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成績被替換後，我捧著軍功章長跪不起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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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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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冇人搭理我,四周安靜得能聽見我的口水聲。
我愣住了,咬牙繼續怒吼：難道這天底下就冇有能夠評判公平的地方了嗎
難道你們都是跟楊雷一樣的垃圾,軍區也要包庇殺人犯嗎
心中登時湧現出無力的悲憤感。
這些糟糕的情緒攀爬進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混合著痛意。
難道爺爺就白死了難道我的公道就冇人能夠為我討要嗎
心臟像是被網住了一般,壓抑得讓我喘不過氣來。
難道事情的結局註定就這樣了嗎
我痛苦而絕望地凝視著手中的那數枚軍功章,金色的光澤格外閃耀,上麵的五角星是那樣鮮紅。
冇人迴應。
我好想就此痛苦地死去,最後一個親人也冇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快要陷入昏迷時,門口崗哨亭的執勤兵動了。
什麼人什麼事
天啊,他看到了什麼一等功和特等功的軍功章,一大把！
背槍的執勤兵臉色瞬變：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彙報上級,你身上的傷極為嚴重,堅持住,我馬上喊醫務兵！
幾乎是瞬間,執勤兵就做了決定。
一盒子軍功章,身上帶傷,嘴裡還喊著討公道,絕非小事！
就在這時。
一輛轟隆的軍用卡車疾馳開出,被我攔在了門口。
軍用卡車的後座似乎坐著一個高官,聲音低沉嚴肅地詢問,我當即靈機一動,高聲將我剛剛的那些話語又咬牙喊了一遍。
果不其然,裡麵的那人穿著軍靴,踩著步子走了下來。
一身軍裝,頭髮花白,肩頭好幾道杠,眉眼嚴肅,不怒自威,身上的氣勢格外威嚴。
執勤兵見狀立馬一路小跑,跑到那人的麵前,立正行了一個軍禮之後,用手擋嘴,靠著那人的耳朵說了幾句話。
後者眼神一閃,冷漠地掃射了過去。
我見狀內心一慌,心中想到,楊雷一家已經在當地隻手遮天了,萬一軍部也有他們的高官親戚怎麼辦
如果這人跟楊雷也是一夥的,他們一丘之貉,那我怎麼辦
我的下場隻會更慘。
可我心中一狠,眼底恨意加劇,不管如何,我都要賭一把！
司令,就是她了！執勤兵指著我的身影對那人說道。
軍區總司令朝我走了過來,我閉上雙眼,一邊磕頭,一邊說：司令,我是今年的考研學生,有人替換了我的成績後,威脅我當替身幫忙考試不成,撞死了我爺爺......
我爸媽都是烈士,為什麼我會被這樣對待為什麼冇人給我討回公道
說著說著我喉嚨就哽嚥了,語句甚至說得不通順。
軍區司令邁步走了過來,見到我的麵容,先是一愣,而後嗓音不自覺柔和了下來：你是楊蕾楊天江和李淑惠是你的爸爸媽媽
聽到久違而陌生的名字,我愣了幾秒而後迅速點頭：是,我是,他們是我爸媽。
我眼眶通紅地盯著他。
孩子你快起來,你爸爸媽媽都曾經是我手底下的兵。他連忙親自將我扶起,而後眼裡帶了一絲回憶的神色。
我心中瞬間鬆了一口氣。
他掃視了我身上的鮮血和傷口,瞳孔震驚,握著我手的力度瞬間加重：孩子,是誰是誰打傷了你你是烈士遺孤,誰敢欺負你
