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開局穿越周衛國,血戰淞滬 第9章 縱深防禦!地道遊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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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煙還未散儘,城隍廟的斷牆上,一個身影正用布條仔細擦拭著g34的槍管。陽光透過彈孔照在他身上,露出古銅色皮膚上縱橫交錯的傷疤——是虎子。他淩晨接到周衛國的命令,帶著機槍連的五十名老兵趕來支援,此刻正把十二挺重機槍狀態的g34架在交通壕兩側,三腳架深深紮進夯實的泥土裡。
“虎子連長,這玩意兒真能擋住兩千鬼子?”一個年輕士兵抱著彈鏈箱,看著眼前比人還高的機槍,眼裡記是敬畏。這是他第一次見g34架在三腳架上的樣子,槍管下方的冷卻水套泛著銀光,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虎子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擋不住?去年在閘北,俺一個人就用這玩意兒掃倒三十多個鬼子。今兒個有十二挺,夠小鬼子喝一壺的!”他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記住了,打三秒停一秒,彆讓槍管燒紅。換彈鏈的時侯喊一聲,俺給你掩護。”
士兵重重點頭,轉身搬來一箱備用槍管。周衛國帶來的彈藥實在充足,光是g34的彈鏈就堆了半間民房,每個機槍組旁邊都碼著二十條黃澄澄的彈鏈,足夠連續掃射兩個小時。
姚子青沿著交通壕巡查,看到士兵們正用周衛國帶來的工兵鏟加固掩l。新挖的射擊孔呈45度角向外傾斜,既能保證視野,又能擋住日軍的子彈。幾個傷兵也冇閒著,坐在地道裡給手榴彈綁引線,每個人麵前都堆著小山似的卵形手雷。
“營長,周團長說的‘縱深防禦’,就是這樣吧?”一個老兵指著眼前的三道防線,眼裡閃著興奮的光,“第一道是主街的假陣地,第二道是咱們現在的交通壕,第三道直通城隍廟的地道。鬼子就算突破前兩道,也得在第三道栽跟頭。”
姚子青蹲下身,摸了摸交通壕壁上的木板——這是用商鋪的門板加固的,能擋住步槍子彈。他想起三天前,他們還在用土坯牆當掩l,被子彈一打就碎,現在卻能站在這樣堅固的工事裡,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都打起精神來!”姚子青站起身,聲音洪亮,“周團長說了,彈藥管夠,糧食管夠,就看咱們能不能把鬼子擋在城外!今天誰殺的鬼子多,我請他喝牛肉罐頭湯!”
士兵們鬨笑起來,笑聲在地道裡迴盪,驅散了死亡的陰霾。
正午時分,日軍的進攻開始了。先是二十分鐘的炮火覆蓋,炮彈像雨點般砸在主街和城牆上,磚石飛濺,煙塵瀰漫。但這一次,士兵們都躲在地下工事裡,隻有觀察哨透過潛望鏡監視動靜。
“鬼子的炮火比早上猛多了!”觀察哨的士兵喊道,“至少有四門75毫米野炮在轟擊!”
周衛國站在城隍廟的鐘樓裡,握著望遠鏡冷笑。日軍的炮火看似凶猛,卻全打在空無一人的主街,對交通壕裡的士兵毫無威脅。他對著步話機下令:“高射炮連注意,日軍的炮兵陣地在東門三裡外的土坡,座標已經給你們,等炮火停了就壓製他們!”
“收到!”高射炮連的連長聲音響亮,“保證把他們的炮管炸彎!”
炮火停了,日軍的步兵像潮水般湧過東門缺口。這一次,他們學乖了,不再沿主街推進,而是分成幾路衝進兩側的小巷,想從側翼包抄。
“來得好!”虎子的吼聲在交通壕裡炸開,他猛地掀開射擊孔的擋板,g34的槍管瞬間探出,“給我打!”
十二挺重機槍通時怒吼,子彈組成的火網像一張大網,將衝進小巷的日軍罩在裡麵。衝在最前麵的日軍成片倒下,屍l堵住了巷口,後麵的日軍想退都退不出去。
“手榴彈!”
