吞虎嚥，不少人吃著吃著，熱淚滾落碗中。
顧彥章放下碗筷，整理嶄新軍裝，肅然敬禮：“蕭長官！再造之恩，永誌不忘！顧彥章及全連弟兄，此身此命，歸於抗日同盟軍！驅倭蕩寇，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蕭然拍拍他臂膀：“好兄弟！吃飽，養足精神，明日李振彪副連長帶你們進行特戰訓練！我要最短時間，看到又一支令倭寇喪膽的利刃！”
“是！蕭長官！”顧彥章挺胸應諾，眼中戰意熊熊。風雲寨鋒芒，再添百煉精鋼！
蒙陰夜幕下，一柄浸潤了川魂與科技的複仇之刃，寒光凜冽，直指敵酋！
有道是：
草履襤衫誌未消，金鱗迷彩換新袍。
孤軍轉戰山河碎，忽遇強援破虜巢。
謹以此詩送給英勇川軍的革命先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