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命劍娘沒用?巧了我血條無限! 第206章 有罪之人,皆要受罰
伏龍山莊園。
宴會廳外的護院高牆早已倒塌。
殘垣斷壁中。
一名老者背靠斷牆,雙腿儘斷。
他將懷中所有點券全部掏出,塞到麵前年約二十的少年手中。
「跑快跑!跑的越遠越好!記住今天的事,此生都不要忘記!覺醒者世界,步步凶險,人人皆可殺,人人也皆有可能來殺你!」
「走錯一步,就是今天這亡族滅種的下場!」
少年的眼眶早已被水霧充盈。
「爸,我不走!我生是家族的人,死是家族的鬼!家族遭逢大難,我這種時候跑了,和畜生有什麼分彆?」
陳泰重重咳出一口老血,強打精神提起一口氣。
他將手按在兒子頭上輕輕撫摸。
「兒子,你已經正式為家族辦事三年了,應該明白,咱們做的事,本就是為世俗不容的。不是我們天生殘暴,隻是我們沒有辦法」
「咱們沒有那怪物一樣的天資,更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之後,咱們要想生存下去,能依賴的就隻有那一股狠勁。」
「我們想要的東西,彆人不給。」
「那我們就去搶!搶不到,那就偷!偷不到,那就騙!」
「可是啊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哪有永續傳承的王朝,又哪有萬年安逸的家族呢?」
「今天,就是萬行商會覆滅的日子。」
「兒子,你要瞪大眼看清楚了,看清楚這慘狀,看清楚這結局。」
「死都不能忘!」
陳泰的雙眼逐漸赤紅,麵色也變的潮紅起來。
最後的迴光返照來臨,陳泰麵色威嚴的推了一把兒子。
「走吧兒子,逃!逃到沒人知道你的地方,隱姓埋名,忘記自己的身份。隻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沒柴燒!」
「隻要你還活著,你就是我們陳家的根!我們的敵人,就永遠都無法安睡!」
「記住你的敵人,他們叫陸言,他們叫許平安。無論過去多久,你都要記住他們的名字,向他們複仇!」
「如果你做不到,就讓你兒子來,讓你孫子來!」
「終有一天,我們一定能血債血償!」
說罷,陳泰重重一揮手。
「跑啊!!!!!」
少年看著父親最後的咆哮,雙拳死死攥緊。
陸言
許平安
我記住你們了
我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今日之仇。
我陳樂駒必報此仇!!
陳樂駒強睜雙眼,朝著父親鞠了一躬。
正欲轉身。
哢嚓!
噗呲!
一柄猩紅長劍貫穿了牆體,直接紮入陳泰的後脖頸,從前方捅出。
冰冷的劍身上,沾滿了殷紅的血水。
在月光下,散發著暗紅色的銀輝。
陳樂駒的瞳孔驟然放大,呼吸一下急促了起來。
就在他的眼前,那柄猩紅長劍緩緩旋轉,由豎向橫。
隨後。
哢嚓!
一劍橫劈,斬飛陳泰頭顱的同時,也將那麵斷牆齊根切斷。
鋼筋混凝土製成的厚重牆體,在那一劍麵前,宛如軟嫩的豆腐。
傾斜的牆體沿著斜線向下滑倒,「轟隆」一聲砸倒在地。
陳樂駒看著斷牆之後的紅黑身影,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
他一字一頓的吼出了魔鬼的名字。
「許,平,安!」
「吼啥?我聽到了,一會就到你了。」許平安有些無語的望向陳樂駒。
這對父子簡直就是在搞笑。
先是陳泰躲在牆壁後麵劈裡啪啦的說了一大通,還鬼吼鬼叫什麼「快跑快跑啥的」。
然後又是陳樂駒在那裡說什麼「我不走,我生是家族人,死是家族鬼」之類的傻逼話。
你父子倆要有那能耐,直接上來練練,把許平安打死了,什麼屁事都沒有。
你們倆要是沒本事,有機會逃就趕緊麻溜的逃。
有那逼功夫在那裡嗶嗶,拿來跑路都跑出去幾裡地了。
磨嘰個什麼勁啊?
以為演這一幕父子情深,他許平安就不會動手了?
開玩笑呢吧?
