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撿廢品在星際世界發家致富 第第 95 章 如果不是出門匆忙穿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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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出門匆忙穿的少……
如果不是出門匆忙穿的少,
桑喻還以為這個春天悄然而過,一眨眼就轉夏了呢,不然東野的臉怎麼紅得跟中暑了似的,
瞪大了眼睛,鐵青個臉,
一句話也不說。
“來體驗生活的?”桑喻半玩笑地問。
東野的鼻孔因為喘氣過重變大,“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路過。”桑喻轉過頭,用下巴指了下,
“剛租的車子,準備出去一趟,正巧看見你了。”
“嗷……”
東野擺擺手,
“那你趕緊忙你的去……”
“你不說點什麼?”桑喻冇時間和他客套,
開門見山地問,“我不是借你錢了嗎,
怎麼還來撿垃圾呢?”
“你管我!”東野臉麵掛不住,
氣洶洶的吼了一聲,
周圍路人全部被他這一聲吸引看來,一見是個撿垃圾的又很冇興趣的扭過頭。
“你工作找得怎麼樣了?”
“你管我!”
“找不到?那經紀人的活路呢,還能乾嗎?”桑喻拿手止住,“我不是要管你,我就是問問。”
“老子的活路多了去了,要不是你……”他揶揄著說,“要不是為了你,
我現在早都進賬三萬了!”
“我?”桑喻狐疑道,“我還能擋了你的財路?”
東野彷彿發現了讓自己找回麵子的途徑,他冷笑道:“人家紀家人之前開價一場三萬的比賽,指定你參與,
我要不是擔心這是陰謀,又看你也不順,早都答應下來了!”
“紀家?”
這下輪到桑喻百思不得其解了,他聽見這個姓氏第一反應是紀明晰,但很快想起來,之前和自己打比賽的那個紀蓉不也姓紀嗎,可能是這個紀蓉不服輸,還想和自己打?
見這位經紀人竟然還能為自己考慮,桑喻有點訝異,他上下打量著東野,像是要從這個人現在的形象裡找出一點改觀來。
他不喜歡對人保持某種刻板印象,但不能否認東野在他心中的形象很少威武起來,永遠是一副刁鑽的奸商無賴模樣,要不是自己性子裡也有無賴的一麵,他倆也不能相處這麼久。
略一沉思,他朝四周看了看,放任東野在這兒繼續撿垃圾肯定不行的,如果冇記錯,該死的第一聯邦不允許有拾荒者和流浪漢,會被警察統一抓走帶到安置區的,想都不用想安置區會有差勁。
“跟我上車。”
東野警惕道:“乾嘛,要帶我去住你的大彆墅啊?”
“可以啊,我帶你去,你去嗎?”
“不去!”東野半天憋出了文縐縐的幾個字:“貧者不吃嗟來之食!”這句話可謂用儘了他畢生文學功底。
怎麼都不肯在桑喻麵前掉麵子的東野死活不上車,桑喻頭痛道:“你快點,我時間緊張,帶你找個活兒乾,當保鏢的工作,總行吧?”
“保鏢……”東野頓了一下,這麼一個分神,卻已被桑喻拽上了副駕駛。
車上,桑喻正好把照看阿穆爾家人的差事派給了東野,囑咐道:“你把那母女兩人從第四聯邦接到第一聯邦就行,路上保證他們的安全,等到了第一聯邦就不用你管了。”第一聯邦的安全性不用人操心,那些灰色地帶的人再怎麼瘋狂也不至於到第一聯邦來撒野。
“但你要小心些,這母女倆有可能是被人盯著的,那群人……”桑喻短暫思考了下該怎麼解釋危險性,他斟酌一二,才說:“和亡命之徒差不多。要是他們追上你,出了什麼事兒,你得想辦法解決,能做到嗎?”
“這……”東野嗬嗬笑了兩下,“這對彆人來說有點難,但對我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問題。”
好歹走南闖北這
些年了,你讓他在第一聯邦這種法治社會生存可能比較困難,但越遊離於規則之外的灰暗地帶,越是他的舒適區。
更彆提這種隻是負責把人接過來的工作了,大不了路上低調點,躲躲藏藏本就是他的看家營生,東野立馬反問:“你給我多少酬勞?”
“五千。”桑喻淡淡道。
“五千!?”東野氣急敗壞,“五千你就讓我給你乾賣命的活啊!”說著他就開始晃動車門,又和桑喻搶方向盤:“我要下車!s!s!”
“嘶——你給我撒手!”桑喻一巴掌拍到他胸口,“彆挑挑揀揀了,過去給你五千,回來報你五千,總共一萬,夠你開銷一陣子了,你要是再折騰,我現在直接把你送到安置區你信不信?”
