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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命燒香?我請的纔是真凶神 第264章 紅轎子落地,席間之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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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豔得快要滴出血來的大紅燈籠,一排排得隨著陣陰風飄動。

那莊子外頭,一張大紅轎子“砰”地一聲,重重落下。

裡頭住著不知道什麼東西,足將這地麵砸出個四角大坑。

這一幕足讓莊子裡席麵間的所有寨民和門道人,紛紛噤了聲。

那些抬轎子的把式,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竟是變成了一張張乾癟的人皮,耷拉著塌在了地上,隻疊成了一件件紅衣。

大紅轎子的蓋簾,“嘩啦”一聲,在陰風之下吹拂在了一邊。

莊子靜得落針可聞。

老秀才“蛄蛹”了一口唾沫,嘴唇打著顫,壓低了聲音,湊向李鎮身邊:

“盟主啊……沒見過陰氣這麼重的詭祟,這一口喜酒喝的,得把命搭在這兒了……”

呼啦啦……

“吧嗒、吧嗒、吧嗒”。

踩著轎子,走下來一個穿著鮮紅婚服的女人,頭上頂著厚重的蓋頭。

她雙手交叉在腹前,走著端莊的宮步。

這陰風一蕩,便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幾個滿臉蒼白,腦袋上盤著的發髻裡還帶著泥灰的老嬤嬤。

幾個老嬤嬤麵無血色,身子僵硬,跟著紅嫁衣的女子身後,走起路來都會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那紅蓋頭下,傳出一道細細的嗓音,陰森細柔,總之不像人——

“我那郎君哩?去何處去了……”

嘩!

陰風一蕩,險些連莊子裡席麵上蓋著的篷布都吹飛了。

紅嫁衣女子的蓋頭,卻紋絲不動,像是被焊在了上麵。

她邁著步子,便要往院子裡進來。

“啪!”

院門重重關上,房梁子上跌下了不少土沙。

三五個小廝模樣的通門境把式,堵上了院子的大紅木門。

一個體格肥胖,穿著錦衣綢緞的中年男人從席口裡鑽了出來,他早前一直躲在這桌子下麵,這剛跳出來,便情緒激動,破口大喝:

“摁!死命給老子摁住這個門!那詭玩意想要咱家娃子的性命,老子偏生和他鬥到了底!”

說罷,那紅漆大門抖得更厲害了,幾個小廝也撐不了太久,忙喊道:

“老爺,快帶少爺跑了吧!這陰親娶不得!娶不得啊!”

穿著錦衣綢緞的中年男人臉上橫肉一抖,抹了一把臉,抓過身,對著席間不敢吭聲的眾人道:

“諸位,我曉得你們都是各處綠林的高手,是門道裡的高人,經過我牙兒寨子,也是為了妖窟事宜……

但我兒福薄,碰上了這檔子陰親,那下麵的陰人指名點姓要我兒娶親……

這實在是拖不過去,鬥也鬥不過,俺家的供奉老爺們也都死得死,傷得傷。

如今這門也要被那詭娘們給踏破了……

懇請諸位高人,看在咱家這頓酒席的麵子上,能幫的便幫一下,否則這門開了,饒是各位高人,恐怕也要栽在了此地!”

見著席口間還未動靜,錦衣中年咬了咬牙,從腰間寬大的腰帶裡掏出來一張白紙,上麵用著鮮紅的血跡書著幾個大字。

“諸位……我牙兒寨子裡,唯我牙春家大業大,雖比不上那郡城裡的富紳,可好歹也有良田數百畝,太歲千斤……

若諸位能幫我兒度過此劫,那這些東西,我全都如數奉上!”

席口間,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

“坎兒郡劉一手,前來助令郎!”

席口裡,一個身影飛撲而出。

他身子短小精悍,腦子稍尖,竄出時候快到無影,落到那大紅漆門前,卻發覺他的手掌竟大得堪比三把蒲扇相合。

“騰!”

一聲響動,這三把蒲扇大小的手掌,便印在那紅漆麵門上,震得外頭一聲慘叫。

隻是那聲慘叫淒老無比,定不是紅嫁衣詭新孃的,而像那老嬤嬤的慘叫聲。

這劉一手麵色未變,口中忽覺鮮甜,張嘴一吐,竟是吐出一道血柱,如潑水一般,澆在那幾個已經看懵了的小廝身上。

先前席口間,和李鎮坐一張桌子裡的朱老二,麵色一變:

“坎兒郡劉一手,江湖人稱大手留,一身道行逼近登堂合香,竟連一吸時間都沒能撐住!”

