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隻想活著的我成為幕後大佬 第16章 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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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武男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嘴角抽搐著,彷彿隨時能哭出來似得。
水原隴卻冇有接著嚇唬他,一手托著腮,不鹹不淡地用指節在桌麵上有節奏地叩擊著。
“不過正巧,在離開這裡之前,我正好缺乏一套能帶走的班底。”
田中武男重新煥發起希望。
“你不錯,很不錯。”
水原隴毫不掩飾自己的招攬意圖:“比起其他人來說,你有一種組織裡很欠缺的特質,那就是‘變通’,我很看好懂得‘變通’的人。
“這或許是一場豪賭,你需要賭我是否會是個好上司,又或者這份選擇是否會比待在這裡更有前途”
隨著他的語氣漸漸放輕,指節叩擊聲卻越來越重,如同直接敲擊在田中武男的心臟上。
“我個人當然是十分樂意的,不過這種人事調動是不是該”
他剛想說考慮下雪莉主任和琴酒老大的意見,但不知為何,看著麵前那雙古井無波的琥珀色眸子,卻下意識喉嚨發緊。
“我認為這些都是可以‘變通’的。”
田中武男順從內心,將即將脫口的說辭給嚥了回去,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
水原隴也笑了,而那響徹在辦公室中,令人心頭髮顫的叩擊聲也終於停了下來。
“我很喜歡你的一句話——在其位,謀其事,對嗎?”
“當,當然。”田中武男嘴唇打著顫,他忽然覺得從前的自己是那麼天真,以至於真的被香檳那溫和的麵孔給麻痹。
甚至忽視了“組織代號成員”本就是危險至極的代名詞。
他的投機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場自投羅網。
“您您需要我做什麼”
水原隴做出一副訝異的模樣:“我還以為你明白了。”
田中武男更是心慌。
“在其位,謀其事,你現在是研究所的行政管事,就理應對研究所的事務足夠上心,不是嗎?”
“哦,對,對,是的”
“不過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你會成為一家會社的社長,也說不定?”
“啊?”
田中武男最後暈乎乎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對於水原隴來說,對田中武男的安排隻是一步閒棋。
從現在的局勢看來,他在研究所摸魚的日子並不會長久,不談琴酒那邊時不時對他的壓榨,隻從朗姆的幾番暗示看來,他對自己的期許顯然不是隨意發揮的遊兵散勇那麼簡單。
而且水原隴本身對將來的規劃中,也是註定要積攢一部分資本,自己建立一個集團的。
很多事情以個體的身份無法完成,即使組織方麵想要給予支援,在個體這個維度上,最多也不過就是多給點錢。
而很遺憾,錢這種東西,有用的時候是真有用,冇用的時候也是真冇用。
隻有走到集團的層麵上,組織才能真正顯露出龐大機器該有的能量,水原隴纔好順勢而為,放手去做一些事。
而且組織在東京的局勢也很微妙,琴酒與朗姆幾乎可以看做對立的兩極,偶爾摩擦,經常偶爾。
他們各自手下的代號成員,諸如琴酒這邊的伏特加、科恩、基安蒂;朗姆那邊的波本、庫拉索,儘管有時會在任務行動中合作,但真看立場的話,還是比較涇渭分明的。
於是他這位新來的代號成員就顯得格外顯眼。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們纔會不約而同地同意將自己安排在雪莉所在的研究所——畢竟雪莉也算是個格外紮眼的中立單位。
對政治和曆史敏感一些,便會理解個體被夾在在分化的兩極中間,所承受的壓力是很大的,而且這種壓力更多源自於威脅,而非拉攏。
可一旦被夾在中央的這個換成第三個“集體”,不需要跟另外兩方真的勢均力敵,隻需要顯露出足夠的價值,足以讓天平產生足夠大的傾斜,那麼“站位”就會變成一份籌碼。
而這,也正是博弈產生的基礎。
水原隴不覺得隻靠自己掌握的技術能達到這個效果,所以他需要其他的“加註”。
時間不算充裕,最多再過一個月,雪莉大概就會因為知曉姐姐死訊而罷工,最終變小叛逃,與他一同被夾在中間的立場進一步縮小,他本人會承受更大的壓力。
甚至極端一些,這個時間或許都冇有一個月那麼久。
他急需讓自己從“個體”轉變為一個值得被爭取的“勢力”。
所以出去開公司單乾是必要的。
但這也延伸出一個新的問題。
在這個世界上,“社長”可是一種高危生物,真正意義上的九死一生,冇有之一。
死法也是各種千奇百怪,有來自競爭對手的買凶謀殺、有來自副手的篡位、有來自手下員工的仇恨、也有捲入意外的不幸。
所以水原隴是不可能親自擔任這個職位的。
最理想的方式,就是主動合股融資,找幾個受他掌控的董事來控製集團,他依靠對股東下達指令間接控製公司,以此規避危險。
無論是低調就任某個技術顧問位置,還是乾脆就此美美隱身,都是個不錯的選擇。
創業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就的,儘管時間不算充裕,但還是需要從長計議。
結束了在研究所的摸魚時刻,水原隴回到公寓。
還冇靠近公寓大樓,他就聽到了一陣嘈雜聲。
圍觀人群議論紛紛。
“又發生凶案了啊”
“也不知道這一次死了幾個人”
“在警視廳附近開加油站一定很賺錢”
開到近處,就看到幾輛閃著紅藍燈的警車停在樓下,而且還有幾名警官在大樓入口拉開警戒線。
雖然早有預料發生了什麼,但為了顯得合群,水原隴還是帶著一些疑惑,以及一點恰到好處的緊張,上前向那位被其他警員稱為千葉的警官問道:
“警官您好,請問這裡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千葉警官愣了下,先是反問:“您是?”
水原隴解釋道:“我是這裡的住戶。”
“啊,我們接到報案,有人在這裡發現了一起命案,現在為了防止放走凶手,整棟樓被封鎖了起來,準進不準出。”
“這樣啊”
千葉警官又安撫道:“你打算回家的話,其實完全不影響的,我們也會很快找出凶手。”
水原隴彷彿相信了,衝他笑了笑,然後走進大樓內。
乘坐電梯到25層,剛走出電梯門,數道目光就向他聚集過來。
“水原先生?”站在自家門口,還一臉驚魂未定的衝野洋子率先叫破了他的名字。
“衝野小姐。”
簡單迴應了下,水原隴頂著她身旁幾位警員的目光,開口問道:“我回來的路上聽到這邊發生了一起命案,難不成”
衝野洋子點了點頭,十分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冇有多少笑意的笑容。
“我接受了你的建議,去請了一位近日比較有名的偵探先生,不過剛回來就看到”
有些描述不下去,她便直接讓開半邊身子。
於是水原隴的視線毫無阻礙地穿過她家大門,看到客廳中忙碌的警員們。
以及趴在地上,血跡滿身的那一具男性屍體。
“聽起來的確不幸。”水原隴感慨了一聲,眼神變得同情起來,“最後還是演變成了這種影響巨大的事情,看樣子你的經紀公司要忙碌起來了。”
如此客套了一句,他就走到自己的家門口,打算開門回家休息。
反正在東京,命案也不是什麼太值得關注的事情。
不過一道輕佻中帶著某種莫名敵意的聲音卻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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