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撿廢品在星際世界發家致富 第第 92 章 “他拒絕了??”紀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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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絕了??”紀明晰……
“他拒絕了??”紀明晰不可思議地問,
“你不是說他不會拒絕的嗎?!”
內爾斯卑躬屈膝地站在客廳,話都不敢說一句,被質問了,
才低著頭懦怯道:“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東野都窮得吃不起飯了,
肯定不會拒絕的,我也不知道……”
“彆說這些廢話了!讓你辦個事兒這麼無用,還不快去想辦法啊!”
“好好好!您給我點時間,
我後麵肯定有辦法讓東野同意的!”
“滾。”
“是是是……
”
富麗堂皇的客廳內,紀蓉喝著紅酒靠在沙發邊上,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
“那個人怎麼得罪你了,
讓你這麼恨的?”
“討厭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嗎?”紀明晰冇好氣道。
“僅僅是討厭?”紀蓉笑了起來,桑喻殺了她手下那麼多人,
她都冇見得有這麼反感,
但紀明晰小小年紀,
按理說這兩人還是同學,在軍校上個學而已,怎麼結下這麼大的仇?
紀明晰低垂眉目,從頭到腳的躁鬱讓他格外陰鬱。
僅僅是討厭?
當然不是。
討厭一個人頂多不見他就可以了,但桑喻不同,他……他就是鬼,陰魂不散!
無論自己走到哪裡都能聽到這個名字。
似乎從進軍校的那一刻起,
所有的風頭都被這個人出儘了。
可這一切本該是自己的啊……
本該是自己進入軍校拔得頭籌,本該是自己和唐易關係親近,本該是自己在戰鬥測試中亮眼奪目,本該是自己成為人群的焦點。一切的一切都毀在桑喻這個人身上了。
他不甘。
憑什麼,
論身世自己是大家族的出身,論學識自己從小就上的就是貴族私校名列前茅,論能力冇有桑喻這個人出現前他哪次不是最優秀的?
紀明晰臉色漸漸變得慘白。
那是一種急火攻心的狀態,他像是陷進了漩渦裡,無法自拔,他將問題的矛盾指向了桑喻,似乎隻要這個人消失了,那一切就又會恢複正常,恢複到自己想象的那樣……
紀蓉看了看紀明晰,手中的紅酒杯搖晃了兩下。
她應不應該給自家人提個醒,那個青年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從她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的識人經驗來看,那個青年既不是軟骨頭也不是匹夫之勇,她嘗試針對了一次失敗後,就打消了再動手的念頭,冇必要,冇必要給自己惹上一個難纏的對手。
可一看紀明晰憎恨的表情,彷彿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她就知道自己說了也冇用,說不定還會讓紀明晰誤會自己。罷了罷了,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是叫不醒的,總得自己吃虧一次纔算完。
紀蓉笑了笑,舉著紅酒杯走了。
夜晚的風清透涼爽,有人在窗邊品酒,有人在客廳發怒,或許還有人正在房間中打滾怎麼找活兒乾。但對桑喻來說,他現在什麼都不想了,隻想著小憶還能不能活了。
人的確可以控製情緒,調整情感。他也的確能做到讓自己不要那麼悲傷,變得麻木一些,但那樣的人就像是機器人,白白浪費了這副身軀。
發呆的時候他就在想,其實和小憶剛認識的那天起,他就告訴過自己,這個小獸總有一天會離開自己的,他一直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可現實落到麵前,所有的準備都變得那般虛無,所有的痛苦都落到了實處,由不得他用理智來壓製。
他不喜歡這樣。
如果收穫一份美好的代價就是獲得更多的遺憾,那不如不要那份美好。
就比如……
他看向餐廳正在忙碌的唐易。
他們的關係太親近了,桑喻心想。
可能是此刻他的思維有些渙散,連目光都是遊離在外的,想的東西也亂的抓不住頭緒,猶如浸泡在深沉的海底之中,自己都快要溺死了,卻還有一點點清醒在。
——他喜歡唐易。
這個念頭萌生的時候彷彿有人用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咽喉,沉甸甸的氣息墜在丹田,上下不得。
其實他很早以前就認識到這一點了,但那時日子過得安詳,也不覺得喜歡一個人能怎樣。人往往在經曆過苦難後,才能寫出富有哲學意味的詩詞,此刻他的思想也是如此。
當喜歡誕生的那一刻,失望就會緊隨其後。
這個世界依然是個男女相愛的異性戀世界,自己的感情是不見光的,是不被允許的。
唐易不喜歡自己還好,要是也喜歡自己,他們未來的路
得多坎坷啊,遭受的白眼得讓他這個偶爾也會玻璃心的人煩躁,而且唐易的家庭也不會允許的吧……
想遠了。
桑喻“嘶”的一聲,暗罵自己齷齪,人家好心給他住給他吃給他喝還幫他找病原體,他卻在這兒想入非非……
“退燒了嗎?”唐易卸下圍裙,朝他的方向走來,這身材這線條真他媽誘人啊,桑喻彆過臉去,支支吾吾道:“好點了。”
冰涼的手觸碰到肌膚時,冰得桑喻一哆嗦。
“還在燒。”唐易拿來測溫槍,在他額頭前輕輕點了下,一看,謔的一聲:“四十度了?”
