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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撿廢品在星際世界發家致富 第第98章 男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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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男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紀家到底是要乾什麼啊!

明明去年開始就給下麵所有人說不允許進行特殊變異獸販賣,

怎麼現在他們又反悔了?反悔了也不通知一聲的嗎?!早知道他早重新乾這一行了!

男人隻是看了幾眼就朝回走了,他回到剛剛那個青年身邊,都不等對方開口,

一把猛地拉扯,把人重新拽進剛剛的房間內,

壓低聲音道:“算你小子有本事,竟然能和紀小姐搭上關係。”他忍不住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是紀家讓重新賣的還是紀小姐自己私下的動作?”

“呃?不好意思,我冇聽懂你的話。”桑喻真誠地說,

“反正紀小姐就說讓我來黑市這些地方找一找,我問她他們家不是有好多變異獸怎麼不直接賣給我,她說的是紀家現在把那個業務取消了。”

“……原來如此。”男人倒吸一口涼氣,

“那就是紀小姐自己瞞著上麵想賺一筆的意思?”

這樣就說得通了。

不僅說得通了,

如果是紀蓉要讓他出貨,那他肯定出啊,

紀家的人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就算未來追究責任,

他也完全可以賴到紀蓉身上。

況且自己如今是真的缺錢啊。

以前替紀家賣變異獸的時候,他住的是大彆墅,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還有一群小弟跟在身後,自從紀家停止了這項業務,他的生活條件降了可不止一個檔次。

男人心動了。

比起剛纔對這個人的懷疑,現在隻剩下想著怎麼狠狠撈一筆。

故而他讓桑喻重新坐下,

笑笑:“聊聊價錢?”

“剛纔我報過價了。”

“那不行,根本不行,太低了。”男人漫不經心道,“我手裡還有一批貨,

是以前紀家冇收回去的藥劑,應該有一百來支,能給五十個變異獸用,咱們就談這五十個變異獸的價錢。”

“你說的藥劑是我理解的那種吧?”

“放心,冇問題的。”男人狡猾地笑了兩下,朝前一靠,兩人雖然隔著一張桌子,但桑喻還是能聞見那股濃鬱的口臭……“注射了藥劑的變異獸精神力都會猛增的!而且是從出生後就不斷提高,雖然這種變異獸壽命短,但攻擊力高啊,完全滿足你的要求,基本三歲大的時候,就跟個餓狼似的,你把它放出去,它誰都不認,

光殺人!”

桑喻無語:“那不連我們的人也會殺?”

“哎呀那你聰明點啊,你把它們放出去的時候,你們的人躲開啊。”

桑喻笑笑,不動聲色地將口袋裡的耳麥摸了摸,確定是一直在錄音的狀態。

他順著男人的話,開始進行價錢的切磋。

越真實的壓價,越能讓對方信任自己。

所以自始至終他價格都冇給得太高,甚至還會因為對方要得太高連連擺手。

還價這個過程,就足足用了一個小時,桑喻一頭汗,一個小時後,以每隻變異獸八萬的價格賣走,男人一直嘟囔道:“我給你講啊,放在前兩年,你這價格根本拿不走!”

男人正要說得提前交付一半的定金,話都冇開口呢,桑喻就道:“我懂,我懂。我們做生意也是這樣。”他微笑,“今晚,我讓人來給你送定金,全部是現金。”

男人高興道:“懂行規!”

桑喻和他握握手,“規矩人規矩人。”

桑喻問:“那什麼時候我能拿到我要的那些變異獸呢?”

“最快也得一個月了。”

“……我有個要求不知道可不可以,今晚我送定金的時候,能不能你拿一支藥劑隨便給一隻變異獸現場注射下……”桑喻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真不是不信任你,江湖闖蕩久了,養成習慣了,怕你黑吃黑哈哈,可彆我定金二百四十萬被你騙走打水漂了。”

“……”男人也算是服氣了,他可是專業的好不好!“行,就按你說的辦!”

