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死三任未婚夫後,大小姐娶了個頭鐵的 238
立刻馬上,帶她去見池以謙的屍體
李明槐站的方向背對著外麵的月光,他整張臉隱在暗處,宋雅卿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一字一頓說出口的那些話,比他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還要冷。
白天的時候,池安寧離開後,李明槐就一直在這兒守著了,他什麼也不說,就是那麼看著她。
他的眼神彷彿一條毒蛇,吐著蛇信子,冰冷陰濕/地纏著她。
宋雅卿內心的恐懼,不受控製地生根發芽,但李明槐又隻是那麼看著她,多餘的,也沒有對她做什麼。
倒是陳招娣,按照池安寧的吩咐,好好地給她刷牙漱口,往日養尊處優的老太太,被傭人把馬桶刷塞進嘴裡給狠狠刷牙的滋味,她這輩子,也算是嘗到了。
“老夫人,你是池先生的親生母親,可你卻把他給逼死了。”
李明槐繼續開口了。
“你逼死自己的親兒子,還要把這種過錯推在大小姐的身上,宋雅卿,你真的不怕遭報應嗎?”
“李明槐,你到底在做什麼。”
池安寧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我讓你立刻馬上把人帶出來,你連個老太太都對付不了,你也不用留在池家裡。”
“是,大小姐,我馬上把人帶出來。”李明槐沒有再開口,而是彎腰伸手,像拎一隻小雞仔似的,直接拎起了宋雅卿。
“宋雅卿,大小姐要帶你去見池先生的屍體了。”
“你對池先生,有半點內疚之心嗎?”
宋雅卿在李明槐的手裡掙紮起來,可任憑她掙紮,李明槐拎著她,半點晃動都不帶有點。
“大小姐,人帶出來了。”
池安寧站在小黑屋門口,目光淡淡地打量著宋雅卿,“奶奶,真是委屈你了。”
宋雅卿張嘴就罵:“池安寧,你這個賤人,你少在這兒假惺惺的。”
“陳招娣,怎麼你沒給老夫人好好刷牙嗎?”池安寧也不生氣,隻是目光淡漠地落到陳招娣的身上,陳招娣和李明槐在這兒守著,一些男人不好做的事情,都是她去做的。
這會兒宋雅卿還能開口罵池安寧,那就是陳招娣這個傭人,伺候宋雅卿,還伺候得不到位。
“大小姐,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地給老夫人再次刷牙漱口的。”陳招娣小心翼翼地,生怕池安寧懲罰自己。
這位大小姐看著溫柔沒脾氣,但其實清冷疏離難接近。
從前她在老宅,是沒辦法才隱忍不發,如今池以謙死了,宋雅卿淪為她的手下敗將,整個池家老宅,都是池安寧說了算。
宋雅卿對她不尊敬,她不需要自己動手,有的是人能教訓她。
“走吧!”
池安寧轉身就走,李明槐依舊拎著宋雅卿跟在身後。
檀其琛一言不發地攬著池安寧,“大小姐,冷嗎?”
“還好,不算很冷。”池安寧輕聲回答,“檀其琛,對不起啊!大半夜的,讓你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陪我胡鬨。”
“大小姐的事情,怎麼能算是胡鬨呢!”檀其琛溫柔耐心,他在池安寧麵前,幾乎沒什麼脾氣。
“檀其琛,你身體不好,我不該這樣胡鬨的。”池安寧壓低了聲音,和檀其琛說著話。
李明槐幾人從背後看去,隻覺得兩人姿態親密無間,好似在說著悄悄話。
李明槐心裡酸澀難忍,池先生的心思,他其實有猜到一些的。
可是叔侄關係,註定池以謙這一生都不能得償所願。
更彆提,宋雅卿對池安寧做的那些事情了。
如果不是檀其琛突然出現,又被池安寧帶回池家,說要選他做自己的未婚夫,那麼現在的池安寧,依舊還在背負著剋夫毒寡婦的稱號。
而宋雅卿給她選的那些未婚夫,池以謙就算心裡反對,麵上也還是要把她送出嫁。
如今,池安寧沒有嫁給宋雅卿選的那些未婚夫,但是池以謙卻死了。
以一種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方式,結束了他自己的生命。
前往麓園的路上,李明槐一直拎著宋雅卿,他眼睛紅得厲害,如果早知道池以謙不是池家的兒子,他和池安寧沒有血緣關係,那他就算背負著任何罵名和指責,也要讓池以謙得償所願。
很快,麓園到了。
夜晚的麓園,路燈依舊亮如白晝。
院子裡麵綠化滿園,鮮花盛放如生命。
彆墅內的落地燈和睡眠燈都開著,因為池以謙的屍體停放在麓園的關係,客廳裡麵安排了人值守。
池安寧一行人進入彆墅客廳,李明槐就鬆開了一直拎著宋雅卿的手。
宋雅卿撲通一聲,就跌在了地板上。
檀其琛伸手把池安寧攬進自己懷裡,又捂住了她的眼睛,“大小姐,彆看。”
“檀其琛,我不怕的。”池安寧輕聲說著,但到底也沒伸手把檀其琛捂住自己眼睛的手給拿下來。
“李明槐,讓宋雅卿去看池以謙的屍體。”
“是,大小姐。”李明槐伸手拉起宋雅卿,把人送到了客廳內擺放著的停屍床前。
李明槐顫抖著手,輕輕把蓋在屍體上的白布給掀開。
印入眼簾的,是一具燒成焦炭,徹底變形看不出任何麵貌的屍體。
“嘔……”宋雅卿一個沒忍住,彎腰就吐了出來。
而李明槐的眼睛卻是更紅了,他是池以謙收養的,是池以謙給了他一條命,如今他的恩人變成了焦炭,就這麼冷冰冰/地躺在停屍床上。
而宋雅卿這個罪魁禍首,在看到他的屍體後,還吐了出來。
李明槐真的懷疑,宋雅卿到底是不是池以謙的親生母親。
“宋雅卿,你仔細看看,這是池以謙的屍體。”池安寧猶如淬了冰的嗓音響起,“你最疼愛的小兒子,死了。”
“他被大火燒死了。”
“他死的時候,應該很痛吧!”
“你說,他死的時候,在想什麼?”
“閉嘴,閉嘴!”宋雅卿控製不住地哭喊出聲,“池安寧,你這個賤人,你給我閉嘴。”
“宋雅卿,你的兒子,喜歡我的母親。”池安寧繼續不疾不徐地開口:“我母親死後,他把對我母親的感情轉移到了我身上。”
“但我太小了,他過不了自己心理那一關。”
“我就像是他的女兒,他疼我愛我,想等我長大,他的這份心思,被你覺察到了。”
“於是,你要我死。”
“但是你又不能讓他起疑心,更不能讓池以謙因為這個事情,和你母/子反目成仇。”
“所以,你用將沁榆來給我下毒。”
“讓我活不過二十歲。”
“你再找大師為我批言,說我命格薄弱,需男人衝喜,然後你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為我挑選未婚夫。”
“你為我挑選的那些未婚夫,是些什麼樣的貨色,你比我還要清楚。”
“池以謙也清楚。”
“你害怕池以謙真的不顧一切把我占為己有,所以你一定要在我二十歲之前,把我嫁給你選的那些男人。”
“隻要我嫁給你選的那些男人,那我就算僥幸活過二十歲,也會被他們活活磋磨死。”
“你既可以讓我痛苦不得善終,又可以徹底絕了池以謙對我的心思。”
“如今當著小叔的麵,我也不怕把這一切說出來了。”
“宋雅卿,我說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