車撞牆了你知道拐了,股票漲了你知道買了,鼻涕流到嘴裡你知道甩了,死到臨頭了,你知道懺悔了?
這鱷魚的眼淚流給誰看的?
「許平安,我如今的修為隻有月華境,不是你的對手,我認了!」
「可我不服!」
「有種的話,你就把我放了!」
「待到一日,我晉級日冕境,再來領教你的手段!」
「到時候,咱們生死有命,互不相怨!」
「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戰!」
許平安都給逗笑了。
你小子是生怕我看不出你想報複啊,還特地在這給我強調了一遍?
許平安是什麼人?
你看他的眼神不對,他都打算滅口的主!
能忍得了這種隱患?
他又不是那些傻逼主角,斬草不除根,那這草不白斬了?
玩呢?
就覺得日子沒盼頭,非得給自己整個死敵,然後天天盼天天念,等著人家上門報仇?
然後敵人一步步做大,又拉幫結派,又整陰謀算計的,天天在背後搞你,這日子可太有判頭了。
「怎麼?你是不敢嗎?」
陳樂駒一把抽出腰間魂器橫立在側,目光中滿是仇恨。
不等他繼續叫囂,身側已經衝出一個魁梧的身影。
童文傑提刀就砍,狂蟒刀芒拔地而起。
僅僅是最簡單的起手式,就斬飛了陳樂駒持劍的右手。
「你裝你媽呢裝?」
「喜歡同境界切磋是吧?」
「老子就滿足你!」
「就你這種小醜,還想讓隊長出手?」
「你他媽配嗎?」
劇痛傳來,陳樂駒的五官瞬間擠到了一起,渾身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仗著萬行商會的強勢地位,在父親負責的城市裡橫行霸道。
平日裡的切磋,哪有人敢和他動真格的,基本都是能放水就放水,儘量哄著來。
這也讓陳樂駒產生了一個錯覺。
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修煉奇才,否則真的很難解釋,為什麼他在月華境初期就能吊打月華境後期。
剛才童文傑砍出的那一刀,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陳樂駒第一次經曆生死鬥。
短暫的一擊,就把他所有的驕傲,所有的幻想,全部都打破了。
感受著脖頸上大刀上傳來的冰冷觸覺,抬頭看著童文傑那吃人一般的眼神。
陳樂駒終於明白了。
那些被他折磨致死的覺醒者死前為什麼會露出那麼絕望的表情。
為什麼他們會害怕的渾身顫抖,為什麼他們會尿褲子,為什麼他們會語無倫次,會為了活命把尊嚴、榮譽、甚至妻女都全部拋棄作為籌碼。
原來這就是將死之時的感覺嗎?
徹底被恐懼擊潰的陳樂駒,一下就露出了卑微到塵埃裡的表情,拚命祈求了起來。
「彆彆殺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永遠都不會報仇不不不,不止是不報仇,我還願意做大人你的走狗,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大人!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真的錯了!我會改的,真的會改的!求你了!」
童文傑扭頭望向隊長,臉上還掛著詢問之色,「隊長,你說過,如果肅清行動的時候,敵人放棄抵抗,丟掉魂器,隻要打暈帶走審問就行了,這人你看」
「他在名單上。」
話音落下,許平安連看都懶得看陳樂駒一眼。
童文傑已經明白了隊長的意思。
這個陳樂駒
沒有投降的資格。
如果陳樂駒隻是萬行商會請來的外圍打手,隻是看家護院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又主動投降的話,許平安確實願意給他一個活著接受審判的機會。
可陳樂駒是什麼人?
萬行商會會長陳若愚他喊大伯!
這樣的人,享儘了萬行商會帶來的紅利,借著萬行商會做儘了跋扈欺人之事,手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無辜之人的性命。
不砍了留著乾嘛?
多讓他活一天,都是在浪費食物的!
他現在求饒,許平安就放過他了?就給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了?
那許平安要怎麼和被陳樂駒殺害的人交代?
許平安對於這類人,都隻有一個處理方式。
想重新做人是吧?
可以。
下去以後和閻王商量吧!
下輩子努力做個好人!
許平安麵無表情的向前探去。
身後淒厲的哀嚎聲、求饒聲,隨著一記揮刀的悶響,戛然而止。
今夜。
有罪之人,皆要付出代價!
無人可以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