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民國大醫生 第590章 瞭解前線
大島信也來到前線,因為他隻是一個中佐,所以在名義上隻是作戰參謀,是協助指揮官在前線進行作戰協調的。
按理來說他是不能做出決定,做出的任何決定都需要由司令官確定。
但是在臨走之前,大島信也得到了來自司令官的授權,如果情況緊急,他可以用司令官的名義去命令前線的部隊,隻是司令官是不會承認給了他這個授權,如果後續產生任何的問題,隻會是大島信也一個人的責任。
後來在研究這段曆史的時候總是認為是大島信也膽大妄為,居然敢去假借司令官的名義去讓前線作戰失利的軍官自殺,而且還是讓軍銜比他高的大佐自殺。
有些人就以為這些都是大島信也造成的,是大島信也的殘酷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可是大島信也從始至終都明白,虛構上級的命令那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甚至要被一致敵視的。
就算再大膽的軍官,也不敢做出這樣荒唐的決定。
所以可以清晰的看出,所謂的假冒實際上是真的命令,隻不過是將這件事的責任轉移到大島信也的身上。
如果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大島信也,或許會對他的人生產生一些憐憫。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是在另一方麵,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大島信也的無疑是不幸的,從小的饑荒歲月,從小受到的欺負和壓榨鍛造出他黑暗的價值觀,讓他明白人生的意義就在於放棄一切往上攀爬。
大島信也或許也會有善良的一麵,隻是這種善良在關東軍這種惡人聚集的地方終究隻會是一種弱點。
大島信也希望能成功,於是他就被關東軍的高層們用成功作為誘餌讓他心甘情願的去當這樣一個替罪羊。
大島信也是陸軍,他是個旱鴨子,在運輸機上是不斷的嘔吐,膽汁都要被吐出來了。
還好在空中的時間不長,不過三四個小時就來到了前線的機場。
看到下麵那種慌亂的樣子,大島信也非常的無奈。
電報中從來都是一片大好,但是每次都會告訴自己完蛋了,敵人已經靠近,我要玉碎。
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戰況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現在來到了前線,大島信也這才明白原來戰場和他想象中的確實是不一樣的。
運輸機的艙門開啟,一圈人圍上來。
大島信也還以為是在歡迎他,整理好衣服打算和他們一一握手。
但是大家都隻是看了他一眼,就匆忙來到飛機的機艙裡,去看看是否有自己急需的東西。
現在大家在包圍圈裡,雖然說早就有所預料,所以在糧食和彈藥上準備的比較充分,但是在其他方麵的·物資就未免有所緊缺。
前線的部隊電台加起來有一百多架,總是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故障,關鍵是這些電台的作用非常關鍵,不能有任何的問題,所以需要各種備份的零件去進行修理。
有時候零件不夠,就需要從後麵進行緊急的調配。
前線的醫療器械,各種工具也是經常出現短缺。
戰爭的烈度很大,戰地醫院的任務非常重,所以器械總是不夠的。
如果放在平時,或許也就不管這些傷員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不管可是不行的。
重傷員可以放棄,但是那些輕傷員是一定要得到救治的,因為沒有士兵去進行補充,士兵是用了就無了,這對在包圍圈中的關東軍來說肯定是要慎重的去對待這些傷員。
而且需要的物資遠不止這些。
前線高階軍官們的營養品也是及時運輸的,所以在運輸機寶貴的運力中,有一部分是給前線的師團長等將軍們運送新鮮物資的。
即使在這種運力緊張的情況下,將軍們的特殊供應也從來沒有停歇過。
這些東西在飛機上居然占據了大半的空間。
大島信也這時候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他也沒有手下,隻是一個人帶著檔案過來。
在機場等了一段時間之後,纔有一個少尉氣喘籲籲的過來向他表示歉意。
“您是大島信也中佐嗎?我是上麵派下來迎接您的,請您和我走吧。”
人們關心的是司令官的態度,但是沒有人在意大島信也的身份。
來到指揮部,大島信也被這裡的情況給震驚到了。
因為四周都在戰爭,所以大島信也能聽到從前線傳過來的炮擊聲。
來到作戰指揮室,看到中間巨大的地圖上已經遍佈著密密麻麻的痕跡。
一些參謀在根據前線彙報下來的電報對地圖上的標記進行改動。
不過這種改動能看出還是後撤的比較多,偶爾會有一些堅守陣地甚至還能反擊回去的部隊,但是這些部隊所佔領的陣地都形成了一個突出部位。
這個情況讓大島信也有些疑惑。
“這些突出部位為什麼不讓他們後撤一下,和周圍的部隊形成策應不好嗎?”
大島信也對這些突出的部位確實有些奇怪,雖然說很多時候都是要去堅守陣地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好像是後撤一步更加的理智。
這些突出的部位會麵對三麵的打擊,很難在這種情況下堅持下去。
畫圖的參謀聽到大島信也的話,無奈的表示道“上麵要求是堅守陣地,所以我們當然是不能後退的,這樣不就違背了上麵的命令嗎?”
聽到這個解釋,大島信也總算是明白在戰場上資訊的流通有多麼的重要。
他們在執行的命令還是好幾天之前的,這個命令是大島信也當時下達的,因為當時處於開戰之前,需要用這種命令來提高士氣。
隻是自己後來好像還下達了命令說各個部分可以自由安排,不需要再去堅守了。
他當時因為戰場的情況變化的很快,所以希望給前線的部隊一些自主權,可以選擇稍微撤退一點。
或許是他的表達上有問題,所以前線的部隊在得到命令之後還是選擇堅持在原地,即使因為大熊的炮擊已經導致了非常慘重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