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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命燒香?我請的纔是真凶神 第78章 窺大成之機,四問驚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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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練一夜的點命燈,李鎮目力又進了一大截。

加上邢葉這兩天老是偷摸送來血太歲,這吃過之後,雖後遺症大些,但壽元也漲得高了些,道行也在穩步上漲。

李鎮又看了腦海中,那塊“仙”香香柱,在通門之上,又漲了些。

“鐵”香亦是,這香柱已經長過了一坎兒,意為通門小成,馬上又要到下一坎兒去了。

“鐵把式也快通門大成了,上次問過花二孃,說這通門大成與小成,也有差異。

身中氣血渾厚一倍,五脈八力翻上一番,隱隱有了生氣外散的能力,就是通門大成……

花二孃說,尋常人,要從通門小成到大成,少說也得十幾年沉澱。

可我與張鐵腚打了一架,這稀裡糊塗的,道行便漲了……看來,多與高手玩玩死鬥,還是有好處的。”

李鎮下床,隻覺得身上筋肉再結實了些,整個人都拔高了幾分,甚至完全褪去了之前的少年稚氣。

他搗鼓著腰間那一串銅錢,是上次在死溪林裡,殺了那幾個劫道兒的,所獲的戰利品。

“要是能把這銅錢重新串成劍,舞在手裡,嘶……還真彆說,有那麼點味道。”

李鎮正心滿意足地盤算著,卻聽著房門“砰”的一聲被踹了大開。

“鎮哥!出大事了,幫主回來了,還有那趙香主,現在正要找你的麻煩!說讓你趕緊去鎮物祠堂裡謝罪……”

高才升一臉驚駭,又闖進屋子裡,張羅些東西。

很快,他又拿出來一些品質很爛的白太歲,塞給李鎮。

“鎮哥,你快些跑路吧,先出了幫子再說,趙香主那邊,有我和半夏拖著……他們應該不會要我們的性命,我就說沒找見你……”

李鎮聞言,心中頗有些感動。

這兩個兄弟還是沒白疼,知道出了事讓自己先跑路。

但真有跑路的必要麼?

李鎮拍了拍高才升的肩,笑道:

“彆慌,肯定是那姓趙在這裡給幫主上眼藥水呢,幫主還不知道我的功勞,先要給我定罪,哪有這番道理?而且,張鐵腚那夥人,賊心不死,現在還來倒打一耙……

你且看著,看著你鎮哥怎麼治他們!”

高才升聞言,看著李鎮露出這副自信的表情,心裡不由得一鬆。

鎮哥向來不打無準備的仗,想來這次,他也有後手。

“鎮哥,道理我都懂,可這眼藥水是什麼意思?”

……

莊子裡,紅磚路上偶見兩三爛泥。

鶯啼長鳴,似是被雨驚了。

祠堂裡的門,半開半掩。

一塊邪性的風乾太歲前,穿著寬大黑袍,戴著儺麵的幫主,正靜靜坐著。

趙香主抱著胳膊,狹長的雙眼間,隱隱帶著一絲竊喜。

幫主要重立臨字堂堂主,這邢葉就讓手下人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這不明擺著要把堂主之位拱手讓給自己麼?

邢葉姍姍來遲,進了祠堂,看著一臉卑躬屈膝的呂半夏,又看著趙香主那邊,幾個老幫子滿臉陰笑,心頭怒火更甚。

據他所知,這個呂半夏,是李鎮帶來的兄弟,天天遭罪,每次不是被打,就是替人家喂馬。

不看僧麵看佛麵,這姓趙的,又他娘在欺負人了。

邢葉顧不上問好幫主,便指向趙香主,大罵道:

“好你個趙羔,臨字堂被血衣幫和劉家人堵著,你讓你那些狗腿子逍遙一邊,差些讓我的人丟了性命,你現在倒有臉回來,治臨字堂新夥計的罪?!”

往祠堂趕來的李鎮,便老遠聽到屋子裡這聲喝罵。

趙高?

怎麼聽著還有哪裡宦官的事啊……

“邢葉啊,我說你老大不小個人了,幫主在前,你不拜就算了,一進來咋咋呼呼,成何體統?”趙羔抱著胳膊,並不惱怒。

邢葉同幫主拱了拱手,幫主微微點頭示意。

話鋒一轉,邢葉又開始罵:

“我咋咋呼呼?我要是不咋呼,怕不是手下兄弟都要被你處死了不是?”

趙羔冷冷一笑:

“新來的夥計,是你納入幫子裡的,他傷了同門夥計的根骨,如今張鐵腚命燈微弱,還癱在床上,這罪責,你也逃不了。”

“好,幫主明鑒,那張鐵腚欺辱新夥計在先,那名叫李鎮的夥計出頭在後,且雙方公平廝殺,從未有過喂招子的說辭。他快要步入鎮石官的道行,輸給了一個通門小成。

要我說,這種廢物,早早踢出幫子算了!”

邢葉字字珠璣,說得那張鐵腚的心腹都有些臉上發燙。

趙羔卻似乎不在乎,冷笑道:

“你怕不是將我和幫主當傻子騙?通門小成打的登堂癱軟在床?開什麼玩笑……”

就連著一旁的麵具下的幫主,都緩緩點頭,似乎覺得邢葉的說辭太過於離譜。

“幫主,這李鎮可不是一般人,他……他幫我們將積在柳兒莊子的那批貨,運過了柳兒河,如今已搬進了倉裡,放得好好的。雖道行不深,但智謀相當厲害,與張鐵腚廝鬥,便是靠著絕技勝出,況且,那張鐵腚夜郎自大,太過輕敵,輸也是理所當然!”

邢葉一邊說著,李鎮也進了門,正巧聽見邢葉在給他臉上貼金,這心裡也微微舒服起來。

邢葉雖然老算計自己,可關鍵時候,還是挺有用的嘛……

趙羔聽罷,更是冷笑:

“好啊!我本想著將那批貨讓給盤州劉家,結個善緣,你卻讓手下人得罪了盤州裡的世族!邢葉,你是瘋了吧?”

邢葉一聽,頓時傻眼。

“七月半,妖窟開,我們下窟的本錢就是這批太歲,你卻要拱手讓給劉家?!幫主,你也同意他的說法?”

一旁,黑袍遮蔽身形的幫主,一言不發。

隻是儺麵下的眼睛,細細盯著李鎮,並從著嘴裡蹦出幾個沙啞的位元組。

“你們……看著……辦……”

趙羔一聽,抱臂向前,瞥了眼李鎮,冷笑道:

“事已至此,我便提議,罷黜邢葉的香主之職,由傷愈後的張鐵腚代替。至於這什麼新夥計,敢得罪盤州劉家,那便處死,砍下腦袋送去血衣幫,以請求寬恕!”

一旁還未說過話的李鎮,眉頭大皺。

知道這姓趙的香主與邢葉不對付,誰曾想,還是個小人!

趙高是吧,好好好!

李鎮向前一步,不卑不亢,

“邢香主秉公為幫,守住幫中兄弟們鮮血打拚下來的太歲,何錯之有?”

“我李鎮一心向死,冒險與劉家作賭,換過河保本之機會,何錯之有?”

“回幫中,再遇兄弟被老夥計當犬馬羞辱,我出手勸其之,可是不義?”

“你趙香主委身求全,願做氏族奴才,貶太歲幫心氣,還能站此祠堂間,在血肉飼太歲的堂主麵前言辭鑿鑿,臉麵不要乎?!”

李鎮四問,堂中皆驚,無人敢對言。

隻聽堂外雨聲淅瀝,夾雜著圍觀太歲幫兄弟的沉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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