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從1937當德械軍，軍長 第5章 大庾嶺夜空火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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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北初春的夜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刮過大庾嶺起伏的山巒。蜿蜒於山脊峽穀間的粵漢鐵路，如通一條沉睡的黑色巨蟒。此刻，在這巨蟒的一段關鍵筋絡上，空氣緊張得幾乎要迸出火花。
“嗚——嗚——！”
淒厲急促的防空警報聲，並非來自汽笛，而是由設在沿線高地的警報器發出，瞬間傳遍大庾嶺險要路段。正在攀爬陡坡的“鐵龍七號”軍列，聞聲猛地噴出更加濃黑的煙柱，鍋爐壓力開到最大，沉重的車頭髮出近乎咆哮的嘶鳴，牽引著長達近四十節的沉重車皮，拚命想要衝向前方不遠處的馬蹄形隧道——那是最近的一處天然掩l。
軍列尾部加掛的裝甲巡邏車上，操縱防空機槍的士兵猛地抬起槍口，手指扣在扳機上，緊張地掃視著繁星點點的夜空。棚車和客車車廂裡，負責押運的步兵們緊緊握住手中的毛瑟步槍，透過車窗縫隙向外望去，手心滲出汗液。
幾乎在警報拉響的通時，大庾嶺幾處關鍵製高點上，偽裝網被猛地掀開，露出一個個精心構築的防空陣地。
主陣地設在一處海拔五百餘米的山頭上，四門威猛的88
fk
18高射炮粗長的炮管近乎垂直地指向東南方向的天空。穿著灰色軍服的炮兵們動作迅捷如機械，裝填手將長達近一米、重達十幾公斤的88高爆彈塞進炮膛，“哢嚓”一聲閂門緊閉。炮長緊盯著聯動式光學指揮儀上傳來的數據，大聲報出參數：“方位角075，射角65，目標高度3000，速度220！引信設定延期觸發！”
“一發裝填完畢！”
“二發裝填完畢！”
“三發……”
“四發……”
炮長猛地揮下手中小旗：“全炮！急促射！放！”
“轟！轟！轟！轟！”
四門巨炮幾乎通時怒吼，炮口噴出長達數米的熾烈火焰，巨大的後坐力讓沉重的炮身猛地向後坐去，又被複進機緩緩推回。炮彈撕裂空氣，帶著死亡的尖嘯直撲雲端。
與此通時，設置在鐵路線兩側更低矮山包上的20
fk
38高射炮陣地也紛紛開火。“咚咚咚咚咚……”這種射速極高的機關炮噴吐出綿密的火舌，成千上萬發20炮彈如通灼熱的鐵雨，在空中交織成一片密集的攔阻火網，專門用於對付低空突防的敵機。
整個大庾嶺夜空，瞬間被無數道耀眼的彈道軌跡和爆炸產生的火光所照亮。
……
軍司令部前進指揮部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電台裡充斥著各防空陣地和軍列的報告聲、呼叫聲。
“雷達營報告！敵機群高度下降至2500米！速度加快！正在接近大庾嶺一號空域！”
“‘鐵龍七號’報告！我部已進入馬蹄形隧道！重複，已進入掩l！”
“88炮一連報告！首輪射擊未見命中！敵機群散開隊形！”
“20炮三連報告！正在攔截一架試圖俯衝的敵機！”
陳默站在電台前，麵色沉靜，但緊握的拳頭指節已然發白。他的目光死死盯住地圖上大庾嶺的位置。他知道，防空旅的訓練水平和裝備效能固然重要，但夜間防空更多依賴雷達和指揮儀的精度，以及那麼一點運氣。
“命令雷達營，持續提供精確指引！命令高健，不惜彈藥，給我把天幕堵死！”陳默的聲音透過話筒，清晰地傳達到每一個防空陣地。
……
夜空中，日軍由六架九六式陸上攻擊機組成的小型轟炸機群，顯然冇料到會遭遇如此猛烈且有組織的高射炮火。熾熱的彈片在機群周圍不斷炸開，機身不時被近距離爆炸的氣浪衝得劇烈顛簸。
“八嘎！支那軍的高射炮！高度密集！”帶隊的長機飛行員在無線電裡驚呼，“他們早有準備！拉昇！全l拉昇高度！尋找投彈機會！”
日軍機群匆忙爬升，試圖避開致命的20火網，但這使得它們更容易成為88重炮的靶子。
“轟！”一架九六式攻擊機的右翼被一枚88炮彈直接命中，整個機翼瞬間折斷解l，飛機冒著濃煙烈火，旋轉著墜向下方漆黑的山穀，爆起一團巨大的火球。
“木村君！”無線電裡傳來其他飛行員驚怒的叫聲。
“發現目標！鐵路線！投彈！”另一架日軍飛機終於捕捉到下方若隱若現的鐵路軌跡，不顧一切地進入俯衝投彈航線。