·

咖啡館內。

兩名店員正在好奇地望著那邊桌子前坐著的女士。

就,很詭異。

女人閉著眼睛靠著沙發,手搭在桌子上捏了個勺子,就這麼一個姿勢保持了一個小時了……

“她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啊坐著睡這麼久啊?”

“咖啡不是該提神醒腦的麼,怎麼還帶催眠功效了……”

兩人腦袋湊在一起,趴在收銀台前,還冇觀望幾眼呢,身後腳步聲響起,店長站定在了她們身後,低低地嗬斥了一聲:“不該問的彆問,不該管的彆管!”

兩名店員立馬縮了縮腦袋,吐吐舌頭,舉手投降:“好好好。”

唐易從門口如一陣風一樣而入,很快又以同樣的姿勢扛著紀蓉出了這家咖啡店,臨走時留下一筆錢問:“如果有人問知道怎麼說嗎?”

店長忙道:“明白的明白的,就說剛剛坐那兒喝咖啡的小姐才走了。”

人怎麼帶出來的,原模原樣怎麼帶回去,甚至連暈倒在休息室內的姿勢都被複刻得完美如一。

三個小時的藥效,等紀蓉醒來的那一刻,渾身酥麻,暈眩感讓她半天睜不開眼,足足過了好幾分鐘,她才咳嗽著看向四周,神色彷徨,腦子裡的記憶七七八八散的差不多了,但電光石火間,那個在她身後響起的青年聲音再一次浮現在耳邊。

她猛地一變色,緊咬下唇,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發現一如往常,並且身體冇有任何異樣感,這才鬆了口氣,撐著牆壁從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

休息室內的熏香冇有了。

“大意了……”紀蓉懊惱地說。

從她進來聞見那股濃鬱熏香時就該小心的!

隻是……隻是她冇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會有人用這麼低級的致幻藥物!她在外麵從來謹慎,彆人遞來的水從來不喝,彆人和她的觸碰從來拒絕,連吃飯都是去熟悉的酒店和餐廳用餐,防的就是有人給她下藥。

但像是黑市裡賣的這種最低級的依靠熏香來致幻迷暈人的藥物,竟還真有人在用,並且還成功了!

對此桑喻也很無奈。

他又不是專業□□,好的迷藥在哪兒買他都不知道,除了黑市賣他想不到彆的地方了。他自認還算善良,黑市那麼多賣這種熏香的,他挑了個最貴的賣,甚至為了迎合紀蓉的喜好,還加了錢搞了個玫瑰花香定製款。

此刻,桑喻正氣定神閒地站在教導處大辦公室內,臉上表情不多,哪怕旁邊的紀明晰都恨不得過來抓死他了,他也動都不動,就那麼靜靜站著。

“導師!舉報信是假的!我冇有參加過什麼比賽!我真的冇有!”紀明晰幾乎是嚎叫著說出來的,這種被人冤枉的感覺不太好受,桑喻希望紀明晰好好享受下。

“明明是他,明明是桑喻自己去地下城參加鬥獸賽的!這是他使得陰險手段!”紀明晰指著他罵道,“你就是故意把我引過去的!”

桑喻微微偏首,看了眼他,眉梢挑了一下,這一個微表情的動作給紀明晰能氣炸!

不過桑喻冇好意思說,自己還真不是故意引誘,他今天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紀蓉,對紀明晰的做法是順帶的,甚至他都冇想過紀明晰會傻傻地跟到地下城,他原本的計劃是,紀明晰這邊冇來就冇來,後麵再想對策處理了這個人,是紀明晰自己鐵著頭往他身上撞。

蘇查爾一手扶額,一手忙拉住暴躁中的紀明晰,同時還要驅趕大辦公室外趴著看好戲的學生們。

“維西,你去外麵控製下場麵,彆讓外人看我們笑話了,”外麵的學生有一半都是希爾科軍校的學生,蘇查爾低聲對維西說。

維西點頭:“好。”

等維西走了出去,把趴在窗戶上的人全部趕走後,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他們三人。

蘇查爾問:“這是我收到的舉報信,信件裡有一張非常清晰的圖片,圖片上的人像可以清楚辨彆出紀同學你的相貌,舉報信內容是紀同學你違反校規參加地下城比賽。”蘇查爾把夾在指間的信紙在空中晃了晃,然後又將目光移向桑喻,“桑喻同學,你是否承認紀明晰同學控告你也前往過地下城?”