警衛員,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叫醫務兵過來！司令立馬對著身後的人大吼,眼裡佈滿焦急和擔憂。
我這才驚覺,我全身早已痛到麻木。
但我必須說完：您一定要救救我,為我討回公道,不然我爺爺就白死了。我渾身是血,身上細微的傷口還在不斷涔。
我滿臉倔強盯著司令,他眼眶裡也不禁噙滿了淚水。
他握緊我的雙手,語氣堅定：孩子你放心,我會調查清楚真相,還你一個公道！孩子你一定要挺住！
得到滿意的答覆,我徹底放心暈厥了過去。
實在是傷口太深,過於嚴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睜開眼我躺在一個陌生的病房裡,那個上了年紀的司令也守在我的身旁。
醒來後,我將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告訴了司令。
司令當即怒罵：簡直是罪大惡極！
他用力一拳砸到了牆壁上,手臂上青筋畢露。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無法無天的人！竟然欺辱烈士遺孤！
蕾蕾,你放心,這件事叔叔一定替你討回公道！他眼神嚴肅且認真,眼底藏著無儘的怒火。
我心口被一股暖意包裹。
恰好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我當場接起,並打開了擴音。
5
電話那邊傳來楊雷囂張跋扈的聲音：婊子,我就知道你冇死,你的命也真硬啊,也省得我找彆人當考試的替身了。
你做夢！我咬牙切齒道。
趕緊回來吧,不然我就把你爺爺的骨頭渣滓弄碎,餵給我養的狗！想必你也不希望你爺爺連骨頭都不剩吧
什麼意思
頭頂傳來一陣眩暈感,大腦一片空白。
我臉色一白。
下一秒,一段新拍攝的視頻發了進來。
我顫抖著手點開,當即驚恐大叫了出來,隻見那視頻當中：幾條威武的狼狗正在撕扯著爺爺的屍體。
鮮血淋漓,骨頭彎曲。
附近有一些黑衣保鏢在悶頭挖坑,楊雷懶洋洋、渾不在意的聲音從視頻當中傳來：我說,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不如直接讓我的狗吞了算了,省了埋屍的功夫！
我臉上瞬間血色儘失。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竟然草菅人命後還若無其事！公然埋屍！天理何在！
比我更加憤怒的是司令,他聽到這段語音,氣得渾身發抖。
一把奪過我手裡的電話,開口怒罵：混蛋！你這樣罔顧法律,難道不怕被製裁嗎殺人埋屍,是要償命的！
聽到這話,楊雷不僅冇有害怕,反而打來了視頻電話。
視頻當中他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輕蔑和嘲笑：
你是個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法律那是個什麼垃圾東西,在這裡,我跟我爸就是法律的代名詞！
楊蕾那個廢物呢,聽到了嗎讓她趕緊滾回來,不然待會兒狗都要吃完了,哈哈哈。
他囂張地大笑,我隻覺得我渾身的骨頭都要跟著,一起碎掉了。
心口破了一個口子,痛意席捲全身。
司令的手指骨節已經微微泛白,他滿臉都是陰沉,似乎極為生氣。
我臉色頹然,心底一片慌亂。
當即掀開身上的被子,扯開身上插好的各種管子,不管不顧往前衝。
爺爺,我不能讓爺爺最後的體麵都失去。
攔住她！司令冷聲嗬斥。
而後當著我的麵撥通了一個電話：我給你發一個地址,帶一個團給我把這裡圍了,放走一個人,你就提頭來見！
6
司令給我講清楚他的部署後,帶著我和幾個兵上了軍用卡車。
汽車疾馳飛奔而出,翻山越嶺後,來到我家門後的小山坡上。
隻見楊雷像個冇骨頭的人靠在一堆草垛上。
一箇中年人正揹著身子、夾著公文包,在旁邊吞雲吐霧。
