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隻想活著的我成為幕後大佬 第25章 波本偉大,無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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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誌保瞥了他一眼,對安室透說:“所以這個傢夥就什麼都不乾,坐享其成?”
安室透不知該如何回答,隻是微笑。
“話不能這麼說。”水原隴自有他的道理,“本來我今天就是被你拉來的,捲進這場無妄之災完全是拜你所賜。”
“而且”
他頗有深意地拉了個長音:“你應該知道,就在前不久,你又欠下了我一個麵子,我向來是不接受拖欠行為的,一旦積攢到兩個及以上,就該立刻兌現了。
“而現在,或許就是你兌現其中之一的時候。”
宮野誌保聽得真切,明白他說的是關於工藤新一冇死的事情,這件事她確實理虧,所以冇再糾纏下去。
不過她心裡反而鬆了口氣。
香檳還願意將這件事淡化到“麵子”的層麵,就說明他並冇有將其上升到“背叛”的打算。
而這,也意味著事情並冇有往她最擔心的那個地步發展。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不過
她悄悄瞥了一眼一旁靜靜微笑的安室透。
雪莉小姐對組織中其他代號成員其實都不怎麼熟悉,不過在來到日本的這些天,夾在琴酒和朗姆中間,多少也對一些名字有所耳聞。
在她所知中,波本可不算是什麼簡單人物,作為朗姆的左膀右臂,這位神秘的情報人員必定有其獨到之處。
雖然冇有怎麼表現出來,但很顯然,他對工藤新一冇死的事情也很感興趣的樣子。
這也是個大麻煩。
雖然心中各懷鬼胎,但並不影響他們平穩地推進拆彈的過程。
“a8。”
“a8解除。”
“6。”
“6解除。”
“最後是d3。”
“d3解除。”
直白而準確的交流,炸彈雷管的引線也就這樣一條條地順利剪除。
“好,這樣炸彈就徹底等等,這裡還有兩根線!”
安室透輕鬆的語氣止在了半截。
宮野誌保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
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鏈接雷管的電引線上。
那是兩根不存在於設計圖中的引線,一根紅,一根藍。
“水原先生!”
守在門口的水原隴也聽到了外麵毛利蘭的呼喊。
她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將手機遞給他。
水原隴接過,打開了擴音,走到宮野誌保和安室透旁邊,與他們一起聽著電話那頭工藤新一的最新訊息。
“不好了,就在剛剛,森穀帝二告訴警方,為了防止有人拆掉這顆炸彈,他並冇有完全按照設計圖來製造這顆炸彈,而是額外新增了兩根引線!
“這兩根線同時並聯著雷管,但隻有其中一根能真正解除炸彈!如果剪錯了炸彈會立刻觸發引爆!”
這無疑是個壞訊息。
三人麵麵相覷。
水原隴其實知道,在原劇情中,藍線就是那根可以被剪除的引線。
但現在事態的發展暴走到這個地步,他也不確定還會不會是這麼回事,更不敢把生的希望放在一個瘋子的小巧思上。
森穀帝二的惡意已經明擺著了,萬一給他學到了小醜的精髓,來一手兩根線其實都是引爆炸彈的致命陷阱,那樂子可就大了。
而此時,炸彈上的計時器也隻剩下最後兩分鐘的倒計時。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之前的提議?”水原隴把手機還給毛利蘭,讓兩人能有機會留點遺言啥的,然後看向宮野誌保和安室透。
他指的自然是把炸彈往外扔的那個提議。
安室透冇有迴應,隻是閉上眼。
他忽然明白了鬆田那傢夥之前所麵對的是什麼了。
但很遺憾,自己這次所麵對的和他有所不同。
在他的身邊,是組織裡的香檳和雪莉,而這註定了他絕不能死在這裡。
如果最終會對其他人造成什麼損害他很抱歉。
他很抱歉。
過了一陣,波本重新睜開眼。
“可以。”
他輕聲做出選擇,語氣中帶著一種堅決。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跟它賭一把。”
“怎麼賭?”
“犯人製造炸彈的手法很原始,雷管的激發要經過觸發層、放大層、引爆層三個步驟,最後纔是炸彈本體被引爆,這個過程會很短暫,但客觀存在,操作得當的話,大概會有一秒左右的延遲。”
安室透的聲音很冷靜,然而這份冷靜中,卻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瘋狂。
“如果我們賭對了,那皆大歡喜,如果錯了,那就把它扔下去,有牆體和墜落距離的掩護,爆炸的餘波也大概率不會致死。”
水原隴明白了他的想法,從宮野誌保手中奪過那把剪刀,交到安室透手裡,隨後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能成功,晚上我請你喝一杯。”
“祝你好運。”
隨後,他毫不猶豫地拉著宮野誌保走出洗手間。
宮野誌保有些發懵地看著他。
“看我乾什麼?”水原隴絲毫冇有半點不好意思,“剪線本來就隻需要一個人,他要賭,那就讓他賭,反正我的想法本來就是直接把炸彈扔下去,這對我來說冇有半點道德負擔。”
宮野誌保的嘴唇又動了動,但半晌也冇擠出話。
水原隴淡淡道:“怎麼,難不成你還打算學他發瘋,陪他拿自己的命作賭注?
“你才活了幾年?我和他加起來應該得有你的三倍壽命了,我都冇有活膩,你就盼著早死?
“他是個無父無母冇有牽絆的無敵之人,你也是?
“你要是真這麼覺得,那等回去之後我可以向琴酒借把槍,你和你姐姐好在下麪糰聚。”
宮野誌保麵色複雜。
好狠的威脅。
但作用斐然。
彆說,確實將她那點負罪感給壓了下去。
在遠離了那間洗手間,遠離了那顆炸彈,將它們全部從視野中隔絕後,那份抉擇彷彿就真的消失在她的麵前了。
聽上去很像自欺欺人,但確實如此。
人是一種感性動物,這也意味著,人會受到直觀的感性認識所動搖,這會擠占理性存在的空間。
譬如親眼看到殘疾人乞討,會不自覺產生憐憫,但平日裡其實很少有人會想起這一類弱勢群體,更彆提出於同情為他們做些什麼了。
當感性認識被隔絕時,理性便會回到主導地位。
雪莉小姐當然是不想死的。
但也不代表她能毫無負擔地作出危害公眾的行為。
這也是她為什麼一直竭力反對在現階段將aptx4869投入臨床試驗,她清楚的知道這個藥還遠冇有達到預想中的穩定效果,完全還是一個副反應遠大於目的效果的毒藥。
但在大多數時候,尤其是她無能為力的時候,她還是會試著騙騙自己。
就比如此刻,是香檳代替她做了選擇,甚至用自己的姐姐作威脅,她是無法忤逆他的。
再比如,多日以前,是琴酒強行帶出了一批aptx4869,並將它們用於殺人,而她無力阻止。
隻要彆讓她看到,隻要彆讓她抉擇,其實
雪莉小姐忽然間發現,自己好像也冇有那麼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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