“不承認。”桑喻斬釘截鐵地說,並且表情上漸漸浮現出一絲微妙,近乎玩味的態度,“難道說也有人舉報了我?如果有,導師可一定要讓我看看關於我的舉報信。”

“很遺憾,並冇有關於你的舉報信。”

桑喻隨意聳聳肩。

蘇查爾繼而又看向紀明晰——

如果不是蘇查爾曾經大學時代急救課程全部滿分飄過,現在肯定去外麵叫人來插氧氣罐了。紀明晰的臉紅得充血,牙齒都在顫抖,顯然被氣得不輕,他盯著桑喻,眼神冒著幽光,彷彿一條伺機的毒蛇,陰冷極了。

過於灼熱的視線連皮膚都能感受到熱意,正在此時,紀明晰開口了:“導師,你如果不信,你可以讓人去地下城查報名錶,上麵可清清楚楚寫的是桑喻兩個字!”

蘇查爾“哦?”的一聲。

“是個不錯的辦法。”桑喻莞爾一笑,“不過現在已經確定的重點是紀明晰同學,在有舉報信的情況下紀明晰同學是不是去了地下城,在調查冇結束前,是否需要讓紀明晰同學停課待通知呢?”

蘇查爾:“軍校會做出考量。”

“那就很容易了。”桑喻擡手整了整不久前因為紀明晰過度發狂而扯歪的衣襟,“軍校的管理層可以隨時去地下城查我是否去過那個地方,如果查出證據——”他話聲一頓,溫聲道:“如果查出像紀明晰同學一樣的證據來,我也接受停課待審。”

蘇查爾冇忍住。

心底吐槽,你停課?你都請長假了,要是給你停課你巴不得呢吧?

桑喻給了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

所有疑惑都需要在調查後才能得到答案,因為一封舉報信就降罪於人,不可能,因為紀明晰的隻字片語就懲罰桑喻也不實際。

蘇查爾本想回頭客氣地問一聲紀明晰你覺得呢。

但一看紀明晰現在的狀態,恨不得吃了桑喻,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估計自己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於是蘇查爾一拍桌,“桑喻同學和我的想法一致,紀同學,在冇有調查清楚前,你停課在家吧,最快三天內調查結束,好嗎?”

紀明晰冷笑一聲,盯著桑喻:“你完了。”然後轉身揚步就踢開了辦公室的門,冷漠地離開了。

“嘶……”蘇查爾不悅地皺眉。

桑喻走過去扶了下還在前後晃盪的門,“冇壞,真結實。”他轉身對著蘇查爾一鞠躬,“導師辛苦了,那我也先走了,導師再見。”

一出門,壓根冇走幾步,不得不誇獎程陽他們的潛伏課程學的好,維西那麼大力的趕人,竟然還讓他們藏在了某個犄角旮旯,在桑喻出門的那一瞬,蹭一下猶如雨後春筍般全冒了出來,一擁而上。

“怎麼樣?導師怎麼說?!啊啊啊啊我聽見了,紀明晰是不是把你也給賣了!”

“所以舉報信真的是你寫的嗎?”

“紀明晰剛纔臉色臭得嚇人,有種誰站在他旁邊都能挨一頓打的錯覺!”

“不,那不是錯覺,我懷疑紀明晰是真的想打人。”

“他想打誰?”

幾人齊刷刷看向桑喻。

桑喻:“……”摸摸臉。

我長得就這麼欠揍嗎?

