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大學的我,差點被大嫂賣給她弟弟 005
橫隔在傅沉硯心臟四年都沒有痊癒的傷口,再次痛了起來。
可身邊薑時序毫無察覺,反而興奮問了起來。
“傅先生,你有女朋友嗎?沒有的話,可以讓我老婆幫忙介紹,她隊裡有還有幾個美女!”
傅沉硯嚅動著有些泛白的唇:“我……”
剛出聲,梁倩雪就出來了。
“先回去吧,明天再過來取藥。”
說著,她朝傅沉硯點點頭:“謝謝。”
傅沉硯澀然回應:“不客氣。”
薑時序起身攬住梁倩雪的肩,笑著揮揮手:“那傅先生,我們先走了。”
傅沉硯站起身,目送著兩道身影遠去。
慢慢的,眼前一片模糊。
他回過神,有些狼狽地擦掉眼淚,深呼吸緩和情緒後才走出去。
伊芙和攝像師等候多時。
當看到傅沉硯,伊芙毫不吝嗇誇讚:“傅,你今天很帥。”
傅沉硯笑了笑,卻仍未從剛才的低落中走出來。
伊芙迫不及待地切入主題:“傅,如果你愛的人已經結婚,你還會繼續愛她嗎?”
“或者你早知道你們沒有結果,會後悔遇見,那會想要回去改變初遇嗎?”
這兩個問題很是尖銳,如果回答不當,無異於給自己抹黑。
傅沉硯沉默了很久,才認真一一回應。
“我永遠愛曾經那個靜靜聽我唱歌的女孩,但我也知道她不屬於我了。”
“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在那個地下通道唱歌,因為我很慶幸自己能遇見她。”
伊芙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震撼。
有些刺眼的陽光彷彿都被眼前男人的溫柔融化,還有那被歲月磋磨過得真心,在此刻都無比耀眼。
伊芙被觸動了似的紅了眼:“願上帝保佑你。”
結束了采訪,傅沉硯便回了病房。
他看著手機裡梁倩雪的號碼,始終沒能撥出去。
次日。
太陽在教堂的鐘聲中緩緩升起。
傅沉硯坐在莊嚴肅穆的禮堂,跟著神父做禮拜。
來瑞士四年的四年中,他每週五都風雨無阻地來教堂為梁倩雪禱告。
哪怕前一天剛做完化療,他也沒有缺席過。
做完晨禮,傅沉硯從教堂出來,碰上一群穿著短袖,大汗淋漓的亞洲麵孔。
“我真是服了,訓練場離酒店那麼遠,還沒有車接送,力氣都用在趕路上了!”
“外麵不比家,再說這才八公裡,能有多遠。”
“你搞清楚,是直線距離八公裡!”
他們吵吵鬨鬨,充滿朝氣地走了過來。
傅沉硯一眼就看到隊伍前麵的梁倩雪。
她穿著深火焰藍的體能服,清冷的眉眼似是潛藏著不為人知的沉鬱。
再次相遇,兩人依舊有些猝不及防。
唯一知道兩人關係的副隊長陳悅麵色僵了瞬,之後便立刻招呼其他人。
“走走走,趕緊回酒店休息,下午繼續訓練!”
說著,一手拉一個滿臉八卦的隊友跑著走了。
一時間,隻剩傅沉硯和梁倩雪兩人。
梁倩雪有些擰巴地打著招呼:“好巧,又遇見了。”
是啊,真是巧,他們居然在瑞士最大的城市連續兩天相遇了。
可每一次碰麵,隱秘的高興隻餘,留給傅沉硯的更多是難過。
他撐起還算平靜的笑容:“嗯……你們這麼早就去訓練了?”
梁倩雪點點頭:“為了和其他人錯開時間。”
說著,她目光掃過他身後古老的教堂,不由皺起了眉:“你開始信教了?”
傅沉硯嘴角微垂,言語間藏著幾分難以察覺的苦澀。
“不信,但人有時候需要一個精神寄托。”
梁倩雪看著他,深邃的眼底劃過抹掙紮後,從口袋拿出一張邀請券。
“後天正式比賽了,如果有時間,你可以去湊湊熱鬨。”
傅沉硯接過,薄薄的票是溫熱的,像是她的體溫暖著他冰涼的指尖。
他摩挲著那點溫暖,輕聲回答:“好。”
話剛落音,神父捧著一個暗紅色盒子走出來。
“感謝上帝讓你還沒走,傅,你申請祝聖的骨灰盒忘了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