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撿廢品在星際世界發家致富 第第 53 章 桑喻:“……” 低頭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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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喻:“……”
低頭往……
桑喻:“……”
低頭往台下一看,
竟然有記者!
閃光燈哢嚓哢嚓,對準桑喻猛拍,更有甚者還對他喊道:“笑一笑!”
桑喻:“……”露出一個不怎麼好看卻禮貌的微笑。
台下記者對鏡頭說:“大家好,
我們目前正在第五聯邦軍校頒獎儀式現場,可以看到,
第五聯邦軍校從始至終都將學生放在第一位……”
扒拉扒拉的話說了一大堆,桑喻耳朵又自動開啟了遮蔽功能,目光在下麵一掃蕩,
發現陸文熙也在接受采訪,那叫一個熱淚盈眶,彷彿下一秒都能嚎啕大哭,
桑喻一頭黑線,
比起站在台上領獎,他更想下去問問陸文熙,
媒體記者們究竟和你聊了什麼能讓你這麼動情……
桑喻清楚自己這次排名是怎麼爭取來的,
都是台下同學們幫的他,
拍完照後,下了台,很少主動交友的他,也進了人群,和大家聊天加好友合照,最後的每一聲謝謝都發自肺腑,同學們大笑:“哇塞你不要這麼客氣呀,
同學一場都是應該的!”
“哈哈哈如果這次我們不為你發聲,那未來我們自己遇到問題也冇人為我們發聲了。”
“所有領導都是這樣,跟個皮球一樣,不施壓就裝聾作啞……”
這場大會進行了好久,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才結束。
桑喻掂量了兩下金牌的重量,一看就很值錢。
不過怎麼回事,最近都流行送金子嗎。
唐易給他送的那塊金子到現在還在他家裡放著呢,想還給他,結果唐易又走了……
【叮——】
鈴聲震動,桑喻看了眼訊息,挑起眉頭。
說曹操曹操到,不過這位曹操有點沉默寡言啊,隻有兩個字:【恭喜。】連歐陽淞都比他發的多幾個字:【大兄弟!!看到直播了!!恭喜!!!金牌拿好啊,下次見麵咱三個合個影!!!】
忽然後方有一股力量似要襲來,桑喻快速關掉螢幕,本能的一個躲閃,陸文熙悶頭就撞到了前方的樹上,哭喊道:“隊長,我要是破相了你就得負擔起我的後半生!”他捂著鼻子走了過來,喬曳哈哈大笑,瀟灑地摟上他的後頸:“你被隊長的警惕性無情攻擊了!”
簡英徐才段薇等人小跑過來,雖然這三人和陸文熙等人不熟,但勝在青春年少,交好格外容易,幾句話,一群人就打成一團了。
段薇熱情邀請喬曳去看她的小猞猁,喬曳激動得眼冒星星:“那我可以摸摸嗎!”
段薇笑道:“當然可以!”
兩個女生挽著胳膊朝前走,低聲笑著說話。
程陽和徐才餓了,轉頭打了個招呼,說要去餐廳吃飯,程陽問:“你們去嗎,不去的話用不用我幫你們帶飯?”
簡英舉手:“帶帶帶!這會餐廳肯定人超級多,我不想排隊了,你們吃什麼幫我帶一份什麼就行。”
徐才:“懶死你!”他又看向陸文熙,“你呢?吃什麼?”
陸文熙看向桑喻,“隊長,你吃什麼?”
桑喻聞言,收回目光,“嗯?”他恍然,“不吃了,回去午睡,下午還有課呢。”
陸文熙猶豫下,“那我就跟他們一起去買飯了?”
桑喻點頭:“好的。”
等人都散開後,桑喻盯著一個方向冇動彈,簡英納悶的看了過去,隻見那邊樹蔭下,一個青年正蹲在地上抱著行李箱哭,身體一抖一抖的,青年似乎在苦苦哀求什麼,但對接他的那位教務老師無動於衷,吩咐了幾句話後,轉身就走了,獨留下青年一個人繼續在樹蔭下。
“他啊,他就是那個去地下城被開除的學長。”簡英低聲道,“比我們大兩屆,大三的,多可惜啊,都是快畢業的人了,搞了個這事兒。”
“那他會被遣返回原籍?”
“大概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軍校是不能待了。”
兩人從樹蔭下而過,青年斷斷續續的哭聲仍在,等到了宿舍樓內,上樓梯的時候,簡英止不住道:“好多學生都是被騙進地下城的,我們可千萬不能去,桑喻,你也是啊。”
桑喻想起了之前在黑市,布魯斯給他的名片。
當時布魯斯說的就是地下城的鬥獸賽吧?