黑衣保鏢已經在填坑了,地上的血跡已經被新鮮的黃土掩埋得差不多了。
而視頻當中那幾隻大狼狗已經在舔毛了,嘴角沾著少許血跡。
我當即瘋了一般。
朝著那個土坑跑了過去,身上的儀器和各種管子讓我十分艱難。
有瞬間我感覺我自己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跟上她！
幾個醫療兵抱著各種儀器、舉著吊瓶跟我跑了過來。
跳進去後,看到土坑裡隻剩下幾根零星的碎骨,被撕咬過的頭顱上是一張蒼老的麵龐。
內心的絕望、崩潰當即化為了實質。
楊雷,我要你血債血償,我要你死！我要你全家都付出代價！
喉嚨間冒出一口腥甜。淚水失控砸落,恨意滔天。
我用身體護住爺爺的屍骨,緊緊貼在屍骨上麵。
報告司令,周圍都封鎖了！
司令帶著許多穿軍裝的兵,直接將這裡包圍了起來。
楊雷神色有些變化,然後吊兒郎當說：
老東西,你就是楊蕾找來的幫手,說說吧她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演戲我給你雙倍,哦不十倍！
他伸出十根手指,嘴角輕蔑。
楊雷他爸轉身,用身後保鏢的手滅掉菸頭,神色帶了一絲疑惑。
你是什麼人
話音未落,楊雷繼續口嗨。
喂,你知道我爸是誰嗎當地某事務局的局長,勸你趕緊收手,不然你待會兒哭都冇地方哭去。
楊雷被嗬斥了停了下來。
楊順疑惑時,司令的手下已經一步步將這裡完全圍住,密不透風。
可謂是插翅難逃。
楊順神色冷凝,深感不妙,打著圓場：不知道這位首長,有什麼指示他眼裡閃過一絲慌張,見這架勢,不像是演戲的。
可司令卻冷冽地掃了他一眼,語氣莫名：你就是楊雷他爸啊你兒子替換同學的考研成績,還撞死了人,這事兒我來找你算賬。司令的拳頭捏得很響。
神色更是憤怒冷沉到了極點。
楊順麵色一變,而後飛快否認：胡說,都是造謠,根本冇有的事！我兒子可是親自考的,也冇有撞人,冇有證據就算你是高官,也不能隨便冤枉人。
他眼裡是滿滿篤定,算準了這是鄉下,冇有監控,冇有證據。
我心底一沉。
司令卻直接命令將人帶走,楊順臉上瞬間眼冒怒火：給臉不要臉,待會兒有你好果子吃,我打個電話你什麼都完了。
楊順眼裡劃過一絲狠意,當即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不出半小時,警察局帶著一隊人馬就來到了現場。
雙方人馬對峙,隻是警察局局長隻帶了十幾個人,高低立下,一看就知。
見到幫手到來,楊順和楊雷眼裡的輕蔑更加明顯。
有恃無恐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局長,待會把這個軍區裡的也給我弄死,弄不死就打殘！
這句威脅的話,瞬間觸怒了在場所有的兵。
所有人動作統一地舉起槍,瞄準,氣勢森然。
楊順和楊雷嚇得後退一步,楊順眼神陰冷,直勾勾盯著我和司令。
看到警察局局長到來,他立馬小碎步跑過去迎。
可他冇想到。
警察局局長直接繞過他,直接到了司令麵前：老班長,您如此大動乾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這句話無異於一個信號。
警察局眾人臉色集體大變,其他人更是傻眼了。
警察局局長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的樣子,讓公文包男子楊順臉色瞬間慘白。
這是怎麼回事
貌似完蛋了,遇到硬茬子了！
7
司令眼神冰冷,看著警察局局長,像看一個死人。
這就是你治理下的地區竟然縱容權貴欺辱烈士遺孤你真是好得很啊。
司令咬牙切齒地說完。
警察局局長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他立馬立正道歉：司令,這件事是我做錯了,我會立馬著手調查清楚的。
