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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命燒香?我請的纔是真凶神 第84章 頂好的席麵,一隻繡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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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謀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挺無辜的。

怎麼總是能不偏不倚地踢到鐵板?

這招搖撞騙的李鎮,怎麼會認識春滿樓的少東家?

那豈不是說,方纔亮出牌子的,也是太歲幫的堂主了?

吳掌櫃身邊,已經多了幾些持著棍棒的小廝,他麵色陰冷,作邀請狀。

“血衣幫的呂香主是吧,還請離開。”

呂謀憤恨地咬了咬牙,他雖有能耐教訓幾個小廝,但這春滿樓裡,可不止他一個門道人。

這吳掌櫃也是位登堂境的高人,且不說這春滿樓的酒客裡,還有府衙、太歲幫、靈寶行等的貴客。

春滿樓崔家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崔家的關係脈絡,幾乎籠罩了整個東衣郡。

他一個呂家寨子出身的泥腿子,再豪橫,如今也沒有這份膽氣,與春滿樓結怨。

當下,也隻冷哼一聲。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崔家……這梁子結下了!”

說罷,便帶著幾個管事,灰溜溜地走了。

“呂香主,你不是說,他們是騙人的嘛!”

“……噓,噤聲,我現在有理由懷疑,這吳掌櫃也是假冒的了,出去看看風水,這樓究竟是不是春滿樓啊……”

煩人的蒼蠅走了,李鎮才舒了口氣。

吳掌櫃帶路,領了四人上了頂樓。

一旁酒客紛紛投來豔羨目光。

“原來是崔家的少爺,這血衣幫的呂香主,也是倒黴極了。”

“春滿樓少東家穿得樸素,被人輕看,倒也是位性情中人。”

“那位穿黑褂子的豐神俊朗的年輕人,似乎也頗有氣質,莫非也是哪裡的貴人?”

“誰知道呢,邢葉我倒是知道,太歲幫最年輕的香主,沒想到這麼幾年,就榮登堂主了。”

“誰說不是呢,我倒對那位肥壯的漢子頗感興趣,你們可知道他的名諱?”

“……兄台,你口味有些重啊!”

“……”

四樓,稍顯陰暗,但吳掌櫃點起了燈,就又一下豁然。

四樓廂間,有個通透的陽台,入眼便看到東衣郡的全貌。

以春滿樓為中心,越向外圍,越昏暗邪性。

李鎮收回了目光,端正坐下。

已經備好的席麵,也陸陸續續上來。

良久,幾些穿著綢衣的女子,還有抱著琵琶的,一同上了來,擠滿了整個包廂,頓時,胭脂味撲鼻。

鐵把式門道的,陽氣極盛,有些為了緊固修為,長久不行泄陽之事,以至於這心裡便極其容易躁動。

所以江湖上常有傳言,媚術克老鐵。

老鐵說得便是道行老辣的鐵把式。

李鎮倒沒什麼感覺,女人跳舞自然秀美,但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吃飽飯先。

幾碗白飯下肚,桌子上菜品便也嘗不出味就下了肚,白乾子跟喝水似的,一瓶接著一瓶。

一旁的花二孃見狀,眼睛瞪大:

“李兄弟,你這酒量……我都不敢這麼喝。”

李鎮吃得暢快,頭也不抬,

“酒嗎?我尋思是茶水呢……”

高才升和呂半夏對於這種場景則顯得有些扭捏,飯倒沒吃幾口,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些舞女。

脖子臉麵皆泛紅光,連著呼吸也都粗重幾分。

婀娜身姿,勾人心魄。

崔盛摟住呂半夏的肩,笑道:

“我這春滿樓裡的丫頭,可都是練過媚術的,專克你這種火氣盛的年輕人!喜歡不?”

