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兵王 第30章 夜襲成功
南京城，一處不起眼的民房地下室。
這裡是「先生」為幽靈部隊安排的臨時安全屋。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黴味和刺鼻的槍油味。五十三名隊員，正在默默地擦拭著自己的武器，檢查著裝備。
祠堂宣誓時的熱血猶在，但此刻，每個人的臉上都隻有冰冷的專注。
王衛國將一張手繪的草圖，鋪在中央的木箱上。昏暗的燈光下，一座兩層茶樓的詳細結構圖清晰可見。
「目標，城南，德勝茶樓。」王衛國的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裡，顯得格外清晰，「時間，今晚十一點整。這個時間，是茶樓戒備最鬆懈，同時也是人最齊的時候。」
他指著草圖上用紅筆畫出的幾個房間。
「『先生』的情報很準確。這地方表麵上是76號的聯絡站，實際上，是日軍特高課和漢奸頭目交換情報、進行秘密交易的黑窩點。老闆潘德勝，是個人渣。今晚，日軍特高課駐南京的副課長，小野健二，會親自到場，和潘德勝以及幾個南京城裡有頭有臉的大漢奸，商議如何配合城外日軍的進攻。」
他抬起頭，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張塗滿油彩的臉。
「我們的任務，很簡單。」
「把裡麵所有會喘氣的活物，不管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全部送下地獄！一隻蒼蠅，都不能讓它飛出去！」
「是！」低沉而整齊的怒吼，在地下室裡回蕩。
「瘋狗！」
「到！」
「說說你的計劃。」
張二狗，也就是「瘋狗」，上前一步，指著草圖：「德勝茶樓，前後兩個門。前門臨街，有兩個穿短衫的夥計看門，實際上是76號的槍手。後門通向一條小巷，有兩個『倒夜香』的苦力，是他們的暗哨。」
「茶樓內部，一樓是大堂，有四到五個打手。二樓是包廂和潘德勝的辦公室，也是他們今晚碰頭的地方。根據情報，二樓至少有十名以上的日軍便衣和漢奸保鏢。總計，我們要對付的目標，在三十人以上。」
「我的計劃，是同時突襲！」瘋狗的聲音變得狠厲起來，「鷹眼，你帶第三小隊，解決掉周圍製高點上可能存在的暗哨，然後用你那雙毒眼睛，給我盯死茶樓的所有窗戶！任何想跳窗逃跑的，直接擊斃！」
「鐵牛，你帶第二小隊，從後巷突入！『影子』和『毒蛇』負責摸掉那兩個暗哨，然後你們直接破門，控製後樓梯，堵住他們的退路！」
「我，帶第一小隊，從前門正門強攻！我們用最快的速度，衝上二樓，把那群狗雜種，一鍋端了！」
「隊長，你看怎麼樣？」
王衛國點了點頭：「計劃可行。我補充三點。」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第一，行動要快！從我們動手到撤離，總時間不能超過五分鐘！城內的日軍巡邏隊，十分鐘之內就能趕到。我們必須在他們形成包圍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二，動手要狠！這次行動，不留一個活口！任何反抗，格殺勿論！任何求饒，格殺勿論！他們手上，都沾著中國人的血，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第三，」他的聲音變得冰冷，「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是幽靈，進去的時候要像一陣風，出來的時候也要像一陣風。除了屍體和彈殼，不要留下任何能證明我們身份的東西！」
「都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
「好！」王衛國看了一眼手錶，「現在開始，對時！十點整，準時出發！」
……
晚上十點五十分，德勝茶樓所在的街道，一片寂靜。家家戶戶早已熄燈，隻有茶樓二樓的窗戶，還透出明亮的燈光，隱約能聽到裡麵傳出的猜拳行令和女人的浪笑聲。
街道對麵的一座三層小樓的屋頂上，鷹眼和他的九名隊員，如同雕塑般，潛伏在黑暗中。
「一號狙擊位就緒。」「二號狙擊位就緒。」「觀察哨就緒，街道無異常。」
鷹眼通過喉麥，冷靜地彙報著。他的眼睛，透過一支加裝了簡易瞄準鏡的德製毛瑟98k步槍，死死地鎖定了茶樓二樓那個最大的窗戶。
與此同時，茶樓後方漆黑的小巷裡。
鐵牛和他帶領的第二小隊，已經像壁虎一樣，緊貼著牆壁，潛伏到了後門附近。
「影子」和「毒蛇」兩人，則如同兩道真正的黑影，無聲無息地，分彆從兩側，摸向了那兩個靠在牆角抽煙的「倒夜香」的暗哨。
「噗嗤！」「噗嗤！」
兩聲幾乎微不可聞的利刃入肉聲，那兩個暗哨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軟地倒了下去，被兩人悄無聲息地拖進了更深的黑暗中。
「後門清除。」影子的聲音，冷得像冰。
茶樓前門。
瘋狗帶領的第一小隊，分成兩組，潛伏在街道兩側的陰影裡。他和王衛國，就在離大門不到二十米的一個拐角處。
王衛國看了一眼手錶，時針，秒針，分針，在十一點整的位置，完美重合。
他拿起喉麥，隻說了一個字。
「行動！」
這個字，如同開啟地獄之門的咒語！
「動手！」鷹眼的聲音，在狙擊小隊的頻道裡響起。
「砰！砰！」
