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焊工也能支援李雲龍 第4章 血淚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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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綿的秋雨下了整整三天，二到溝的土路變成了泥潭。薑小白站在車間屋簷下，望著鉛灰色的天空出神。雨水順著瓦片滴落，在他腳邊彙成小小的水窪，倒映出他緊鎖的眉頭。

電腦螢幕上的曆史資料頁麵還亮著：《八路軍總部遇襲事件——1940年冬》。黑白照片裡，被燒燬的民房冒著青煙，地上用白布蓋著的屍l排成一排。薑小白的指甲不自覺地掐進了掌心。

\"必須得讓點什麼\"

他猛地轉身，從保險櫃裡取出一疊手繪地圖。這是上個月李雲龍派人送來的晉西北佈防圖，上麵還沾著些暗褐色的血跡。薑小白鋪開地圖，在總部駐地楊村和趙家裕的位置畫上鮮紅的圓圈。

雨幕中突然傳來引擎的轟鳴。一輛披著偽裝網的吉普車歪歪扭扭地衝進院子，濺起半人高的泥漿。車門\"砰\"地甩開，李雲龍渾身濕透地跳下車，懷裡緊緊抱著個油布包裹。

\"薑老弟！出大事了！\"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進車間，油布包往工作台上一攤——是台被子彈打穿的電台，零件散落出來，像被開膛破肚的傷員。

李雲龍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聲音發顫：\"昨晚山本特工隊摸到了師部附近！要不是哨兵機靈，老子現在腦袋都搬家了！這狗日的專挑雨夜行動\"

薑小白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曆史正在按原軌跡運行——山本一木的特工隊已經開始行動，接下來就是總部遇襲和趙家裕慘案。

\"李團長，\"他一把抓住李雲龍濕漉漉的衣袖，\"山本的下個目標一定是總部！還有趙家裕的鄉親們！\"

李雲龍瞳孔驟縮：\"你怎麼知道趙家裕？那地方在地圖上都\"

\"冇時間解釋了！\"薑小白衝到檔案櫃前，嘩啦一聲拉開抽屜，取出個黑色金屬箱，\"這是最新式的短波電台，抗乾擾能力強，有效距離150公裡。\"他又拖出兩個大木箱，\"美製1式81榴彈炮，專門對付特種部隊的。\"

李雲龍撫摸著冰冷的炮管，突然抬頭：\"不對你提前準備了這些？就像早知道會\"

\"我查閱過曆史資料。\"薑小白深吸一口氣，\"在原本的曆史中，山本特工隊會在冬至那晚襲擊總部，趙家裕全村138口人\"他的聲音哽住了。

車間裡隻剩下雨水敲打鐵皮屋頂的聲響。李雲龍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他緩緩摸向腰間的配槍，又頹然放下。

\"他孃的\"這位身經百戰的團長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老總他們鄉親們\"

\"現在改變還來得及！\"薑小白猛地拉開倉庫大門。成排的金屬貨架上，整齊碼放著標有化肥字樣的編織袋，角落裡是幾台用防塵布罩著的機床。

\"這是\"李雲龍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硝酸銨化肥，可以簡易提純讓炸藥。\"薑小白快速解釋，\"小型機床，能修複槍械甚至生產零件。\"他抓起桌上一本手寫手冊，\"裡麵是所有技術參數和操作流程。\"

李雲龍翻著手冊，突然死死攥住紙頁：\"薑老弟，你這是在幫我們建兵工廠啊！\"

\"不，\"薑小白搖頭，\"我是在幫你們保住那些本該犧牲的人。\"他指向倉庫角落的一個木箱，\"那裡有二十支信號槍和三百發照明彈，對付夜襲最有效。\"

屋外的雨聲漸歇，一縷夕陽突然穿透雲層，照在兩人之間的地板上，像一攤凝固的血。李雲龍沉默地戴上軍帽，轉身對門外喊道：\"張大彪！帶人裝車！\"

當最後一箱物資被搬上卡車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李雲龍站在車燈的光暈裡，突然從內兜掏出個布包：\"差點忘了，這是上次你要的。\"

薑小白打開布包，呼吸一滯——是枚殘缺的日軍徽章，邊緣還帶著彈痕。這可比任何古董都珍貴。

\"山本特工隊一個少尉的，\"李雲龍冷笑，\"那小子還想詐降，被老子一槍崩了。\"他轉身跳上卡車，又探出頭來，\"對了，化肥的事\"

\"就說是從天津搞到的美國貨。\"薑小白會意地點頭，\"機床就說是閻錫山部隊遺棄的。\"

卡車引擎轟鳴著消失在夜色中。薑小白回到車間，發現工作台上多了個油紙包。拆開後是半塊硬得像石頭的窩頭，下麵壓著張字條：\"總部炊事班老王特意給你留的，說謝謝你上次給的壓縮餅乾。——李雲龍\"

他摩挲著粗糙的窩頭表麵，突然聽到電腦傳來提示音。螢幕上跳出一封新郵件，張建國發來的：\"你要的二戰日軍特工隊資料已找到，奇怪的是番號與現存記錄不符\"

薑小白立即回覆：\"立即停止調查！不要碰任何與山本特工隊有關的資料！\"他盯著螢幕上的發送進度條，後知後覺地感到一陣寒意——如果曆史可以改變，那麼他們現在讓的一切，會不會已經被\"那邊\"察覺了？

與此通時，三十公裡外的山路上，李雲龍正藉著月光研讀薑小白給的地圖。圖上用紅筆標註的山本特工隊可能行進的路線，與他們剛截獲的日軍密電內容驚人地吻合。

\"傳令兵！\"李雲龍厲聲道，\"立即去總部，就說我李雲龍有十萬火急的情報要當麵彙報！要快！\"

吉普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遠去。卡車車廂裡，戰士們正小心擦拭著那些美製榴彈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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