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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命燒香?我請的纔是真凶神 第157章 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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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天邊泛起魚肚白,死溪林裡也有幽光灑進,地上像是潑墨,有不規則的亮斑。

昨晚插的香柱,已經燒了乾淨,李鎮瞥了一眼,便知道夜裡睡的這麼安生,是爺爺教的燒香立了大功。

起來後,發現阿良四人也早早收拾好了東西,甚至不知從哪裡搞來一輛馬車。

見著李鎮詢問的目光,阿良一笑道:

“我們從參州趕來,自然得有座駕,道院裡就這麼一輛馬車,師父不來,就借給我們使喚了。”

整個道院裡就一輛馬車?

真是可憐啊,連太歲裡每個夥計都人手一匹快馬,這四位登堂境的好手,竟然隻能湊出一匹馬,實在窮酸。

當然,這話心裡想想也就罷了,說出來太傷彆人自尊。

李鎮牽過了照夜玉獅子,馬身挺拔,鬃毛濃密,身姿白淨,連馬頭上都充斥著傲氣。

阿良四人紛紛一怔:

好俊的馬!

照夜玉獅子似乎也知道受到了誇獎,鼻子一噴,重重噴出兩團白氣,示意李鎮翻身上馬。

“兄弟,這是你的馬?”

阿良問。

他知道這三人裡,那個看起來有些癱軟的青年是能打死倀沛的狠人。

另外一個女子則是登堂合香的高人。

隻有這位小師弟,僅僅是結了黑壇,除了俊朗些之外,看起來平平無奇。

這匹白馬,看起來已經誕生了靈智,凶悍又神異,怎麼可能是這位小師弟的馬?

可沒想到,李鎮卻點點頭道:

“對,它叫照夜玉獅,是個好馬。”

“嗯?”

阿良也沒想到,這答案與自己所猜測的大相徑庭。

“小……二師姐,還在等什麼,上馬去拜太歲幫了!”

李鎮喚道,吳小葵忍不住笑,臉彆過去,一個步子利索上了馬,靠在李鎮身後。

至於呂半夏,這一夜睡醒,也隻覺得身上疲憊無力,沒心思去乾涉李鎮的花活,便又翻上自己那匹瘦馬,扯著韁繩,眼皮耷拉著,滿是睡意。

阿良看得一陣疑惑,可很快便釋然。

看那小師弟的穿著,上好的綢緞黑褂,比殺了倀沛的高人穿的還要富貴些。

想來家底一定殷實,要不然隻是個黑壇,還能與定府、合香拜成一個師門?

所以他騎的好馬,是家裡的本錢,而這睡眼惺忪的高人,一定是不拘小節,不在乎坐騎是何物,隻是隨便騎著一匹瘦馬而已。

嗯,一定是這樣。

四人對視一眼,肯定了各自心裡的答案。

“駕!”

李鎮一甩韁繩,照夜玉獅子便一揚前蹄,很快往前奔去。

呂半夏的瘦馬跟在後頭,與道院的馬車相伴而行。

“前輩,倀沛是參州大惡……您出手鎮殺他,是件大功德,若將您之所做傳回參州,一定會得各宗門幫子褒獎!”

馬車上,大師兄阿良駕著車,二師兄阿井,拱手說道。

可呂半夏懶得搭理他,困得要死,身子骨被那冥香禍害成那樣,才從鼻間裡哼出一字:

“嗯……”

阿井瞳孔一縮,不僅暗道:

不愧是定府高人,淡泊名利,威壓甚強,跟他說上這麼兩句話,我便有些汗流浹背……

見著二師兄不行,三師兄阿景又頂上:

“前輩可是那定府高人?可既然您已經是定府,又為何會去拜太歲幫,家師說過,太歲幫幫主不過也才定府而已,您去拜在其門下,不是自降身份麼?”

呂半夏搖搖晃晃,轉頭凶戾地看了四人一眼。

自己隻是想睡個覺,這些人怎麼這麼煩?

