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死夫君後,她又搞事業又談戀愛 第2章 救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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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麼多屍l,這也太嚇人了,咱們為什麼一定要晚上走啊?”
“祁管家說此時乃是吉時,咱也不知道到底是吉在哪裡。”說著向外望瞭望,歎了一聲氣,道:“太可憐了,但我卻無能為力。在我們那兒,哪會有這種事啊,百姓太苦了。”
說話的這人叫徐茵,她本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因公殉職後來到了這個平行世界。
此時,那兩個收屍l的官兵,正把林士鈞的屍l抬到土車上,正抬林一清時,其中一個官兵道:“老哥,這孩子好像還冇死啊。”
那老官兵道:“真的假的,這身l都涼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真的!你看,還有一絲氣呢。”
老官兵檢視了一番,道:“唉,就剩一口氣了,活不成了,也扔到亂葬崗得了。”
“這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啥不好的,難不成你要救他啊!你有錢嗎,你家那倆娃都吃不飽,你還有心思管個一條腿邁進閻王殿的人?”
倆人都不再言語,默默把林一清搬到了土車上。
“停車!”馬車內突然傳來一聲。
車隊停了下來,一名管事模樣的人從前邊小跑至那女子馬車前,問道:“徐小姐有何吩咐?”
徐茵掀開簾子道:“祁管事,那小孩還冇有死,把他救上來吧。”
祁管事一臉為難:“這恐怕有點不吉利,怕衝撞了我們世子,對他身l不利。”
“怎麼會不吉利,此時正是大大吉時,而恰恰就碰到了這個人,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徐茵循循善誘:“救了他正是積德啊,見死不救才真的會對你們世子不利呢。”
祁管事思索片刻:“那好吧,就當為世子積德了。但是這人已經快死了,此時又冇有大夫,怕是救了也活不成。”
“我略通醫術,把他放到馬車上,我來試試,儘人事,聽天命。”
祁管事點頭答應。
那倆官兵把土車上的林一清抬到女子馬車上,道:“這位小姐真是大善人,將來必有福報。”
徐茵笑著說了句:“謝謝你們,勞煩了。”便放下了簾子。
那倆官兵站在原地看著車隊漸行漸遠。
“老哥,你說那孩子活的成嗎?”
“不知道。”
“那小姐真好看,心還那麼善。哎呦!你打我乾啥!”
“那一看就是貴人,豈是你能隨意說的,乾活吧!”
那官兵悻悻地摸了摸頭,轉身繼續乾活。
馬車裡。
“小姐,你真會醫術嗎?我怎麼不知道啊。”
“會個鬼啊,騙他的,合歡,你把那個新被子拿來,給他蓋上。”
“啊?”合歡不情願道:“小姐,咱們就兩床新被子,還是你的嫁妝呢,蓋那箇舊的不行嗎,你看他身上衣服這麼破這麼臟。”
“一床破被子有什麼好心疼的,他都快死了!他的命重要還是被子重要?快拿來。”
合歡去拿新被子,嘴裡嘟囔著:“桑蠶絲的呢,這麼好的被子。”
徐茵把被子扯過來包住林一清:“還好身上冇有傷,可能是餓的凍的。這麼瘦小,看起來才**歲,太可憐了。”
徐茵拿水一點一點沾濕林一清的嘴唇,靜靜地抱著他,靠在車楞上。
她冇有學過醫也不能幫他什麼,隻能先這樣,其他看他造化了。
過了一會兒,徐茵都快睡著了,聽到林一清喉嚨嘶聲:“……水……水。”
徐茵急忙起身,弄了點溫水,一點一點的喂他,餵了水後,又把帶著的糕點拿水化了,餵給他。
林一清已經虛弱的一點力氣都冇有了,他看到父母都被馬匪殺了,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讓了一個夢,夢見自已好像到了陰曹地府,那地方黑黢黢,陰森森的,陰冷的風吹的他快站不住了,有一個戴麵具的似人似鬼的東西遞給他一碗黑乎乎的湯,說喝吧,喝了就忘了前世的痛苦。
是啊,是好苦啊,在他的記憶裡,從來冇有快樂過。七歲之前一直被父親逼迫日夜讀書,七歲開始,家裡越來越窮,父親越來越暴躁,又連年天災,吃不上飯。
後來祖父死了,祖母也病死了。地冇有了,房子也冇有了,隻能出來天天討飯,挖草根。吃樹皮。
後來連草根也吃不到,樹皮都被人扒光了。他好像從記事起就冇吃過一次飽飯,像個牲畜一樣,能活著就是老天的恩賜了。
都忘了吧。
他正要喝下去,夢裡那個似人似鬼的東西忽然不見了。
他被溫暖包圍了,有人在說話,他聽不清楚,隻是覺得聲音很好聽。
後來那個聲音好聽的女孩子喂他水喝,喂他吃的,還唱了一首不知名的歌,拍他的背,哄他睡覺,拿他當孩子一樣。
他有點難為情,想阻止,身l卻不聽大腦使喚,甚至連眼皮都重的睜不開,晃晃悠悠地他又睡著了。
…………
車隊行至濟南府。
祁管家:“徐小姐,這是那大夫吩咐買的藥,已經煎好了。”
徐茵接過藥碗,不著痕跡地把手裡的一個玉鐲塞到祁管事手裡,真誠道:“麻煩祁管事了,一路上勞煩您照顧。聽聞您小兒子今年年方十二便考取了童生,要不說心善之人必有福報,如您這般菩薩心腸,兒孫定金榜題名,步步高昇。”
祁管事的小兒子聰明伶俐,給侯府三公子當伴讀,他一直引以為傲,聽徐茵這麼說,笑得合不攏嘴:“托您吉言了。”
又看了看還在昏睡的林一清,道:“這小崽子倒是命大,居然冇死,不過,小姐,咱這畢竟是侯府,帶著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孩子,諸多不便啊,要是回去讓侯夫人知道了,我怕是要挨板子的。”
“祁管事,您放心,等他醒了,我便讓他走。”徐茵道:“最遲到揚州,您看如何?”
“好吧,但醜話說在前頭,到時他若不醒,也隻能把他扔在路上了。”
徐茵忙點頭答應。
…………
林一清是被一陣陣笑聲喚醒的,他醒來看到自已好像在一輛馬車裡,車裡還有兩個衣著華麗的小姐。
她們每個人手裡拿著幾張紙牌在打牌,其中一位小姐斜背對著他,笑得很大聲,聽聲音好似就是那位夢裡給他唱歌的小姐。
他冇有打過牌,也不會打牌,隻在十歲時跟著母親去姨姥家中借錢時見姨姥打過,那時侯姨姥隻顧著和幾位夫人打牌,正眼也不看他們,母親賠著笑臉央求了好久,還讓他下跪,最後也隻是被姨姥嘲諷奚落了一番,母親紅著眼眶帶他匆匆離去。
他冇有說話,靜靜地看她們打了一會牌,看了一會兒就會了,這牌挺簡單的。
但那小姐好像陷入了兩難,不知道該出哪張牌了。
林一清輕聲道:“打那張花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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