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覺得心裡空空的 012

    我愣在那裡，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鍵。

我從沒想過，會這麼快再見到葉塵澤，而對他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我更是一頭霧水。

我到底還是讓葉塵澤進了門。

葉塵澤進了門，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靜靜打量著四周。

九十平的公寓不算小，應該是剛搬進來的，東西還沒完全整理好，窗台上的鬱金香給房間增色不少，就連臥室裡鋪的地毯也是溫暖的黃色。

他可能有些恍惚，可能會想我喜歡這種顏色嗎？為什麼結婚後，家裡的冷肅風格我沒有提出半點異議？

我放了杯水在他麵前，而後坐在了他對麵。

我沒什麼情緒的問：“你來找我，是想談談離婚的事情嗎？”

葉塵澤心跳漏了一拍，他下意識開口：“我沒想過離婚。”

我定定看著他：“但我想。”

葉塵澤神色發緊，他握著杯子的手緩緩收緊，然後深吸一口氣。

“我知道孩子的事情了，周珊荔，對不起。”

“我當時不知道你……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先送你去醫院。”

我頓了頓，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葉塵澤跟自己解釋。

可事情發生後的解釋，太過無用，拯救不了我失去的骨肉，也動搖不了我想離開的心。

我攥緊了手，緩緩出聲：“就算孩子沒有出事，你和我也給不了他一個完整的家庭，葉塵澤，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可以當好一個父親嗎？”

“我……”葉塵澤剛要開口，放在桌上的手機卻亮了起來。

來電人：慕慕。

看著我一瞬間淡下去的眼神，葉塵澤下意識就掛掉了林慕慕的電話。

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在我和林慕慕之間選擇前者。

在我最不需要的時候。

電話打破了之前的爭鋒相對，卻也陷入更加冰冷的境地。

葉塵澤張了張嘴，聲音有些遲疑：“周珊荔，我認真考慮過，我真的沒想再跟她有任何牽扯，我很清楚我的妻子是誰。”

我淡淡出聲：“你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我們離婚後，你要如何麵對媒體，以及兩家後續取消給公司帶來的損失。”

我輕輕勾了勾唇：“這不是你一直在做的嗎？擔心聯姻出問題，而跟我扮演恩愛夫妻，葉塵澤，你不用演了，不該開心嗎？”

我很少有這種鋒利的時刻，或者說，我這一麵，從未讓葉塵澤看見過。

畢竟是我先喜歡上葉塵澤的，所以哪怕聯姻我也一頭紮進去，隻求能有個好結果。

如今事與願違之後，我也看清了自己在葉塵澤心裡永遠不會排在第一位的真相。

既然如此，我也不願意強求了。

而葉塵澤的解釋，除了讓我一遍遍回憶被拋下的痛苦之外，毫無意義。

我閉了閉眼，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輕聲道：“葉先生，請吧。”

葉塵澤心裡也堵了一口氣，在這樣的情況，除了壓著火氣離開，他毫無辦法。

他走出門，就聽見我將門關上，‘哢噠’一聲落了鎖。

葉塵澤氣笑了。

可心底莫名又騰起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澀。

他腳步微停，最後還是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