問的什麼狗屎問題,啥是定府啊?

又想讓四人閉嘴,又怕罵的太難聽,便想起鎮哥之前教過的一句。

呂半夏醞釀片刻,從嘴裡吐出二字:

“聒噪。”

“!”

這次不光是三師兄阿景,就連阿良阿井都渾身一涼。

阿井連忙給阿景使了個眼色:

你他媽彆問了,再問惹惱了定府高人,這裡不是道院,可沒有師父來護著我們!

阿景會意,點了點頭,縮了回去,一抹後背,衣衫已經被冷汗浸透。

還有小師妹阿餅,她可不敢多說些啥。

自己本就是被幾個師兄說服,要來搜刮死人屍體,可死人沒見著,自己還差點變成死人,阿餅惜命,不敢亂說話,靜靜坐在馬車裡,當一個透明人。

一旁瘦馬上的定府高人實在太過於嚇人,她不敢再看。

隻是目光往前看去,那匹白馬上,合香女子前頭坐著的黑褂子小師弟,看起來跟自己一樣無害。

恰是這時候,李鎮側過臉,是打探呂半夏的境況,看到這小子騎馬都能睡著,不由得一笑。

這一笑,對阿餅的殺傷力實在太大。

本就在道院裡沒見過什麼男人,自己幾個摳腳師兄平日裡隻研究些亂七八糟的行當,這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正經的男子,還長得俊俏,跟師父說的中州世子似的……

而且他跟自己一樣,都是小師弟這個輩分,雖然隻是黑壇,一生的上限註定很低,但阿餅要求不高,隻要能安安穩穩活到死就行了,對方道行如何她不在乎……

隻要稱頭就好呀!

想到這,也不由得壯起了膽子,同“定府”高人呂半夏道:

“前輩,可否鬥膽問你一句,您的小師弟,婚配否?”

這一句可給呂半夏問精神了。

他這一整宿精神都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李鎮在耍什麼樂子,自然不曉得什麼大師兄小師弟之談。

如今聽阿餅這麼問,呂半夏倒不由得想起了師弟牛峰。

同在老鏟家學本事,就他命最苦。

本來按著入門時間,李鎮該是最小的師弟,可李鎮偏偏本事最高,私下裡,呂半夏和高才升都不敢把他當作師弟。

於是李鎮一直當哥,牛峰常被喚作師弟。

阿餅這樣一問,倒像是戳穿了呂半夏的心事。

那位苦命的師弟啊……

“哎,他可沒有婚配……”

呂半夏幽幽一歎,想起牛峰的生平:

“他早前家境殷實,是寨子裡最富裕的人家,家中養了千百頭牛。”

阿餅眼睛一亮,三個師兄也是!

原來推斷的都沒錯,這個黑褂子小師弟,果然家境殷實,怪不得能騎那麼闊氣的馬!

呂半夏再是一歎:

“可惜他命不好,又喜歡女人兜子,被這玩意害得家破人亡,家中千百頭牛也死得一乾二淨……”

阿餅:“!”

笑起來溫文爾雅的小師弟,竟然喜歡女人的兜子?!

這……

阿良三人也對視一眼,露出了你懂我懂的笑容。

呂半夏接著歎道:

“本來,他也能同我們一樣學成本事,拜了幫子,可偏偏因為這事,鬱鬱而不得治,如今道行尚淺,天賦廢也,這輩子都快毀了……”

阿餅聽完,眼裡露出一抹心疼。

可以和他們聊得開心的小師弟,原來有這樣的過往?

家破人亡,家產儘失,如今唯一貴重的東西,怕隻有他身上的黑褂子,和那頭照夜玉獅子了吧……

阿良三人也跟著歎氣。

可憐的小兄弟,怪不得隻凝結出個黑壇,這他的師兄師姐差距如此之大,原來……

原來是有心疾啊!

馬車上,四人眼裡,不由露出些心疼之色,看著那狂奔在前的白馬上的身影。

李鎮打了個噴嚏。

誰在唸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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