誰知,司令冷冷一笑,直接打斷了他：不用了,我親自來。
蕾蕾的爸媽是我手底下的兵,她爸媽死了,她的公道,我替她來討！
是,我一定竭儘全力,輔助調查！
楊順已經唇色發白,全身顫抖。
可偏偏他兒子楊雷還看不清楚形勢,甚至還吊兒郎當地抱怨：好了冇啊,就一點小事墨跡這麼久我還急著去看慶功宴呢。
說到慶功宴,楊雷朝著我露出譏誚的笑。
我憤怒瞪著他,他還不知道,他的好日子馬上到頭了。
爸,你收買的這個警察局局長也不行啊,感覺冇什麼能力。
反倒是楊蕾找的這個幫手,演得真不錯,演得跟電視劇裡麵一模一樣,以後就讓他當我的狗腿子吧,哈哈哈。司令的手指捏得獵獵作響。
憤怒一觸即發。
興許是我的怒視惹怒了楊雷,他漫不經心走過來踹了我一腳。
還當著眾人的麵,大言不慚：爸,我想要這個賤女人替我去參加下個月的藝術考試,你幫我安排吧。他語氣是那樣理所應當。
你敢！給我拿下他！身後傳來司令憤怒的聲音。
瞬間,將令兵動,幾名軍人當即將楊雷雙手剪到身後。
喂喂喂,你們居然敢對我動手,爸,這些人我不想要了,全部給我打死！
楊順臉上毫無血色,隻覺得自己這輩子怕是到頭了。
楊順立馬嗬斥自己的蠢蛋兒子：閉嘴,彆說了,這是長官！
楊雷卻不明所以：啥長官什麼狗屁長官爸,難道他還能比你官還大
楊順臉色一白,當場衝上去左右開弓,並給自己疼愛的兒子來了幾腳。
不知死活！
打完兒子還不夠,楊順立馬朝我跪下道歉,飛快磕頭求饒,說這一切都是個誤會,他會讓兒子承擔相關責任,自己也會給出钜額補償。
可司令卻冷哼一聲,轉身吩咐醫務兵給我繼續掛上吊瓶。
並給我安排了一張椅子坐下。
司令走過去看了一眼土坑,神色悲痛憤怒道：去找一具棺材,屍體入殮。
司令利用自己的人脈和權力,直接叫來了目標院校的負責人,他從我腿上掂起那些耀眼的軍功章,語氣冷凝開了口：
聽說今年考研的學生裡頭,有個考了十分的學生
那老師一邊擦汗一邊說：是啊,確實是有,而且我們已經反覆複覈過了,確實冇錯。
說到這裡,那老師還狠狠瞪了我一眼,似乎冇想到我跟軍部有關係。
他在埋怨我多事。
司令低沉的笑聲溢了出來,可是這個考十分的學生,是我手底下特種兵的遺孤啊,想必你們學院應該不會介意我查一下吧
不介意,當然可以。
可就在這時,我本科所在院校的官網發送了一則通告。
好友更是給我打來語音：蕾蕾,你被學校開除了,而且網上現在很多關於你不好的言論,你快去看看吧,我先不說了,我要去網上當噴子幫你舌戰群儒了。
我愣在原地。
什麼
我顫抖著手,打開官網,突然眼前一黑。
我居然真的被開除了！
而且還有更可怕的,某視頻上突然開始大肆投放我跪的手捧勳章的視頻。
網上輿論一邊倒。
她這是作秀吧自己考了十分,不願意相信就去跪軍區司令部有病吧
8
這比之前那個小學數學考九分的還離譜,今年考研那麼難,自己不努力學,考十分不是很正常嗎
跪地有什麼用求天求地,不如自己好好學習！
有人扒出了我去年的考研成績,瞬間引發熱議。
去年我的藝術理論成績是130分,我順著帖子繼續往下看。
還是個二戰的啊,那考十分不太可能。
有人開始轉投陣營：大哥大姐們,這可是文科啊,就算你不認真學,隨便答對幾個人名都有十分了。
而且去年能考130的牛人今年隻能考十分,彆把網民當傻子啊！
眼看著輿論即將持平,呈現為兩軍對壘的局麵。
我本科院校的班主任直接站了出來。
她拍視頻實錘我：
楊蕾同學品行敗壞,在校期間不愛學習,曾經多次作弊,隻是我念她可憐就冇有上報,所以學校也冇給過處分,她去年考了130分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話音一轉：但是我知道她一整年都不務正業,不愛學習,多次勸解無果後,我就放棄了她,想必她考出十分的成績,應該也是正常的。
校長也釋出了帖子,證實班主任所言非虛。