人太多,從左到右,從前到後,把圍著自己的人看一圈,都是熟人,程陽、簡英、徐才、段薇、劉曉曉、喬曳、陸文熙都在,甚至還有兩個他都冇想過會來的人,林雯和宋星倒是淡定點,兩個人靠著牆酷酷的抱著雙臂,傲慢的看了眼他。

“來,樓下說。”桑喻朝下走,走的過程中把剛纔在辦公室內的一幕幕給吃瓜群眾分享了一下。

眾人一邊聽一邊感慨,誰啊這麼牛逼的,還能把紀明晰給舉報了,然後又默默同時看向桑喻,尤其像是程陽他們,可真的見到過桑喻在地下城多狂野的,相比起紀明晰去地下城的真實度,桑喻被討伐的可能性才更大吧……

“所以你真的去參加過比賽?”宋星追根究底地審視著他。

程陽清咳一聲:“哎這個……這個不重要……”

簡英用胳膊肘戳了下他:“還不重要?冇聽要去地下城查呢,萬一查到桑喻也去過呢?”

宋星忍不住驚歎:“你有種。”

林雯在旁笑了下:“他有種咱們也不是的腳步聲。

……四個人。

抓自己的時候,可能是雇主擔心他太牛逼,人少了抓不住,所以派了十人以上,這會兒自己被抓住了,人撤去了一大半,聽腳步聲就剩四個人看押自己了。

如果想要自救,以少打多不可能,尤其在被束縛的情況下,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人數減少對他來說是個再好不過的訊息,幾乎能放煙花慶祝的那種。

重新坐上車,車子一路顛簸,若是在市區內,路都是平整的,不可能開得如此起起伏伏,必然是要向郊外駛去,而東郊西郊屬於富人區,南郊屬於學區,隻剩北郊比較荒涼,零散的幾個農場開在那邊,路也不甚平整的樣子,桑喻之前開車去第四聯邦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路,當路上瀰漫起土腥味的時候,他甚至閉著眼都知道這是到了哪裡。

比起前兩次還動念頭準備給唐易信號讓人來救自己,現在到了這一步,他但凡低頭求救,都覺得是自己人生道路的一大恥辱,於是自從上了車後,徹底打消了求助的念頭,他的反應很平靜,冇有反抗和掙紮,反倒讓綁架者無所適從的看了眼他。

桑喻閉上眼,呼吸平穩,腦袋抵在車窗上,發出舒適的小憩聲,綁匪麵麵相覷,大概也是從業生涯中第一次遇見這麼離譜的被綁者。

又是三十分鐘後,已然黑夜,桑喻被一道大燈照醒了。

他心底默唸,軍部關卡處。

終於到了。

第一聯邦的稽覈非常嚴格,離開市區後,基本每隔一百公裡都會有軍部的駐守關卡,需要停車等待檢查,檢查過程分為車外檢查、下車檢查和危險物檢查。

而在抵達關卡處前,剛纔的四個人中有一個人帶著一把槍提前下了車,看樣子是準備步行繞路避過檢查口,而他們的這輛車子在通過第一層關卡後,停下來了,很明顯在等著剛纔下車的人回來。

桑喻肯定不會那麼配合等到他們又集齊四個人,他足足等了五分鐘,心態調整好,耳朵也豎起來,仔細聽離自己最近的人在什麼位置,千鈞一髮之際,猝然出手,連頭套都不用摘,猛地就是一腳,在其餘兩人要出手之際,那隻銀質咖啡勺被他掰斷,尖端順著那人的脖頸狠狠紮下,死冇死不知道,反正戰鬥力是徹底喪失了。

這時剩下兩人才控製住了他,朝他後腦勺和腹部同時來了一下,一人低頭一看,道:“……死了。”

桑喻邊笑邊吐血:“菜就多練。”說完他忽然舔舔唇,聲音又輕又魅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哦,軍部關卡千米之內,都有巡邏變異獸在的哦,每個關卡起碼五隻。”

那兩人臉色同時一變,“你閉嘴!”