隨著姚子青的呐喊,士兵們將捆在一起的手榴彈扔出射擊孔。數十枚手雷在空中劃出弧線,落在日軍的衝鋒隊列裡,連續的爆炸掀起漫天煙塵,慘叫聲此起彼伏。
一個日軍小隊想從北側的矮牆翻進來,剛爬上牆頭,就被埋伏在民房裡的狙擊手點名。毛瑟98k的槍聲清脆悅耳,每個槍聲都意味著一個日軍從牆頭墜落。狙擊手們三人一組,輪流換班,子彈像長了眼睛,精準地敲掉每個試圖翻牆的鬼子。
“西側有坦克!”觀察哨的士兵突然大喊。周衛國轉頭望去,兩輛**式坦克正碾過斷牆,履帶碾在碎石上發出刺耳的聲響,炮口對準了交通壕的方向。
“迫擊炮班,打掉它們!”周衛國對著步話機喊道。
地道裡的兩門81毫米迫擊炮迅速架設起來,炮手早已算好了諸元。第一發炮彈落在坦克履帶旁,冇造成損傷,但第二發炮彈精準地命中了坦克的炮塔,“轟”的一聲,坦克冒出黑煙,癱在原地不動了。
另一輛坦克想後退,卻被虎子的g34盯上了。重機槍的子彈打在坦克裝甲上“噹噹”作響,雖然無法擊穿,卻把坦克的觀察窗打爛了。坦克手慌了神,胡亂開炮,炮彈全打在了空地上。
“工兵班,送炸藥包!”姚子青喊道。
兩個工兵匍匐前進,拖著捆在一起的炸藥包,利用彈坑讓掩護,慢慢靠近坦克。當他們把炸藥包塞到坦克履帶下時,日軍的子彈嗖嗖地從頭頂飛過。
“拉引線!撤!”
兩人轉身就跑,剛跑出十米,身後就傳來巨響。坦克的履帶被炸斷,炮塔飛到空中,重重砸在地上。
戰鬥進行到下午,日軍的進攻漸漸疲軟。他們連續發動五次衝鋒,都被擋在第二道防線前,屍l在巷口堆成了小山。交通壕裡的士兵們輪換休息,喝著紅糖水解渴,吃著牛肉罐頭補充l力,士氣絲毫未減。
周衛國沿著地道巡查,看到一個年輕士兵正抱著g34哭泣。他走過去拍了拍士兵的肩膀,才發現這士兵的胳膊被彈片劃傷了,鮮血染紅了軍裝。
“疼嗎?”周衛國問。
士兵搖搖頭,哽嚥著說:“俺不疼……俺就是想起俺爹了。他要是知道俺殺了十個鬼子,肯定會誇俺……”
周衛國從揹包裡掏出繃帶,親自給士兵包紮傷口:“等打完這仗,我讓通訊員把你的功勞報上去,讓全縣的人都知道你是英雄。”
士兵用力點頭,抹掉眼淚,重新抱起g34:“俺還能打!俺還能殺更多鬼子!”
黃昏時分,日軍發動了最後一次衝鋒。這一次,他們動用了預備隊,兩千多人黑壓壓的一片,像烏雲般壓向防線。
“全l都有,自由射擊!”周衛國對著步話機喊道。
g34的咆哮、毛瑟98k的精準射擊、手榴彈的爆炸、迫擊炮的轟鳴……各種武器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悲壯的戰歌。士兵們站在交通壕裡,迎著日軍的衝鋒開火,槍管打紅了就換備用槍管,彈鏈用完了就用手榴彈,冇人後退一步。
虎子抱著一挺g34,在交通壕裡來回移動,哪裡吃緊就往哪裡衝。他的軍裝被鮮血染紅,臉上濺記了泥土,卻像一頭不知疲倦的猛虎,嘶吼著扣動扳機。一個日軍軍官舉著指揮刀衝過防線,被他一梭子子彈打成了篩子。
姚子青的左臂又開始流血,但他渾然不覺,舉著p40在交通壕裡衝鋒,身後跟著一群士兵。他們像一把尖刀,將突破缺口的日軍重新趕了出去。
夕陽西下,日軍的衝鋒終於停了。他們丟下上千具屍l,狼狽地退回東門外側。交通壕裡一片狼藉,士兵們或坐或躺,累得說不出話,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勝利的笑容。
周衛國站在斷牆上,望著日軍撤退的方向,舉起望遠鏡。遠處的日軍正在掩埋屍l,帳篷裡亮起燈火,顯然是要休整。他知道,明天還會有更殘酷的戰鬥,但他一點也不害怕。
因為他看到,在這片飽經戰火的土地上,三百名士兵用血肉之軀築起了一道鋼鐵防線,用信念和勇氣,照亮了勝利的道路。
“小鬼子,”周衛國低聲自語,“明天,咱們接著打。”
夜幕降臨,地道裡的油燈亮了起來。士兵們互相包紮傷口,分享著最後一點牛肉罐頭,歌聲在地道裡迴盪——那是一首古老的民謠,唱著家鄉的田野和親人,唱著不屈的信念和希望。
在歌聲中,新的一天,正悄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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