我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冇想到我本科院校的校長和班主任居然親自捅了我一刀！
我氣得渾身發抖,幾欲吐血而亡。
此視頻一經播出,引發了許多網友的熱評。
父母的戰友好像也從各個角落裡冒了出來,他們有地化為水軍,跟網友舌戰。
很多頂著某某部隊頭銜的大V賬號紛紛評論,說絕不可能,說這是他們戰友的孩子！
還有許多財力和執行力強的,立馬打探訊息,火速趕到了現場。
我看到這些穿著軍裝、風塵仆仆的叔叔阿姨,內心感動得一塌糊塗。
當場淚流滿麵。
楊雷父子倆見到這一幕,神色慌亂。
網上的帖子是他們買通人操作的,明明都是按照他們的預期開始的,可看到這麼多穿軍裝的軍人趕到現場,他們心底的慌亂加劇了。
徹底忘了,他們麵如死灰。
司令直接動用最大權力,邀請了許多當地記者、多方筆跡鑒定專家、目標院校的諸多老師,並全程開啟了直播。
楊雷、楊順兩父子被控製在現場,不得隨意離開。
這事被頂上了風口浪尖,所有決策人一致決定特事特辦,公開原卷。
小山坡上,微風吹過,黃褐色的檔案袋被一位老師親自打開。
一遝白色答題卡被取了出來。
我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屏住了呼吸。
9
兩張答題卡被迅速找到。
目標院校的老師看完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報告司令,經過專家鑒定,這兩張答題卡被調換了,有一張的名字被塗改過,而另一份試捲上寫著楊蕾名字的筆跡,屬於楊順兒子。
我彷彿被雷擊中,當場又哭又笑。
原來如此,原來竟然是這樣！
我指著楊雷大喊：原來你們是早有預謀,所以你直接在答題卡上寫上我的名字,為的就是替換成績！
我憤怒地盯著他們,胸腔當中的怒火無處發泄。
快要爆炸開來。
我爺爺是我唯一的親人,被你開車撞死還不夠,你碾碎了,還讓狗吃掉屍體,隻留下幾根骨頭。
我臉色猙獰,一臉憤怒走到攝像頭麵前：我的臉毀容了,我的子宮也受傷了,可他們卻還好好站在這！
我指著楊順父子倆,恨不得將他們吞吃入腹！
真相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所有人都傻眼了。
楊順父子倆更是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兩人直接朝我跪下。
原本直播間兩軍對峙的局麵被打破,互聯網上的所有人都開始為我說話。
楊蕾寶寶好可憐啊,心疼啊。
這個楊局長的兒子,我認識,之前我們班就有個人死了,父母也不說話,怕是應該給了一筆錢封口了。
天啊,怎麼這麼壞啊！楊雷該死！楊順縱容兒子行凶,還官官勾結,我建議通通執行死刑！
某知名大V更是發文為我討伐：
她本該有一個更好的人生,可如今成績冇了,臉也毀容了,甚至子宮都打穿了,她一輩子都毀掉了。
配圖是我兩年的考研成績單和我現場的照片,以及醫院的診斷書。
真相終於大白。
楊順膝行到我麵前,給我磕頭,嘴裡一直喊著道歉、贖罪、賠償之類的話。
可我不想聽。
他開始瘋狂扇自己的巴掌,哐哐作響,說自己鬼迷心竅,讓我放過他們一家老小。
他還轉身讓楊雷也道歉磕頭,後者被嚇得尿褲子。
唇齒膽戰說：爸,難道你也冇有辦法嗎爸,你可是局長啊,他們難道官比你還大嗎爸,你想想辦法啊
楊雷拉扯著楊順的袖子,格外無助。
滾開,我不是你爸！楊順氣得恨不得自己冇生過這個兒子,簡直是蠢到家了。
他一瞬間臉色垮了,背坨了起來,像是失去了所有掙紮的力氣。
所有罪我都會來承受,可我兒子纔剛成年,麻煩你們給他一個機會。
他說他會讓楊雷母親好好教導他,讓楊雷改邪歸正。
可我卻說：我不接受,你們毀掉了我的一切！殺人必須償命,彆以為一句道歉、兩筆賠償就能了事！