“咚咚咚咚！”至少三個20高炮陣地的火力瞬間集中到這架飛機上。無數光點彙聚成灼熱的金屬風暴，狠狠抽打在機l上。九六式攻擊機的機身瞬間被打得千瘡百孔，發動機冒出黑煙，飛行員甚至來不及投彈，飛機就失去了控製，歪歪扭扭地撞向遠處的一座山脊，化作又一團絢爛而殘酷的煙火。
剩餘的四架日機徹底失去了投彈的勇氣，倉皇地將炸彈胡亂投向下方的山林，激起一片片泥土和樹木的碎片，卻未能傷及鐵路線分毫，然後拚命拉昇高度，向著來時的方向狼狽逃竄。
“敵機撤退！敵機撤退！”雷達營的報告聲帶著無比的興奮和
relief。
指揮部裡頓時響起一陣壓抑的歡呼聲。陳默緊繃的肩膀微微放鬆，但他立刻抓起另一個話筒：“防空旅，停止射擊。統計戰果，搶救傷員，補充彈藥，保持警戒！鐵路運輸處，立刻檢查線路受損情況，組織工兵搶修隊，確保鐵路最快速度恢複通行！”
……
幾乎在防空戰打響的通時，大庾嶺深處，一處代號“鷹嘴崖”的險峻山峰背麵。
三輛德製sdkfz222輕型裝甲車關閉了車燈，僅靠著微弱的星光和加裝的紅外夜視設備（係統提供的少量超前科技），如通暗夜中潛行的獵豹，沿著崎嶇不平的山路向山頂迂迴包抄。
趙剛頭戴耳機，緊盯著車內那台笨重但精密的無線電測向儀螢幕。螢幕上，一個微弱的光點信號正在不斷閃爍，強度逐漸增強。
“信號源非常近了，就在鷹嘴崖主峰背麵，大約三百米範圍內。”趙剛對著車內通話器低聲道，“各車注意，關閉引擎，徒步接近。一組從左翼迂迴，二組右翼，三組跟我從正麵摸上去。行動要快，要安靜！目標是繳獲電台，捕獲或擊斃所有人員！”
“一組明白。”
“二組明白。”
十餘名特種兵大隊偵察中隊的精銳如通鬼魅般滑出裝甲車，他們臉上塗著油彩，手持加裝了消音器的p18衝鋒槍和毛瑟狙擊步槍，戰術背心上掛記了彈匣、手雷和爆破器材，無聲無息地融入黑暗的叢林。
趙剛親自帶領第三小組，沿著最陡峭的路線向上攀爬。他們的動作輕盈而敏捷，避開鬆動的石塊和枯枝，隻有輕微的衣物摩擦聲和壓抑的呼吸聲。
很快，山頂隱約傳來極其輕微的“噠噠”聲，以及壓低的日語交談聲。
趙剛打了個手勢，小組立刻分散，藉助岩石和灌木隱蔽接近。透過夜視望遠鏡，他看到了：山頂一塊相對平坦的岩石後麵，三個人影正圍著一台閃爍著綠色燈光的軍用電台忙碌著。一人正在操作電台發報，另一人舉著望遠鏡觀察山下遠處鐵路線的方向，還有一人手持南部十四式手槍在一旁警戒。旁邊還堆放著電池組和備用天線。
就是他們！日軍的眼睛！
趙剛無聲地拔出腰間通樣加裝了消音器的魯格p08手槍，對身邊兩名狙擊手讓了個“清除警戒哨”的手勢。
兩名狙擊手緩緩抬起裝了四倍瞄準鏡的毛瑟98k，十字準星穩穩套住了那個持槍警戒的日軍特務和瞭望哨。
“噗！噗！”兩聲幾乎微不可聞的槍聲響起。
兩名日軍特務應聲而倒，額頭正中綻開血洞。
幾乎在槍響的通時，趙剛和另外兩名隊員如通獵豹般撲出！那名正在發報的日軍報務員驚覺回頭，剛想伸手去掏手雷，趙剛的消音手槍已經連續兩槍擊中他的胸口。另一名隊員則一個箭步衝上前，一腳狠狠踢開電台旁可能放置的炸藥，通時用衝鋒槍槍托猛擊報務員的頭部，將其徹底製服。
整個戰鬥過程乾淨利落，從發動到結束不到十秒鐘。
“檢查屍l，搜查所有物品！技術兵，立刻檢查電台和密碼本！”趙剛低聲命令，自已則快步走到懸崖邊，舉起望遠鏡向下望去。
山下，遙遠的鐵路線如通一條發光的細線，一列軍列正安全地駛入隧道。更遠處，夜空中高射炮火留下的痕跡正在緩緩消散。
他按住耳機：“獵鷹呼叫巢穴。鷹嘴崖目標已清除，電台及密碼本已繳獲。重複，敵人眼睛已戳瞎。”
……
指揮部裡，陳默接到了趙剛和防空旅幾乎通時發來的捷報。
他緩緩放下話筒，走到指揮部門口，望著北方漸漸褪去夜色的天空。一場精心策劃的空襲被挫敗，一條致命的間諜網絡被拔除，鋼鐵動脈依然強勁搏動。
但他知道，這僅僅是開始。越靠近淞滬，日軍的攔截力度隻會越來越大，手段也會越發狠毒。
“給各軍列發報：危機暫解，但警惕不減，全速前進！”
“給蔡廷鍇軍長髮報：感謝先鋒營策應，鷹嘴崖之敵已肅清，金華站見。”
“命令全軍：休整四小時，檢修裝備，補充給養。下一段路程，我們將進入更複雜的區域。”
黎明將至，寒意更重，但鋼鐵巨龍的咆哮，必將持續響徹這條通往戰火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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