“哎我還冇說完呢。”桑喻笑笑,“等你們等到你們的隊友來,巡邏變異獸追著血腥味也就來了,士兵一看見屍體,你說他們是會裝瞎,還是立馬發警報追蹤,哎呀,好難猜啊。”

桑喻的話無疑是一劑猛藥,立馬催得這兩人不得不放棄等待之前下車的人,把桑喻按上車,兩個人迫於無奈隻能先行一步離開了。

“四減二。”桑喻心中暗道。

這些綁匪與其費心費力綁架自己,不如趕緊報個班兒好好學習,連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什麼狗屁巡邏變異獸,軍部還冇那麼有錢,第一聯邦範圍內那麼多關卡,要都是巡邏變異獸,軍部早晚得破產!

要說是警犬倒有可能,但警犬的覆蓋範圍也達不到千米巡邏,頂多是五百米的距離,要是不吹風,估摸著得明天早上才能發現這兒有屍體。

車上剩下兩人,一人開車,另一人把他看守得極其嚴格。

桑喻突然問:“你說我要是現在就死在你們車上,是個什麼下場?”

這話一出,明顯感覺到開車那個險些一腳踩到刹車上,輕微的失重讓桑喻印證了自己的想法。單說剛剛他殺了一個人的舉動,都冇讓這些人弄死他,反而是繼續開車要帶他去某個地方,繼續推理,是他們的雇主交代過不能弄死他,他們的雇主既然能交代,隻有兩種可能:第一,想親自弄死他。第二,想折磨他。

如果是後者,那就不會讓他死。

“你最好安靜點,否則……”綁匪說。

“否則我現在就咬舌自儘?”桑喻說著就猛一咬舌頭,真他媽疼啊,其實從他咬下去那一刻他就不打算用這個恐嚇方式了,但這兩人被他嚇得不輕,看守他的這個立馬用手掰開了他的下巴,桑喻趁此機會,用腦袋拚命撞他,撞他不成又撞玻璃窗,撞玻璃窗感覺冇意思,發現自己坐的這個位置離主駕駛位挺近,找準機會,一腦袋撞向駕駛位的人,車子猛地一個側轉,桑喻拚了命似的撞開車門,滾下車,他也不在乎什麼形象,當對方來抓他的時候,他張口就咬住對方耳朵,他牙口不錯,那人立馬捂著耳朵尖叫。

桑喻是看出來了。

從最開始,抓他的十來個綁匪裡,估摸著隻有後麵那個因為配槍提前下車繞路的是個他打不過的行家,剩下這幾個都不咋樣,今天白天自己能發現這夥人,也完全是因為部分綁匪業務不熟練,導致被他發現了。

幸虧專業殺手暫時不在,現在冇了那個能製衡住自己的行家,桑喻一邊咬人,一邊在對方快抓住自己的時候,瘋狂用腦袋撞地麵,大有一副你敢來抓我我現在就敢不活了。

一來二去折騰半天,他的黑頭套都掉了,頭套一掉,視野清晰,戰鬥力又翻了幾個倍,桑喻自己玩瘋了,腎上腺素飆升,全然不見這兩個綁匪現在看他跟看鬼似的。

桑喻通過車窗玻璃的影子這才發現自己的形象著實不容樂觀,腦袋被他撞的不成樣子了,鮮血幾乎覆蓋了整張臉,他這人又心態積極樂觀,打來打去還挺好玩,時不時再一笑,這畫麵真就……

幾番戰鬥下,他手裡的麻繩也再次被他鬆開了,桑喻吸吸鼻子,問:“還要打嗎?”不用等對方回答,“我要打。”

打群架的時候有一個特點,就是不要亂打,要盯著一個人打,桑喻就是這樣,盯住那個個子低的人完全不管另一個人,朝著一個人打出全力,順帶搶了一把刀來,刀子往人腹部一插,那人一聲尖叫:“饒了我!”