脖子上瘊子的胖子朱老三,眼睛也是一瞪:

“他孃的,外邊這東西凶成什麼樣子了,看似是咱們把這東西堵在外頭,實則是那詭祟將我們如此多生人堵在宅院裡啊!”

伴隨著劉一手的死,席口間頓時又安靜下來。

這位主兒雖在江湖上不負盛名,但雲吞門的兩位胖瘦兄弟,可都是快要見府基的老牌合香,他們都這般說了,那門外的東西,能不凶麼……?

老爺見狀,又從腰帶裡摸出來一張白紙,咬了咬牙:

“這是我在參州的院落,一並給了……”

見眾人還是無動於衷,那老爺再摸出來三張白紙:

“寄存在東衣郡太歲幫的五百斤銀太歲!這本是給我家老舅準備的造反用的囤糧,但我兒如今性命擔憂,這太歲放著也是放著……”

五百斤銀太歲?還是寄存在東衣郡太歲幫的?!

李鎮和吳小葵對視一眼。

“大主顧?”

李鎮對於幫子裡的太歲並沒有什麼印象。

自己攏共也就搬回來過一次太歲,還是在柳兒河的時候。

這五百斤銀太歲,可不是小數目,已經快是一個大幫子數年的支出了……

吳小葵拍了下腦袋,小聲道:

“我有印象!兵字堂早前運回來一批太歲,但幫主沒讓我們動過,難不成……正是這戶人家寄存的?”

李鎮一聽,當即一拍腦袋。

他孃的,寄在自家幫子裡的東西,那可不就是自家的東西!

這莊子裡的老爺,還拿自家的太歲當添頭,萬不能答應啊!

席間聽到五百斤銀太歲,一下子炸了鍋。

五百斤啊!這得搜刮多少民脂民……不,這得從多少險象環生的洞窟挖出來啊!

五百斤,就是拿來燒炕……不,不能燒炕,燒炕太過於浪費,天下應當沒有傻子用銀太歲去燒炕。

這五百斤銀太歲的誘惑力,連朱老二和朱老三都有些按捺不住。

“二哥,這可是五百斤銀太歲啊!”

“彆吵吵,我聽到了……可他娘外麵是一尊堪比定府的詭祟呐,咱們就算有命拿,那也得有命花啊……”

朱老三脖子間的大瘊子一動,黑漆漆的像顆藥丸似的,這胖子腦子一轉,便有了主意。

他故作大聲,有意無意對著席口裡喊道:

“二哥!就是現在!方纔劉一手使足了勁兒震傷了門外的詭祟,現在該是咱出手的時候了!”

朱老二一聽,便聽出了弟弟話裡的意思。

忙忙張羅出生氣,附和道:

“這五百斤銀太歲,我兄弟二人拿下了!”

眾人本還是將信將疑的態度,可見到朱老二朱老三齊齊要上陣,便一下慌了,怕被他們拔得了頭籌。

忙叫著各自江湖上的名號,喊著手裡的絕活,一溜煙衝了上去。

甚至連夜應才都險些衝了上去,卻被老秀才一把攔住。

夜應才剛想罵老秀纔多管閒事,卻看到那朱老二朱老三收回了生氣本事,按兵不動站在原地。

他一下子回過神來,瞳孔驟縮:

“原來這雲吞門的兩個合香,雞賊著呢!便是要我們這些人先去為他墊背,去耗耗外麵詭祟的氣力……”

又看了一眼攔住自己的老秀才,夜應才忙忙拱手道:

“不愧是老秀才,薑還是老的辣,這麼快便看出了他們兄弟二人的動機。”

“唵?”老秀才撓了撓頭,“你在說甚?

老朽是看盟主未動,所以我就不動,曉得了伐,你著急乾啥,你沒聽說過中州裡有句話,叫皇上不急太監急……”

夜應才點了點頭,敬畏地看了一眼李鎮。

又同老秀才道,

“那太監是什麼官職?”

“嘿,太監那可不得了,是中州宮廷裡的大官員!素日和皇帝結伴!”

夜應才眼睛一亮,

“那我要做太監!我要做太監!”

李鎮正觀察門外紅嫁衣鬼祟的動向,便聽到了夜應才肆無忌憚地怒吼,不由得撇過頭去,

“你有病吧?”

“盟主,我確實有病,我得了一種想做太監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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