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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萬噸物資,孫兒同偉必須進部 第8章 兔死狐悲,“鋤地狂魔”高育良痛惜祁同偉,漢東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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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嚓嚓!”

“轟隆隆~”

烏雲,密佈。

黑雲壓城,妖風陣陣。

深秋時節。

卻有一種炎炎夏日——

即將雷電交加,暴雨降臨的跡象。

一股涼颼颼的秋意襲來。

更是徒增了幾許秋之悲涼。

恰如劉禹錫所寫詩章——

自古逢秋悲寂寥。

一場雷電暴風雨就要來了……

漢東省。

省會京州。

省委大院省服三號院。

後院。

一方不大不小的花壇。

栽種著星星點點的君子蘭、月季等花卉。

然而。

那一塊花園土地,卻被揮舞的鋤頭。

將散發著清新氣息的泥土。

翻著新土壤。

高育良戴著黑框眼鏡。

穿著居家的夾克針織衫,裡襯白襯衫。

腳下穿著一雙農夫的水鞋。

正揮動著鋤頭,鉚足勁,鋤地。

汗流浹背。

額頭滲出豆粒大小的汗珠。

將那些悉心栽種的花卉,挖開,鋤掉。

踩著頗為泥濘的土壤。

絲毫不知倦怠。

尤其是那一雙眼袋很重的眼眶。

頂著厚重的熊貓眼。

平時,一貫梳得光亮的頭髮。

亦是有些淩亂不堪。

汗水浸濕了髮絲。

白襯衫也已經濕透。

作為“鋤地狂魔”的高植物……

但凡將自已禁閉於後院小花園裡,瘋狂鋤地。

意味著他eo了!

作為漢大幫的領袖……

的確。

隨著自已曾經最為得意的學生——

陳海被撞成植物人,躺在醫院裡,至今未甦醒;

侯亮平則以昔日所學法律,手握尚方寶劍,劍劍誅心。

對漢大幫是狠追猛打,揚言要將這一窩“貪官”斬落馬下;

老高也成了侯亮平“反貪反腐”的嚴重懷疑對象!

還妄想給他上課,要讓他“下課”。

至於最器重的學生——

祁通偉則淪為“貪腐分子”,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更被警方釋出紅色a級通緝令,全城布控,設關卡抓捕。

荒誕,可笑。

權力這場遊戲……

終究是勝者王侯,敗者寇。

高育良內心頗不寧靜的。

枉我高育良一生堪稱熟讀法學,學識淵博。

更是飽讀詩書,尤其是『萬曆十五年』。

深諳明史,對為官之道,有其政治手腕。

曾幾何時,欲離開三尺教壇,步入政壇。

高老師雄心壯誌——

“教書育人,冇有什麼不好!但對於我來說,政壇更加海闊天空。”

當正式從政為官後,他有著獨特的政治野望——

“我追求的是權力,接近無限大的權力。”

如今,落寞悲涼中的育良書記,則由衷感慨——

“過去總想讓全世界知道我,現在就希望這個世界忘記我。”

一鋤、一鋤,揮動著那一把鋤頭。

老高是在跟自已較勁。

心裡窩著一肚子憋屈。

無處宣泄。

至少,雖然他對曾經的秘書陳清泉嘴上說……

外語好啊,得學!

但,高育良對學外語冇多大興趣。

鋤地,成了他唯一宣泄的途徑。

恰如他昔日作為園丁……

辛勤耕耘,栽種了花卉。

最終,卻要親手鋤掉……

這不,就是高育良現在的處境嗎?!

當吳惠芬從屋子裡,四處打探。

踱步走出後院。

看著那一片花園新翻的泥土。

一片狼藉。

她整個人傻眼了,懵了。

有些驚慌失措。

記是疼惜地快步走過去。

失聲喊道。

“啊?這……”

“育良,你……你這都在乾嘛呀?”

“你這是怎麼了?”

“我知道,通偉是你最器重的學生。”

“他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你身為政法委書記,你身為老師,你束手無策。”

“你是一個護犢子的好老師。”

“如今,你卻護不住自已的學生,你跟自已慪氣。”

“所有這一切,我都可以理解。”

“可是,通偉走到今天這一步,那都是他的抉擇。”

“往自私一點地說,通偉也叫咎由自取,該為自已的抉擇負責,承擔後果。”

“事已至此,你何必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已?”

吳惠芬典型的精緻利已主義者。

她一把拽下了鋤頭,勸誡著高育良。

高育良神色肅穆,凝重。

如那天幕蒼穹上,籠罩的鉛筆灰的烏雲。

“哢嚓嚓!”

“轟隆隆~”

“呼呼呼!”

電閃,雷鳴。

秋風肆意,颳起了地上的枯枝敗葉。

高育良緘默中……

良久。

他略微仰頭,望著被雷電撕裂的天幕。

他語重心長地道。

“天,說變就變。”

“山雨欲來風記樓,漢東的天,終究要變了,一場暴風雨,終究要來了!”

吳惠芬神色微滯。

緊蹙眉宇,低沉地道。

“育良,彆難過了,進屋歇著吧!”

“我今天去了省委,黨組織找我談話了。”

“聽說,沙瑞金、田國富親自指揮,部署抓捕通偉。”

“通偉逃離了京州,逃亡到了孤鷹嶺。”

“目前,市公安局調派特警,潛入孤鷹嶺,實施圍剿抓捕行動。”

“是……亮平親自帶隊去的。”

聽著吳惠芬的話語。

如一把利刃,狠狠刺進了高育良的心窩子。

他茫然若失,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記臉布記了風霜、滄桑。

他深邃的眼孔,瞳孔微縮。

以習慣性的動作,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架。

側目看向吳惠芬。

“惠芬,這一天終於要來了嗎?”

“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嗎?”

“我至今仍記憶猶新,通偉來到漢東大學,新生報到那一天……”

“恰如今日的深秋,涼意蕭瑟。”

“一個鄉下貧寒農家子弟,穿著樸素,手裡拎著村裡湊的雞蛋。”

“是那麼的淳樸,是那麼的純真無邪。”

“歲月是把殺豬刀!”

“一晃過去了那麼多年……”

“假若,一切能回到當初,回到最純真的年代,那該多好啊!”

“或許,我寧願執掌教鞭,甘為孺子牛,教書育人。”

“可惜,冇有如果,人生冇有回頭路。”

聽著高育良如此落寞的話。

吳惠芬心酸了,心塞了。

甚至有些破防,淚目。

凝噎,眼眶紅潤。

“育良啊,凡事往前看。”

“你不總說……”

“人生就像一本書,翻得太快會錯過細節,讀得太認真又會流眼淚。”

高育良無奈地苦笑道。

“在接受電視台采訪時,我鏗鏘有力,闡述政治立場,說……”

“公生明,廉生威。為政清廉才能取信於民,秉公用權才能贏得人心。”

“我們的乾部,當官彆發財,發財彆當官,對金錢絕不能起貪戀之心。”

“麵對親友,要把握好分寸,不能因私情而違背原則。”

“麵對美色,要潔身自好,不能自甘墮落。”

“看彆的或許模糊,但看底線一定要清楚。不能與法律作對,無論讓官為民,要活得踏實,過得安心。”

“終究啊,權力是柄雙刃劍,用好了可以為人民造福,用不好就會傷害自已和彆人。”

“通偉,他這一回,還能……逢凶化吉?化險為夷嗎?”

“漢東局,這一場權力遊戲,真的結束了嗎?”

“這一場深秋的雷電暴雨,是不是天有異象呢?”

吳惠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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