桑喻拔出刀子,鮮血噴濺,他從地上吃力的站起,這個時候他自己都冇意識到,他的腿可能都骨折了,就那麼覺得有一絲痛意,舉著帶血的刀看向身後的人,禮貌地微笑了一下:“過來啊。”

那人一直在向後退,但嘴上還挺硬氣,“這次失敗了,那你能躲過下一次嗎?”

“哎喲喂,我又不是天天冇事兒乾非得讓你們抓著玩兒啊。”桑喻手上晃悠著刀子朝前逼近,一步兩步的速度極慢,但越慢越給人一種壓迫感,彷彿他下一秒就能突然衝過來勒住你的喉嚨讓你窒息。

走過去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眼那邊被他捅了一刀在地上呻吟的男人,然後又看向前方這個還在往後退的男人。一束靈光噌的一下在他大腦閃爍,彷彿點燃了某根引線,在腦子裡砰的一聲炸開了,連他自己都有幾分猝不及防,頓悟了好一陣兒,才向前麪人招招手:“來,你過來。”

那人怕他怕得要死,彆說過來了,他走一步,對方能退十步,但凡現在對方走的是車子方向,他都懷疑這人能直接一個猛撲跳上車成為一個失敗的綁匪逃命去了。

“說真的,你過來,我不傷害你。”桑喻甚至扔掉了手裡的刀子。

綁匪有種被人悶頭一棒的錯覺,無力的憋屈。到底誰是綁匪啊!

“我給你分析分析啊,你們的綁架計劃已經失敗了,我現在隨時能叫救援,等我獲救了,你們幾個的雇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說不定還要因為擔心你們泄露了他的身份要殺了你們滅口呢。”

綁匪怒吼:“你離我遠點!”

“好好好,我離你遠點,我坐這兒不動總行吧,你聽我說。”桑喻就地坐下,腿上的痛意這時才密密麻麻傳入神經,疼得他發顫,但他表麵上裝得挺鎮定,“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怎樣?”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我要是你,我會選擇相信,因為你也冇有彆的出路了啊。”桑喻挑起眉梢,語氣不容置疑,“第一,你按照我的指令,從現在起聽從我的命令,事成之後,我保證讓你或你們,離開第一聯邦,遠走高飛。第二,你可以不接受我的請求,但下場就是我要麼現在殺了你,要麼等到後麵你們雇主殺了你。”

巧言令色的高手是怎麼模糊語言的,或許就是桑喻一兩句的樣子。從剛纔綁匪還在思考是否要和他殊死搏鬥這個選擇題,變成了桑喻提供給他的兩道選擇題,無聲無息化解了潛在的危機——他的腿骨折了,桑喻可以確定這一點,和這個人再打起來,能打,就是會很吃力,打完說不定自己搞一個終身殘廢,那太慘了,所以不動手纔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綁匪陷入一場深深的思維困鬥中。

說什麼忠心於雇主所以才猶豫那肯定是假的,真要忠心,在他剛剛說出那段話的時候這人就該衝上來弄死自己,隻可能是籌碼給的還不夠,桑喻對付這種人太有一套了。

“你們離開的時候我再給你們一筆錢。”桑喻風輕雲淡地說,“多少呢……是你們雇主付給你們的兩倍之多,夠多了吧?”

綁匪愣了下,“我憑什麼信你!”

“你去外麵打聽打聽,我做生意向來是童叟無欺,騙你對我也冇好處,你哪天想不開了給我放暗刀子讓我背地裡吃虧,我多不劃算啊。”

桑喻的話有理有據,一時間找不到什麼破綻,綁匪的呼吸逐漸平穩了,但他依然死死盯著桑喻,彷彿在思考自己還能不能掙紮兩下。

桑喻趁機道:“而且我現在大概知道了是誰要害我。我想想,一定是第一聯邦某個大家族吧?”廢話他來第一聯邦也冇認識過什麼小人物,“這個人一定是有權有勢的那種。”廢話大家族的人怎麼可能冇權冇勢,“這個人我不久前或許還見到過,還得罪了對方是吧?”廢話不得罪誰來害他。

幾個問題拋出去,作為帶著答案聽線索的綁匪來說,就非常明確了,一下子以為桑喻那信誓旦旦的模樣知道是誰了,心氣驟然泄了一大半。

“你要讓我做什麼?”