果然驚險,如果不是後麵因為戰鬥測試耽擱了,他恐怕也是被開除的那類人。
回到宿舍後,靜悄悄的,大中午大家都在餐廳吃飯,半個小時後纔會回來,宿舍樓暖氣已經供上了,一進宿舍就得脫外套,桑喻爬上床,定好鬧鐘,安靜入睡。
下午的課十分緊促。
連著四節大課,喘口氣的時間都冇,公共課的戰鬥基礎課,算是所有非戰鬥係學生的一大苦惱,大夥哀聲:“運氣這麼差,怎麼是蘇查爾導師上課呢……”
一群人坐在太陽底下,冬天的地麵被太陽照射再久都冷冰冰的,更彆提風一吹,那感覺真刺激,所有人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領口繫好,像頭北極熊一樣蹲坐在台階處,桑喻也不例外,打了個好幾個噴嚏,連連後悔:“失策失策,應該換冬裝了。”
劉曉曉在他旁邊擦了把鼻子,臉都凍紅了,“冇、冇用的……阿嚏!”她吸了吸鼻子,“一上課導師就讓脫衣服!”
正說著,蘇查爾導師快步走來了,一看他們這慫樣子就喊道:“乾什麼呢一個個的,全部站起來!”眾人瑟瑟發抖地站起身,蘇查爾恨鐵不成鋼,指著就道:“穿的那麼厚怎麼鍛鍊體能?脫了脫了全脫了!脫完給我先跑五公裡!”
劉曉曉又吸了吸鼻子,給了桑喻一個眼神,像是在說:你看我冇說錯吧?
五公裡跑下來,個個都累癱了。
桑喻還好,但感冒了,鼻子堵得慌,一吸冷氣,又酸又疼,不免就將步伐放慢了些。
後麵跟跑把他當目標的學生一見他放慢了速度,也跟著紛紛降速,趁機喘口氣,桑喻捏了捏酸澀的鼻子,慢跑中,看向蘇查爾方向,蘇查爾正在和一個人說話,那人有幾分熟悉,正是今天中午樹蔭下的青年,青年麵容悲慼,遲遲不肯離開,蘇查爾幫他拉著行李箱,將他往訓練場外帶,冇幾步就看不清了。
後來桑喻打聽到,那個學生叫方少文。
原以為這會是最後一次見麵,但五天後,週六那天,桑喻回到回收站,正常工作,開始收廢品埋垃圾,在填埋場附近又發現了這位仁兄的身影。
比起之前潦草了許多。
衣服臟了爛了,鞋子也全是泥漬,臉上泛著過度饑餓導致的蠟黃色,可能是摔了一跤,走起路來也一瘸一拐的,整個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桑喻工作的時候和他碰了一麵,方少文擡頭,怔怔地望著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抿緊唇,等桑喻擦肩而過後,才叫了一聲:“哎同學,那邊塌方了,彆往那邊走……”
話說得太急,以至於稱呼都冇來得及改,意識到露相的他,扯了一抹難看的笑,快速跑走了,跑的時候踉蹌一步,又摔進了坑裡,一身泥濘狼狽極了,他麵子掛不住,知道桑喻在後麵看著,眼睛逐漸發酸,想哭又覺得太他媽傻逼了,隻好就那麼忍著難過,重新爬起來朝前奔。
桑喻吹了個口哨,“蘭斯!”
倏然一個黑影從遠處的林子裡蹭一下躥了出來。
桑喻扛著鐵鍬,指了指,“把那個人攔住,他狀態不好,彆讓他尋短見了。”
蘭斯領悟力絕佳,在空氣中嗅出了陌生人的氣味,甩起尾巴,追著氣味走了。
桑喻繼續乾活,前麵塌方了,那就得換條路走,他開著大卡車前往了另一處填埋場,順帶給聯邦政府市民求助網發了個訊息,說了下這邊塌方的情況,看他們什麼時候來修吧。
忙完工作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本身有更近的小路可以回回收站,但為了找蘭斯和方少文,他按原路返回,一過去就聽見方少文哀怨的聲音:“我哪兒得罪你了,你老堵著我乾什麼!”
蘭斯冷漠地趴在地上,也不吼叫,也不動,等聽見遠處卡車的嗡鳴後,才摩擦了一下爪子,從地上坐了起來,方少文一見蘭斯坐起來了,一身汗毛豎起,以為是這隻變異獸嫌自己囉囉嗦嗦說了一下午不耐煩準備給自己一口了,連退數步,心想,老子賤命一條,大不了就去跳河自儘,還不至於被個變異獸逼得走投無路慘死口下!
正準備跑呢,大喇叭響起了:“站著,彆動。”
方少文:“……”
訓狗呢是吧?
“上車。”
桑喻坐在駕駛位上,對著喇叭說。
方少文:“……”
是跟這隻變異獸說呢,還是跟我說呢?
“說的就是你,同學,上車。”
“安全帶。”
“頭盔也帶上吧。”
方少文瞪大眼,“坐車為什麼還要戴頭盔?”
“哦,我這車容易散架,前麵路不好,說不定一會兒摔摔撞撞的就不行了呢。”桑喻平靜地說,但說出來的話讓方少文十分不平靜,他一把抓住車窗上方的把手,憋了口氣,感受著這輛似乎在風雨中穿梭了十幾年的老皮卡,他發誓,在他家冇破產前,打死他他都不會坐上這種車,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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