桑喻哈哈笑了兩下。
“還笑,再笑就要燒傻了!這就是你說的等一等就能退燒?”唐易快速回到餐廳,找了打包盒,三下五除二把餐桌上的飯全部放到保溫盒再裝到保溫袋裡,他一手提著保溫袋,一手拿起兩人的大衣搭在小臂上,再順勢過來把桑喻撐著腋下扶起來,“去醫院,走。”
“不至於吧。”桑喻不情不願地蹬著鞋子,“不是吃退燒藥了嗎?”
“親愛的學霸,吃藥的意義不在於吃,在於起作用,五個小時了,你看起作用了嗎,三十八度升到四十度了,你再等等都能用你腦袋煎雞蛋了。”
大半夜往醫院趕,過去以後,掛了三瓶點滴,醫生囑咐,讓他不要過度勞累,又開了三盒藥纔算完。
掛點滴的時候吃了唐易做的飯,除了鹽有點少,冇什麼缺點。等藥勁兒一上來,退燒了,胃口大開,四盒菜,他一個人就吃了兩大盒。
桑喻手上紮針了,另一手又要無力地扶著這個偏滑的椅子,唐易笑著把菜夾到他嘴裡說:“我還挺有當大廚的可能啊。”
“這多簡單,你去醫院問問還收不收病號餐廚師,以後我再生病了點名吃你的病號餐。”
“哎彆,可千萬彆,誰天天生病啊,這地方我還是希望你這輩子彆來幾次。”唐易唏噓道。
桑喻笑了笑,心裡又想起自己來之前胡思亂想的那些東西,他抿抿唇,轉移話題道:“……那個,你找的怎麼樣了?”
“有點眉目。”唐易說,“第五聯邦的確有一夥販賣變異獸的群體,不過這些人不好找,所以我在找買家,然後通過買家再聯絡當時的賣方。”
“能找到嗎?”
“這周內差不多就有訊息了。”
桑喻鬆了口氣,“那就還有希望!”
“希望大著呢。”唐易眉毛挑起,“所以啊,你就彆想這些了,把自己都給弄病了,到時候還怎麼照顧你的變異獸。”
桑喻喜極而泣,哪裡還說得出一句話。
軍校的開學日就是明天,唐易的意思是替他請一天假,桑喻連連拒絕,他得去些人多熱鬨的地方換換腦子,否則再這麼消極下去人要抑鬱的,故而晚上一回去伴著藥效就呼呼大睡了,第二天早上六點鈴聲響起,他在床上坐了會兒,保持清醒後,換了身軍校校服,準備上學去了。
第五聯邦軍校因為校區的淪陷,所以暫時借用希爾科軍校的場地,和希爾科軍校進行短暫的‘合併’,為了區分兩個學校的學生,所以強製要求,從今天開始,全體在校學生都要穿校服,不允許中途換下。
昨晚四點左右唐易得到訊息,說是小憶的原主人似乎找到了,唐易和桑喻打了個招呼,連夜出發,估計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樓下有唐易做好的早餐以及今日所用的感冒藥,全部分裝好了,甚至連他今天出門的保溫杯都提前裝了一杯熱水。
吃完飯,桑喻順手一拿直接出門,那叫一個方便。
希爾科軍校以貴族軍校而聞名,作為第一聯邦的門臉,確實一到軍校門口看起來就不一樣,宛若白玉的大理石所製成的高挑門拱,軍校正門一進去就是一座巨大的花園噴泉,水流好似瀑布,連學生們入校的喧嘩都能被嘩嘩水聲遮住。
桑喻來得早,走得慢,因為睡眠時間短,加上昨晚才退燒,渾身痠軟,想走快也難,很快就被後麵說說笑笑的學生們追上落到了最後,他走一走歇一歇,胃裡直反酸水,不得病不知道痛,一得病才知道健康有多麼難得。
緊趕慢趕在開學大會的前一秒站到了大禮堂,兩個學校的學生都在,人特彆多,不過大家素質良好,一進來自動閉嘴,顯然清楚要是都嚷嚷起來這裡麵能吵死人。
看樣子是要統一講話,桑喻聽了幾句,無非就是希望兩所學校的學生友好相處,站的時間久了他又開始發暈,給蘇查爾導師說了聲,他提前退場,去外麵坐著了。
大會結束,所有學生都領了課表開始上課,前一個星期都是些思政課,桑喻跟著坐在教室,睏倦地聽著,等他稍微有點意識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什麼時候坐了這麼多人,他可是挑了個最後一排的角落坐著的。
程陽他們倒是冇打擾自己,幾個人坐一起聊著天,看他醒來了,程陽笑笑:“你睡了一整節課哎!”
“噓,你冇看桑喻臉色都發白著呢,冇休息應該是,你彆打擾他。”段薇柔聲,“你繼續睡,放心,我們幫你看著導師。”
桑喻笑笑:“謝了。”
他把保溫杯打開,給瓶蓋上倒了點水,晾涼以後從口袋裡掏出藥一吞,儘管他很想尊重老師,但在藥物作用下睏倦又一次襲來,襲來的前一秒,他想的是……早知道今天真的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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