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開局官府髮妻,捲成狀元 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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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主位的,是一位年約六旬、麵容清臒、眼神深邃的老者,此人便是當朝首輔,文華殿大學士葉林淵。
他穿著尋常的居家常服,但久居上位的威儀卻在不經意間流露。
緊挨著他右手邊坐著的,是禮部尚書公孫天冶,也就是公孫天縱的父親。
公孫冶約莫五十多歲,麪皮白淨,三縷長鬚,此刻眉頭緊鎖。
其餘幾人,分彆是吏部尚書趙文博、戶部尚書錢益謙、兵部尚書孫立人、工部尚書周世宏,以及禮部左侍郎、公孫天冶的心腹鄭克爽
下人早已被屏退,廳內隻剩下這幾位掌控著大虞朝堂核心權力的重臣。
公孫天冶率先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氣和不耐:
“首輔大人,各位同僚,剛剛得到訊息,那蘇墨今日還是進了貢院。”
“犬子日前親自去警告過他,許以重利,曉以利害,誰知此子油鹽不進,狂妄至極。”
“竟說什麼一併接著”
吏部尚書趙文博冷哼一聲,尖細的嗓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有些刺耳:
“一個定南府來的泥腿子,僥倖得了些虛名,就真以為能翻天?”
“他若是老老實實待在鄉下,或可安享富貴。偏要跑到京城來趟這渾水,還上書那什麼六國論,鼓吹什麼以戰止戰、強硬對抗。”
“這不是擺明瞭要和我們唱對台戲嗎?”
戶部尚書錢益謙撫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歎了口氣,語氣帶著商人的精明與算計: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啊,他哪裡知道,與大國相交,重在和氣,重在利益交換。”
“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勞民傷財不說,萬一惹怒了大乾,邊釁一開,這每年的歲幣、互市的利潤從哪裡來?”
“我們各部衙門的開銷,京城百萬生靈的嚼穀,難道都要靠打仗來解決?”
“打仗?打仗是最虧本的買賣。”
兵部尚書孫立人雖然出身軍伍,此刻卻並不主戰,他甕聲甕氣地道:
“錢尚書所言極是。如今邊軍欠餉嚴重,武備鬆弛,真打起來,勝算幾何?”
“那蘇墨空談誤國,若讓他得勢,陛下受其蠱惑,一意主戰,我等皆成國家罪人矣。”
工部尚書周世宏附和道:
“是啊,首輔大人。下官以為,此子絕不可留於朝堂。”
“他那番言論,與我等秉持的韜光養晦、以和為貴之國策背道而馳。”
“若陛下真重用了他,日後朝堂之上,還有我等立錐之地嗎?”
禮部侍郎鄭克爽陰惻惻地補充:
“更重要的是,此子與陛下似乎頗有淵源,似乎對此子極為欣賞。”
“若他再高中進士,甚至名列前茅,陛下破格提拔,授予要職,隻怕我等日後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語氣中充滿了對蘇墨的忌憚、厭惡。
他們之所以如此排斥蘇墨,根源就在於政見不同。
葉林淵一直沉默地聽著,手指輕輕撚動著腕間的一串沉香木念珠,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直到所有人都說完,將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時,他才緩緩抬起眼皮,那深邃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讓原本有些嘈雜的花廳瞬間安靜下來。
“諸位的意思,老夫明白了。”
葉林淵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蘇墨此子,確有才學,但心術不正,言論激進,若使其入朝,必是禍亂之源。”
“陛下年輕,易受蠱惑,我等身為臣子,有責任為君分憂,防患於未然。”
他頓了頓,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呷了一口,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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