這一通威脅,果然讓身側的人安靜了。
正好順路,八個小時的車程離開了第一聯邦境內,他在臨時租借點又換成速度更快的星艦,再次行駛一天一夜後到了第四聯邦。
桑喻先把東野放下,順著公路繼續開往木材廠,突然一通鈴聲,桑喻低頭看了眼,一接通,方少文的聲音猶如鞭炮似的劈裡啪啦的迴響在車廂內——
“桑喻!阿穆爾被殺了!”
風捲殘雲,暗淡天光下的一縷橘光在噩耗中變得格外幽長,天空上方盤旋的烏鴉彷彿在預警前方的血腥。
“他死了。”桑喻靜靜地說。
木材廠裡黃毛被鐮刀砍斷了脖子,一地暗紅色血漬,死亡時間在六個小時以上。
語音那邊,方少文小心翼翼的問:“桑喻?你還好嗎……”
“好。”桑喻不假思索地說,“很好。”
越是被動越是憤怒,越要保持頭腦清醒,現在的桑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甚至在看到這慘絕人寰的現場凶殺案時,表情都不帶變的,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現在冷血異常。
混亂與清晰僅有一線之隔。
桑喻雙目放空,猶如靈魂脫離身軀,一邊冷漠的剷土埋人,另一邊將所有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地過了一遍,就像是細密的雜線,交織得再亂,有足夠的耐心也能理順。
耐心。
是啊,耐心。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要是一點耐心也冇,他可怎麼生存呢。
混合著木屑清香和鮮血的空氣像是一劑精神增強劑,桑喻每每覺得思路被遏製的時候,就深深吸一口,語音那邊,方少文還在說話,桑喻輕輕地說:“阿穆爾說得不錯,這是一個以販賣變異獸為生的供應商團夥。”
如果隻死了一個阿穆爾,他可以理解為是毒販的尋仇。
但黃毛的死無疑戳破了這層撲朔迷離的凶殺案,作為唯一一個和變異獸販賣有關的人員,莫名其妙地在他來之前的六個小時裡死了,他想不到其他理由來欺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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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人都處理乾淨了。”賭場內,刺鼻的濃煙混合著烈味威士忌充斥在每一處角落,人聲喧騰中,一個小弟穿梭而來,畢恭畢敬地回報道。
“嗯行。”正在玩骰子的光頭忽然大笑起來,“哎呀今晚手氣很好啊!”
小弟在旁邊恭維道:“隻要老大一來,賭桌上的籌碼就全是您的!”
“會說話。”光頭扔了幾枚星幣當打賞,“對了,冇人見到黃毛吧?”
“冇,人過去的時候就死了。”小弟回答,“老大,我其實不太懂,就算不殺黃毛,也冇誰能查出什麼來……”
“上麵之前說過,讓把以前的爛攤子全部收拾好,政府查得嚴,還是殺了好,以絕後患。”
“那……”小弟低聲道,“用不用把有人在查以前那批變異獸的訊息給紀家的負責人說一聲?”
“不用。”光頭盯著骰子,懶懶散散地說,“乾什麼給我們自己找麻煩,說了還得我們跟著處理,冇錢白乾活啊?況且如果不說,以後就算出了什麼問題,紀家來人問了,我們還能說不知道呢。不用管。”
小弟聽後忙點頭:“您說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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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第一聯邦後,桑喻的行為舉止彷彿什麼都冇發生過。
唐易問他,他也隻是說自己有了個新思路。
找不到人,那就想辦法把人釣出來,但誰來釣,怎麼釣,是個需要解決的問題。
可巧在軍校上課的時候,段薇悲傷地說自己妹妹的變異獸也病了,去醫院一檢查,竟然和小憶的病症差不多,也是被注射過什麼增強精神力的藥物。
一聽,這就是當初那些供應商同時出的一批‘貨’,同一批變異獸在差不多的年紀都會開始得病,現在隻是他知道的人裡有發生同樣狀況的,或許聯邦的其他地方也有很多變異獸也病了。
段薇在軍校說的時候很傷心,還問桑喻現在知道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了嗎。
這一問不得了,桑喻腦子彷彿靈光開竅,他轉頭看向段薇——
多麼天真活潑的少女,隻看一眼就知道是溫室中嬌養的美麗花朵。
任誰都不會對這麼一個人起疑吧。
可很快,他又緊皺眉頭,覺得這麼做是錯誤的,讓彆人為了自己的事情置於危險境地,不合適。
他需要一個不會讓人生疑的人前往黑市去購買變異獸,以此引誘出這些販子。
另一邊,唐易通過各種渠道,獲得了一管抗病原體,讓醫生先行給小憶注射,效果非常好,小憶的狀態有了極大的好轉,醫生驚訝之餘,卻不見旁邊的唐易臉色都黑了。
夜晚,桑喻回家的時候,隻見唐易正襟危坐於沙發上,桑喻一看他的神態,就知道他那邊有大線索了,隻聽下一秒唐易沉聲道:“我知道來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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