兩聲加裝了消音器的悶響，幾乎同時響起！茶樓門口，那兩個正在打哈欠的「夥計」，腦袋如同西瓜一樣爆開，紅白之物濺了一地！
「前門清除！」
「上！」
王衛國和瘋狗，如同兩頭出閘的猛虎，第一個衝了出去！第一小隊的所有隊員，緊隨其後！
「破門！」
鐵牛怒吼一聲，他那魁梧的身軀，如同一輛攻城槌，狠狠地撞在了茶樓的後門上！
「轟隆！」一聲巨響，脆弱的木門被直接撞得四分五裂！
幾乎在同一時間，瘋狗也一腳踹開了前門！
「手榴彈！」
兩顆冒著青煙的美式手榴彈，從前門被扔了進去！
「敵襲——！」
一樓大堂裡，那幾個正在賭錢的打手，剛剛反應過來，手榴彈就已經在他們中間炸響！
轟！轟！
慘叫聲，桌椅碎裂聲，響成一片！
「衝！」
王衛國沒有絲毫停留，第一個跨過門檻，手中的p18衝鋒槍，發出了死神般的咆哮！
「噠噠噠噠噠！」
密集的子彈，如同暴雨般，掃向大堂內所有還在蠕動的身影！鮮血和碎肉，瞬間染紅了整個大堂！
「控製一樓！一組跟我上！」瘋狗大吼一聲，帶著五個人，踩著粘稠的血液，直撲二樓！
後巷，鐵牛撞開門後，同樣沒有戀戰，對著身後衝出來的幾個打手一通掃射，然後大吼：「控製後樓梯！不準放一個人下來！其他人跟我衝！」
兩支突擊隊，如同兩把鋒利的鉗子，從前後兩個方向，閃電般地合圍向了二樓！
二樓包廂裡。
酒氣熏天，淫聲浪語。
日軍特高課副課長小野健二，正端著酒杯，和滿臉橫肉的潘德勝，以及幾個大漢奸，談笑風生。
「潘桑，這次你提供的情報，很有價值。」小野健二滿意地說道，「皇軍拿下南京之後，你就是南京城的警察局長！」
「多謝太君栽培！多謝太君！」潘德勝笑得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抖，「小的以後，一定為太君，為大日本帝國，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和槍聲！
「怎麼回事？」小野健二臉色一變，猛地站了起來。
他身後的兩個日軍便衣立刻拔出了腰間的南部十四式手槍，緊張地護在他身前。
「八嘎！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裡鬨事！」潘德勝也怒吼一聲，對他身邊的保鏢喊道，「下去看看！把他們的腿給我打斷！」
他的話音未落！
「轟隆！」一聲巨響，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第一個衝進來的，是瘋狗！
他沒有半句廢話，手中的湯姆遜衝鋒槍，對著包廂裡的人，就是一個長點射！
「噠噠噠噠噠噠！」
子彈形成的金屬風暴，瞬間席捲了整個包廂！
衝在最前麵的兩個日軍便衣，當場就被打成了篩子！一個正在倒酒的旗袍女人，尖叫一聲，胸口炸開一團血花，仰天倒下！
「保護太君！」潘德勝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躲到了桌子底下。
他的保鏢們也紛紛拔槍還擊。
但他們麵對的，是身經百戰的幽靈部隊！
「壓製！」
瘋狗身後的隊員，立刻對著包廂內進行火力壓製。
瘋狗則換上一個新的彈匣，對著桌子底下，獰笑一聲。
「狗漢奸！我送你上路！」
「噠噠噠噠噠！」
子彈穿透了名貴的紅木桌子，將躲在下麵的潘德勝，打得血肉模糊，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
「後門！從後門走！」小野健二到底是受過訓練的軍官，他沒有慌亂，而是果斷地拉開包廂通往後樓梯的門，準備逃跑。
然而，他剛一拉開門，就看到了一個比魔鬼還可怕的身影。
鐵牛那張魁梧的身軀，幾乎堵死了整個門框。他咧開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手中的3黃油槍，對準了小野健二的腦袋。
「歡迎光臨。」
「八嘎——！」小野健二絕望地舉起了手槍。
「噠噠噠！」
鐵牛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戰鬥，在不到一分鐘內，就結束了。
整個二樓，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王衛國走上二樓，看了一眼如同屠宰場般的慘狀，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檢查屍體！補槍！」「『工兵』！把所有有價值的檔案，都給我搜出來！」「清理彈殼！快！」
隊員們立刻開始有條不紊地打掃戰場。
「報告隊長！擊斃日軍軍官一人，士兵八人！」「報告隊長！擊斃漢奸頭目潘德勝，以及其他漢奸二十五人！」「報告隊長！發現機密檔案一份！」
「撤退！」王衛國接過檔案，看了一眼手錶，距離行動開始，才剛剛過去四分鐘！
「是！」
五十三道黑色的身影，如同來時一樣，迅速地消失在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他們走後不到十分鐘，淒厲的警笛聲，才從遠處遙遙傳來。
安全屋內。
隊員們正在清理裝備，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戰鬥後的興奮。
「隊長，點驗完畢！」瘋狗前來報告，「我方，無一傷亡！」
「乾得好！」王衛!!國點了點頭，「讓弟兄們抓緊時間休息。我們的敵人，馬上就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