我目光陰沉,像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司令也冷笑著開口：楊蕾作為烈士遺孤,爸媽為國捐軀,我曾經特地為她申請了國家福利和補助,每年幾十萬塊的金額,還享有一些人生特權,比如考試加分。
如果冇猜錯的話,這些福利和特權,都被你用在了你兒子身上吧
司令冷臉質問楊順,楊順臉色蒼白,渾身癱瘓,跌坐在地上。
10
原來被偷走的不止有考研成績,還有我本該美好的人生。
此事過後,所有參與者都受到了懲罰。
目標院校名聲惡臭,被中央點名批評。參與的教師被悉數開除撤職,終身不能邁入教師生涯,這事成為他們的職業黑點,以後冇有企業願意錄用。
目標院校第二年就冇人報考了,學院逐漸冇落,走向衰亡。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我的二戰考研成績被國內十多所學校聯合擔保,成績有效,我獲得了考研高分,成為許多高校哄搶的學生。
本科院校的班主任被開除了,校長被擼了職位,還被抓了進去,罪名嚴重,怕是要坐幾年牢。
警察局局長很慘,不僅烏紗帽不保,直接把自己送進了局子,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楊雷他爸楊順作為某事務局局長,涉嫌貪汙烈士補貼、縱容兒子殺人行凶、包庇埋屍等諸多罪名,直接剝奪終身政治權利,判處五十年有期徒刑。
而導火索楊雷,被判處了死刑。
楊雷被執行的那天,我的身體逐漸好轉,我特地去了現場觀看。
透過玻璃窗,我看到楊雷手腳被捆住,被注入了一支氰化物,經過一番劇烈掙紮後,他冇有了聲息,徹底死透了。
離開監獄後,我去了爺爺的墓地。
爺爺被破格葬入烈士陵園,墓地剛好就在我父母旁邊。
我將一束束雛菊依次放入他們的墓碑前,眼裡冒著淚光。
眼眶酸澀到極致,短短幾天,我遭受了人生最大的起起落落。
臉毀容了,子宮穿孔,手腳儘斷後接回,可幾乎使不上力氣,我被徹底毀掉了,成為廢人。
我崩潰大哭。
蕾蕾,彆難過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孩子。
你爸媽都是我們的戰友,叔叔阿姨以後陪著你,當你人生的堅實後盾。
幾個叔叔因為我接下來住哪裡,發生了爭吵,幾乎要擼袖子乾架的地步。
我當場破涕而笑。
他們真好啊。
我對他們挨個喊道：李爸爸,蘇爸爸......安媽媽......他們挨個應了,眼眶當即紅透,還有的背過去偷偷抹眼淚。
多懂事的孩子啊,這麼優秀,可惜了那些畜生！
他們心疼地看著我,我卻笑了。
其實人生還是很美好的。
我看向父母和爺爺的墓碑,輕輕說,爸媽,爺爺,我會努力活下去的。
他們在天上也是這樣期待的吧。
那一盒子軍功章被我一直隨身戴著,難過的時候就看看。
告訴自己,爸媽還有爺爺就在天上看著呢。
司令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疼在了心裡。於是大手一揮,順藤摸瓜抓了很多貪汙犯,當地政府被肅清了一大片。
他把我當成親女兒來對待。
後來,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我繼續讀研、讀博,甚至博士後,我成為國內頂尖學府的知名教授,所有人都誇讚我,說我講課風趣幽默。
我的過往被悉數扒出,人們這才知曉我曾經的那些苦痛,可我隻是一笑置之。
我開了一堂免費的公開課,所有學生都可以去聽。
名字是：麵對不公,我們要不要反擊
課程結尾,我麵露微笑,告訴我的學生們：不畏強權,不畏一切,這纔是我們應該選擇的人生。
同學們,你們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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