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民國大醫生 第369章 乾坤大挪移
在對這個傷員進行檢查之後,陳知文發現這個傷員的脊椎上插著一顆子彈。
這顆子彈並沒有對脊椎產生多大的損傷,但是一旦做手術,就有可能出現癱瘓的情況。
在對這個子彈進行辨彆之後,陳知文發現這應該就是日軍的製式子彈。
而且這些傷員的傷口在自己判斷之後發現,他們都是被日軍的製式武器給打傷的。
要知道這是偽軍送過來的傷員。
而且這些傷員的狀態也是不一樣的。
他們在病床上居然還看報紙。
在發現這些傷員的不對勁之後,陳知文並沒有聲張,而是繼續為他們檢查傷情。
在對這十幾位傷員進行前期的處理之後,陳知文發現這些傷員中其實有一些並不是脊椎手術。
好幾個傷員是內臟器官出現問題,根本就不屬於脊椎受傷的範圍。
但是陳知文已經對他們的身份有了一些瞭解。
這些傷員應該是遊擊隊偽裝的。
在猜測到這些傷員的身份之後,陳知文很快就對他們的治療方案進行了調整。
雖然說米泰鴻已經在這些傷員身上花了一些錢,但是自己也要有一些表示。
確定他們是遊擊隊員之後,陳知文就給他們的病號餐進行了一些升級。
他在病號餐裡加上一道肉菜,希望他們能在住院的這幾天享受一下美食。
然後他對米泰鴻表示這些傷員都在範圍之內,符合他的免費要求。
然後陳知文就開始了手術之前的準備工作。
這些傷員的身體狀況確實不是很好,好多傷員都是一米七幾的個子,但是體重纔不到一百斤。
這個身高,不到一百斤的體重,說明瞭遊擊隊生活條件的艱難。
這些傷員在送出遊擊隊之前就被告誡一定要謹慎。
在醫院裡周圍都是敵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露出破綻。
所以這些傷員平日裡都是非常沉默的,總是惜字如金,不肯去和陳知文交流。
陳知文字來還想和他們多去交流一下,但是發現對方一直都不回應之後,他也就放棄了繼續交流。
陳知文發現這些傷員的傷口明顯是有被處理過的,但是處理的過程絕對是非常的粗糙。
自己還需要精心二次的處理。
這些傷員的手是有非常明顯的老繭,老繭的位置可以說明,這些傷員絕對是經受過長期的軍事訓練的。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遊擊隊雖然槍支彈藥非常緊缺,但是他們絕對不放棄對士兵的日常教導,在日常訓練中總是會進行刺刀訓練或者模擬射擊訓練。
好多的細節都能發現,這些傷員是不普通的。
當然這些細節其實很少有醫生能夠直接注意到,因為這些細節其實都不明顯。
但是陳知文不得不說能想到讓傷員過來看病的人確實是有智慧的。
因為除了自己,或許也沒有人會對這些傷員有多少關注。
對陸軍醫院中的醫生來說,雖然陳知文要求他們要對中國病人還有日本病人要一視同仁,但是在實際進行治病的過程中,這些日本軍醫對於來醫院看病的中國病人大多都是一種非常無所謂的態度。
同樣的會給這些病人治病,但是在治病過程中並不會與病人有多少的交流。
不去交流其中一個問題就是語言的不通,好多醫生要通過翻譯官來進行交流,這樣就容易出現交流上的障礙。
病人說話翻譯並不能準確的傳遞到醫生那,而醫生的問題也不能準確的被翻譯成漢語被病人知道。
而且大部分的病人隻會說疼,但是具體是哪裡疼,他們根本就說不上來。
所以在經過這樣的折騰之後,醫生們也是放棄了和病人的交流直接通過檢查來進行治療。
這也就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日本軍醫給遊擊隊免費治病,這確實算得上是一個好笑的事情。
米泰鴻現在還在沾沾自喜,這一下子就找來十幾個病人,按照陳知文之前的說法,自己很快就能做上手術了。
但是他要是知道自己免費給什麼人去做手術,他應該就沒有現在這樣高興了。
陳知文知道必須要在短時間之內給這些傷員做手術。
這些人在這裡就是定時炸彈。
但是這些病人的手術又不是那麼好乾的。
特彆是一個傷員,這個傷員他的傷是個舊傷,脊椎上的槍傷不是那樣好處理的。
這個傷員的情況要比彆人更加複雜,甚至要比米泰鴻的傷口要更加複雜。
米泰鴻的雖然說也是比較麻煩的傷,但是這種傷並沒有傷到根本。
要是米泰鴻願意,彈片其實是可以一直留在他的體內,因為他除了疼痛並沒有其他的症狀。
米泰鴻可以正常的去走路,甚至還可以去舞廳約舞女。
這就說明彈片的危害並不大。
但是這個傷員不一樣。
他的下半身是有麻木的症狀,而且他的走路也是非常受限的。
陳知文給他做手術是有風險的。
為了不被誤會,陳知文肯定是要去和人家的家長溝通一下。要讓人家知道,自己做手術是有風險的。
所以他找了一個機會去和這位傷員溝通了一下。
這個傷員名叫小黃,具體所說他就是南京下麵村裡的人。
但是陳知文能聽出來,小黃說話的時候,方言是江淮一帶的官話。
這天,病房裡就陳知文和小黃兩個人。
陳知文對小黃說道,“黃先生你的家人在哪裡?關於你的病情,我希望能和您的家人溝通一下。”
小黃原本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年輕人,但是在聽到陳知文的問題之後,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凶光。
這是一段他不想提起的事情。
小黃原本已經將這件事封印在自己的內心,但是當陳知文主動提起之後,他內心的憤怒差點壓製不住。
“我的家人都在農村,他們對我的身體情況是一點也不知道,應該不用將他們叫過來吧?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就行了。”
陳知文嚴肅了的搖了搖頭。
“你的傷不簡單,我們並沒有把握將你的病治好,做手術的風險是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