呂半夏點頭如搗蒜。

“喜歡就挑一個,晚上對待人家姑娘,也溫柔一些!”崔盛眉飛色舞道。

“這……這不好吧。”

崔盛罵了一句,

“跟我客氣你娘了個把子,有什麼不好,頂多是你沒有登堂,行陰陽之事損些元陽而已。”

呂半夏艱難點頭,口乾舌燥。

“好,好,聽崔哥的。”

呂半夏心中有些悸動,握著筷子的手都亂顫。

高才升心道,這半夏怎麼就這點出息,這麼快就被女人迷了心智,哪裡像我……

崔盛眼睛看來,

“才升啊,給你也來一個!”

“……要的,要的。”

邢葉一直安穩吃酒,偶爾跟李鎮碰杯。

他本就是個話少的,出來吃席麵也是,且心裡稍端著堂主的架子,還算有些威嚴。

李鎮終於吃飽,一人生吞了一頭烤乳豬,想起來在過馬寨子裡吃得那些粗茶淡飯,他就不自覺心中酸楚。

也不知道爺爺吃過沒有,下次也帶爺爺來吃這頂好的席麵!

酒過三巡,崔盛遣走了那些舞女,便在四樓間,給每人安排了一個房間。

當然,房間裡也都塞了姑娘。

李鎮喝了很多酒,但這些酒勁全然不及血太歲來得猛,自然還保持著清醒的意識。

他房間裡多出來一個女人,他自然也知道。

這女人穿得緊身材質很好的緊身綢衣,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除了不會說些什麼撩撥的話,簡直是媚到骨子裡了。

李鎮看也不看,從腰間點起一根老蠟。

那女子雙目一顫,聲音柔柔:

“公子還喜歡耍這些麼?會不會燙壞我啊~”

“?”

李鎮歪頭看了這女子一眼,

“我拿來練功的。”

“哦~”

“嬤嬤教過我,公子,那我也同你練功。”

眼見著女子就要纏上來,李鎮眼中死氣忽地湧出。

一股子陰風吹得這穿得火辣的女子“噗通”坐在床上。

“彆亂動。”

鐵把式已入通門大成。

怪不得食量劇增。

李鎮心中舒暢,仔細看著那些滾路的蠟油,看到蠟身上的深淺溝壑。

一日成,百日功,修行不能落下。

那女子躺在鋪子上百無聊賴,

“公子可是我出閣碰到的第一個男人呢,怎麼這麼不知風趣……”

李鎮沉默片刻,道:

“你叫什麼名字?”

“阿霜。”

“好,阿霜,彆吵,我要練功。”

女子撇了撇嘴,呆坐許久,終於下了床。

她穿起一雙繡花鞋,出了屋子。

“公子,我下去一趟,很快回來。”

李鎮並不在意,隻是專注練功。

等一根老蠟燒完,也不知幾時了,隻見著春滿樓裡所有燈滅,旁屋裡也沒了什麼古怪動靜。

夜裡喝了太多的酒,現在有了強烈的尿意,李鎮起身,開門,看到高才升一人站在走廊,聲色陰沉。

李鎮嚇了一跳,

“才升,怎麼了?”

高才升垂頭喪氣,一拳砸向走廊的柱子。

“鎮哥,我…我是廢物,我泄了元陽!!”

“……”

李鎮啞然失笑,也不管高才升在這發病,便走下樓梯去。

一樓還有幾個洗地的嬤嬤,指引李鎮外頭左轉有個旱廁。

出了春滿樓,街上陰風呼號,吹得汗毛倒立,脊背發冷。

李鎮打了個哆嗦,左轉到一個巷子裡。

可剛入了巷子,卻覺得腳下粘膩不堪,生氣與死氣灌入雙眼之間,用著點命燈的本事,便將這暗處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巷子裡,滿地是血,一隻繡花鞋,靜靜地擱置在其中。

李鎮屏息,一步躍前,進了旱廁,卻什麼也沒看見。

他忙回了屋子,看到幾個洗地的嬤嬤,忙問:

“樓裡可是有個叫阿霜的女婢?”

兩個嬤嬤對視一眼,眼裡是蓋不住的驚懼。

“阿霜?她前不久就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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