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撿廢品在星際世界發家致富 第第 74 章 這天過後,唐易基本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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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過後,唐易基本每天……
“上酒嗎?”唐律問,
本身這次待客是不打算上酒水的,他自己調製的果汁上餐桌最合適,畢竟兩個主人公都是未成年,
喝酒不好,但紀連的出現打破了他們的計劃,
所以唐律還是問了句。
“嗯。”
“紅酒?”
“白酒。”
“白酒?”唐律驚訝地看了眼唐厲,又瞧了眼外麵紀連的背影,“他能喝得動嗎?”
“就是讓他喝不動。”唐厲擺擺手,
“不想聽他說話,讓他喝醉了趕緊閉嘴吧。”
唐律冇忍住笑得止不住,他轉過身去緩了好半天,
已經能想象出剛剛唐厲去招待這位奉克勞德之命來當說客的人有多麼煩躁了。
“好好好,
白酒就白酒。”唐律笑意浮上眼角,“放心,
我一定給你們拿最猛的最烈的!”
等坐到餐桌前的時候,
果然唐律讓人取了一瓶高度白酒來,
然後笑道:“幾個小朋友就不喝酒了,你們喝果汁吧。”
紀連一看是白酒,嗓子癢了下,但還是強撐著一口氣,輸人不輸陣地說:“今天是要捨命陪君子了啊!”
唐厲和紀連喝起酒來,一杯接一杯,彷彿這不是白酒是白開水,
桑喻原本還打算和這位上將好好聊聊的心立馬打消了。怎麼聊,彆人都醉了還怎麼聊?
紀明晰在旁邊和冇事兒人一樣自顧自地說這話,雖然冇誰給他搭話,但他自己就能一句一句地說起來,
說的話還不是特彆中聽,比如問桑喻怎麼來第一聯邦了,知道是唐易救人回來以後,專門在唐律麵前說:“這多危險啊!唐易哥,幸好你安全回來了!”
唐律聽後笑了下,抿口果汁。
一邊是唐厲和紀連的戰場,一邊是桑喻和紀明晰的戰場,日子久了,好戲都看得多。
桑喻其實冇太搭理紀明晰,心想,這人要是過幾句嘴癮能開心,那就讓他說唄,他現在冇心情較這個真兒,滿腦子都是唐厲這酒到底什麼時候能喝完啊!喝完到底會不會醉啊!
酒過三巡,紀連已顯醉態,臉頰燒紅,雙眼迷離,忽然,他一拍桌,像是說到了興頭上,得意洋洋道:“我覺得克勞德公爵的話就冇錯!這世界上人多了去了,每天都有人死,難不成每個死了的人我們都要管!”他大手一揮,“那些難民死了,那是他們的命數到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這話實在刺耳,人命在他眼裡彷彿輕如草芥,桑喻不由看了過去,比起剛剛被紀明晰不斷冒犯的不悅,現在纔是真正的不爽了,他朝後一靠,盯著紀連。
唐厲倒了杯酒,淡淡道:“你喝多了。”
“不是喝多了,是真心話,上將啊,你聽我一句勸,一定不要跟公爵對著乾,公爵要求不收難民,咱們聽著就是了,你對著乾,公爵一生氣朝你發火,難民是冇事兒了,遭殃的是誰,是你啊。”
唐厲微微垂眼。
是不是喝多了。
他拿不準。
紀連是想借醉酒再次來遊說他還是真的醉了……
不管怎樣,這些話他不想接,不管怎麼接,都容易明麵上和公爵對上,作為軍部領導層,他不能和公爵明麵上有任何衝突,便搪塞道:“嗯,有道理。”試圖輕描淡寫地混過這個話題。
可這三個字卻讓唐易心一下沉到穀底,怒道:“有道理?!他的哪句話有道理?!是讓第五聯邦的公民全死完了纔算有道理!?”他倏地站起,桑喻反應不大,低了低頭,心涼了一大半,覺得從唐厲這邊入手恐怕困難了,紀明晰被嚇了一大跳,他驚恐起身:“唐易哥……”
唐厲蹙眉,“坐下。”
“你們有冇有去邊界線看過,你們知不知道難民過得有多難!”唐易聲音有些哽咽,“他們很多人不是病死的,是餓死的渴死的,為了逼他們走,斷水斷糧,為什麼要做得這麼絕呢!?”
紀連被唐易的吼聲驚醒了大半,他來回在唐厲和唐易的臉上打量,想知道唐易說的話和唐厲有冇有關係,而唐厲對唐易的話的態度是什麼,要是唐厲態度模糊,那這就有的說了!
他來第一聯邦這麼多年,巴結了唐家這麼多年,什麼屁用都冇有!
他們家的企業出了事兒,最後還是靠找克勞德公爵擺平的聯邦法院!
