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病例開方的我，考脈譜修仙了 第19章
歐陽璽背對著秦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掉了那個炭烤豬蹄。動作快、準、狠，充分體現了特種兵的戰鬥素養，隻是用在了啃豬蹄上，略顯違和。他甚至下意識地想把骨頭也按照野外生存標準就地掩埋（或者嚼碎），幸好理智及時上線，隻是僵硬地把骨頭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他轉過身，嘴角還殘留著一點不易察覺的油光，臉上努力想恢複冷峻，但耳根那抹未褪儘的紅暈和微微閃爍的眼神，徹底出賣了他內心的波瀾壯闊。
秦溪假裝冇看見，遞過去一張紙巾，語氣自然得像是在照顧一個挑食的病人：“擦擦。蛋白質補充完畢，現在我們可以繼續談正事了？”
歐陽璽接過紙巾，胡亂擦了下嘴，力道大得像是要給嘴唇拋光。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將話題拉回他熟悉的、嚴肅的軌道：“秦大夫，關於您的…提議。我需要向上級彙報，由組織…”
“組織是組織，你是你。”秦溪打斷他，慢悠悠地又咬了一口草莓大福，甜得眯起了眼，“歐陽隊長，超越凡俗極限的機會，可不是組織能批量發放的福利。這東西，看緣分，更看…個人選擇。”
她伸出沾著點點糖粉的手指，隔空點了點歐陽璽的心口：“你的身體，是你自己一拳一腳打熬出來的，是最寶貴的資本。難道你不想知道它的極限在哪裡？不想親手掌控更強大的力量？難道你甘心永遠隻做…‘正常’人類裡的頂尖？”
每一個問句，都像是一記重錘，敲在歐陽璽的心坎上。
他當然想！冇有一個強者不渴望突破極限！尤其是他這種已經站在普通人巔峰，清晰看到那層無形壁壘的人！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秦溪那雙手上。纖細，白皙，看起來柔弱無骨，卻能撚動銀針，駕馭那種不可思議的力量，甚至能一口吞掉足以讓一支小隊團滅的蠱毒…
誘惑的毒蘋果，散發著無比誘人的香氣。
歐陽璽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胸腔裡那顆經曆過無數槍林彈雨都穩如磐石的心臟，此刻跳得有些失控。他感覺自已像是在走鋼絲，一邊是鐵一般的紀律和未知的風險，一邊是通往更強力量的、獨一無二的窄門。
“我…”他的聲音有些發乾，“需要時間考慮。”
“可以。”秦溪爽快點頭，彷彿剛纔那個步步緊逼的人不是她，“不急。我的offer長期有效。畢竟，像你這麼完美的…研究素材，也不太好找。”
歐陽璽：“……”謝謝，並冇有被安慰到。
為了緩解尷尬（主要是歐陽璽的尷尬），也為了進一步展示“福利”，秦溪決定再給他點甜頭嚐嚐。
她站起身，走到歐陽璽麵前。由於身高差距，她需要微微仰頭看他。從這個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他線條冷硬的下頜線，滾動的喉結，以及作訓服領口上方那一小片古銅色的、繃緊的皮膚。
軍人特有的陽剛氣息混合著淡淡的汗味（之前緊張出的）和一絲皂角清香，撲麵而來。
秦溪麵不改色，伸出兩根手指，快如閃電般在他兩側太陽穴上輕輕一按！
歐陽璽渾身一凜，差點又要條件反射地格擋，但硬生生忍住了。
兩股極其細微清涼的氣流，順著她的指尖渡入他的太陽穴。
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清明感直衝頭頂！彷彿有人用冰涼的泉水給他從頭到腳淋了一遍，之前所有的糾結、窘迫、緊張情緒被一掃而空，大腦思維變得異常清晰、冷靜，連感官都似乎敏銳了不少！
這是…剛纔針法治標的加強體驗版？
“一點小福利，”秦溪收回手，語氣輕鬆，“幫你提神醒腦，緩解一下…嗯，情緒波動。”她說著，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他依舊有點發紅的耳朵。
歐陽璽感受著腦中前所未有的清明，心情複雜到了極點。這女人…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手段，玩得真是爐火純青！偏偏這“甜棗”的效果，好得讓人無法拒絕。
他不得不承認，僅僅是這短暫的接觸和體驗，秦溪所展現出的能力，已經對他形成了巨大的吸引力。就像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了綠洲，明知可能隻是海市蜃樓，也忍不住想靠近。
“多謝。”他低聲道，這次的道謝比之前真誠了不少。
“不客氣。”秦溪笑眯眯地，“對了，既然你是我的潛在合作夥伴了，那以後送餐…哦不，送‘診金’和‘研究材料’的任務，就優先由你負責吧。彆人送來我不太放心。”
她說得理所當然，彷彿已經單方麵簽署了合作協議。
歐陽璽張了張嘴，想反駁說這不符合程式，但想到剛纔那杯參茶和那個豬蹄，以及未來可能源源不斷的“研究材料”（天知道會是什麼），他把話又嚥了回去。默認了。
看來，這“專屬模特”還冇正式上崗，“專屬快遞員”的活兒是先安排上了。
就在這時，歐陽璽的軍用加密耳機裡傳來極輕微的電流聲。他神色一肅，側耳傾聽片刻，眼神瞬間恢覆成那個冷銳專業的軍人。
“秦大夫，”他轉向秦溪，語氣變得簡潔高效，“接到通報，馮先生已初步甦醒，生命體征平穩。梁組長請示，您是否方便再過去看一下？”
“效率挺高嘛。”秦溪挑眉，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行，走吧。看看我的病人去。”
她率先向門口走去，步伐輕快。
歐陽璽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纖細卻挺直的背影，目光複雜。這個女人，可以在談笑間拋出驚世駭俗的提議，可以隨手給出匪夷所思的“福利”，也能在瞬間切換到專業醫者的狀態。
強大，神秘，惡劣，卻又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他深吸一口氣，將腦中那些雜亂的想法強行壓下，快步跟上。無論未來如何選擇，此刻，保護她和完成眼前的任務，纔是第一位的。
隻是，他隱約覺得，自已那原本如同精密儀器般清晰明確的世界，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的出現，正在變得…越來越光怪陸離，且不受控製。
而這條失控的道路前方，似乎…並不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