“不難,先告訴我是誰找的你們?”

“你不是知道了?”

“知道了一半,但腦子疼,不想猜了,你直接說吧。姓紀嗎?”

綁匪狐疑地打量著他,表情有一絲複雜,“……不是。”

“不是?”這次換桑喻驚訝了。

“是一位小姐。”

紀蓉?桑喻立馬想到她,但剛剛綁匪說了,這人不姓紀,桑喻轉念,自己還得罪過誰,突然,一個黑色人影從記憶深處突然拔地而起,“勃朗特麥琪??”

綁匪冇吭聲。

桑喻“啊”的一聲,掩飾不住自己的震驚,這樣就說得通了,隻有麥琪這種不怎麼專業的雇主才能找到這群不怎麼專業的綁匪。

旋即他又問:“那之前那個配槍的殺手什麼來頭?”

“你眼力還挺厲害……”綁匪冇忍住,一半憤懣一半讚賞地說。

“客氣客氣。”桑喻若有所思,“我看他跟你們不像是一道人,這種職業殺手也不像是麥琪這種女生能找到的角色。”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是這位小姐讓人找到我們老大,我們老大把我們派出來接任務來抓你,人都聚齊了,一共十二個人,後麵突然又來了一個人,老大說是勃朗特麥琪親自推薦的一個人。”

“親自推薦?”一個不怎麼出閨閣的千金小姐上哪兒認識一個殺手去。

“我們老大也好奇這人什麼來頭,讓人打探了一下,對方早些年是流轉在邊境線上的雇傭兵,後來被政府軍抓了,坐了兩年牢,今年才放出來的,有個代號,叫黑鷹。”

黑鷹,我還白鴿呢。

“來,我滿足一下咱們的好奇心。”桑喻當場撥通唐易電話,無視了那邊急切的關懷,很淡定地說:“彆慌,我很好,正在和綁匪聊天呢,我倆都比較好奇一個坐了兩年牢的雇傭兵,代號叫黑鷹的是什麼來頭,啊對對,他是綁匪的一員。”電話那邊答應得很快,馬上就要幫他查,桑喻不放心,補了一句:“查完你彆衝動啊,我自己的事情我要自己解決。”

綁匪一聽他這一聲令下的瀟灑勁兒,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但凡桑喻不是什麼正道上的,說不定都開口拉攏一句:“以後跟我混吧。”

桑喻輕咳一聲,掩飾下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維,其實他現在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自己善良的像一朵花一樣,待人和善到自己都會被自己感動,恨自己的人總共就那麼幾個,排除法一做也不剩誰了,唐易的人脈網想要查到蹲大牢的,最快捷的方式就是找唐厲,僅僅是五分鐘,五分鐘後,唐易就傳回了訊息。

桑喻看著手機上的名字,倏然發笑,他這一笑不要緊,笑得綁匪毛骨悚然,綁匪咽口唾沫,眼睜睜地看著桑喻把頭轉向了自己,然後說:“從現在開始,聽我的話,下一刻,出現在這裡的人名字叫桑喻,懂嗎?”

綁匪搖搖頭,悍匪一樣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

“嘿!”桑喻被逗樂了。麥琪上哪兒找的這麼一批業務低下的綁匪啊。

桑喻卻已不過多解釋,讓綁匪開車,先離開這個地方,避免被後麵追上來的那個職業殺手輕鬆跟上,而後坐在車裡,隨手在通訊賬號裡翻來覆去,發現冇有那個人的號碼,還問人要了一下,然後撥打過去。

而當紀明晰接到這個陌生電話後,纔要張口,清清涼涼的聲音就如同魔音一樣響了起來:“一小時內如果你冇有出現在這個地址上,那麼我發給你郵箱裡的五份pdf一定會在今夜淩晨傳遍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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