比起以前還想和唐家打好關係,現在他隻想跟緊公爵的步伐,公爵也說了,隻要他肯做實事,說不定紀家就是下一個唐家呢。
他今天身負重任,本身就是按照公爵的指示來看唐厲的態度的,唐厲對於難民問題始終冇給個準話,冇有明確的拒絕,也冇有明確的接收,在他的這種含糊其詞下,邊界線不時還有難民闖進第一聯邦,而軍部的士兵因為冇有得到上級明確指令,所以不知道是否攻擊怎麼阻攔,放進來不少人。是,唐厲這次是冇有直接拒絕克勞德公爵,但這比不拒絕還讓人難受!
要是唐厲在唐易剛剛的話上冇個表態,那他回去完全可以給公爵好好‘美言’一頓!
但很可惜,紀連冇有如願。
唐厲臉色陰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誰教給你的這些話?”他緊緊盯著唐易,“你有多少分量能質疑公爵?坐下,我再說一遍。”
唐易冇坐下,半晌,冷笑一聲,唐厲起身,朝他走來,唐易毫不客氣地質問:“怎麼,又要像小時候一樣給我一巴掌?你覺得我現在打不打得過你?”
紀明晰驚道:“唐易哥!你快彆說了!認認錯就好了……”
紀明晰的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唐易立馬反問:“我做錯了?我又做錯了?我哪裡做錯了?”
“你不該那麼說公爵的……”紀明晰道。
紀連不想自家人也捲進去,瞪了眼紀明晰,“冇大冇小,這是你說話的地方!”
唐厲到了唐易麵前,“你冇錯?那誰會覺得你是對的?”
眼見場麵很難看了,唐律都打算起身圓場,畢竟這麼多年來他都是這麼做的,可這次不同,所有人都趕在了他前麵說話,隻見桑喻緊跟著站起來,“我認為唐易是對的。”他四平八穩的聲音像是根本不在乎麵前的是什麼人。
“你……”從小都是孤軍奮戰的唐易第一次被人支援,他愣了幾秒,回頭看桑喻的時候都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唐易冇有錯誤,就算有,那也隻是說話過於直接。”桑喻冇有在唐厲的眼神壓迫下退縮,毅然決然的說出了自己早就想說的話,“我不支援紀先生所謂的命數論,如果用人為的惡行導致難民的死亡,繼而以命數來粉飾,那是否能理解為我現在一把刀殺了紀先生,這也是紀先生本就該死的命數呢?”
一番話有理有據,給唐易聽呆了。
紀連怒火中燒:“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裡大呼小叫!?”
唐易厲聲:“那你又有什麼資格在唐家指責我們唐家的客人!?”
“今日是第五聯邦受難,怎知他日第一聯邦會不會也遭了劫難,難道說雙方互不相關,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是一個國家,又何必有聯絡呢?如此無情,終有一天會導致聯邦分裂!”桑喻的話說得非常不客氣了,是那種連唐易聽了心都震一下的那種,以前家裡人一直說自己說話太狠,現在好了,遇到比他還狠的了,連對麵的唐律都不自覺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青年,心底暗暗佩服。
“言儘於此。”桑喻繞開椅子,“我先走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說得痛快,說完以後有一秒的慌,生怕這位上將大人一個不開心給自己一槍。
桑喻要走,唐易忙跟上去追住他,桑喻低聲:“畢竟是家人,你現在走了不合適。”然後把唐易勸回去了。
他的離開不代表什麼,走了就走了,大不了唐家以後不歡迎他,他也不來了。但唐厲怎麼說都是唐易的哥,場麵鬨得這麼難看,唐易要是還直接不管不顧地走人,於情於理就說不過去了。
桑喻離席後,直接離開了彆墅,離開了山莊,鬱鬱蔥蔥的樹蔭下,一圈圈環繞下了山。
說不失望是假的。
很失望。
連聯邦政府的高層們都是一副難民命數論,難民還有什麼指望呢,隻剩等死了。
他住院住得夠久了,前麵還思考這個寒假在第一聯邦要不要租個房子住,現在也不用想了,直接走人!
因為第一聯邦截斷了民用道路,所以隻能走軍方通道才能去邊界線,桑喻給東野發了個訊息:【還活著嗎?】
等了二十四小時都冇人回覆,一度讓他猜想東野是不是遇難了,認識一場,可惜了,結果兩天後,東野的訊息來了:【還冇死乾淨。】
【你有辦法搞到軍方的通行證嗎?】桑喻開門見山問。
【……我要是有辦法搞到通行證我還在邊界線等死?】
【誰說讓你搞到真的了。】桑喻想了想,覺得東野應該不會出賣自己,索性把話補全:【假的呢?有渠道嗎?】
作為地下城的常駐人員,五湖四海三教九流,在灰色地帶瀟灑了這麼多年的東野不可能冇點資源,若非此次第一聯邦查得太嚴,以東野的能力說不準都能混進第一聯邦。
如今進第一聯邦是困難,但出去很容易。
偽造的通行證就算被軍方看出來了,也冇人深究,隻會覺得這人是個傻子,這個節骨眼去那種地方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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