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死三任未婚夫後,大小姐娶了個頭鐵的 058
季管家年紀大了,該退休了
池以謙隻覺嗓子裡麵彷彿被堵了一團棉花,如果他足夠坦蕩,就該如實地告訴池安寧,這是她母親的畫。
但,他不敢。
池安寧父母的死,在池家,被歸為禁忌。
誰也不能提起,更不能談論。
“沒什麼。”池以謙到底還是把話給嚥了回去,“安寧,以後這個畫家的畫,你有機會的話,可以多買一些回來。”
池安寧點點頭,“那小叔給我報銷嗎?”
說著,她拿出手機點開自己的賬號,笑意盈盈地看著池以謙,“小叔,這幅畫是五百萬拍下來的。”
池以謙拿出手機,直接給池安寧轉了五百萬。
轉完帳後,池以謙遲疑了下,到底還是問出聲,“你送我的禮物,多少錢?”
“我送小叔的禮物就一張照片,對方沒要我的錢,隻是那個盒子值點錢,那個盒子二十萬。”
池安寧點了收款,隨手就轉給了檀其琛。
池以謙點點頭,又給池安寧轉了二十萬,“安寧,這幅畫彆放在你奶奶的房裡,聽小叔的話,讓季棋掛到客廳去。”
“季管家並不聽我的話。”池安寧收了二十萬,接著又轉給了檀其琛,手指輕點螢幕,給檀其琛發了訊息:【我小叔給你道歉了,讓我轉達。】
檀其琛:【好,我知道了。】
池安寧:【我轉給你的錢,你收下。】
檀其琛:【大小姐知道轉賬五百萬和二十萬,意味著什麼嗎?】
池安寧:【知道,520嘛!】
檀其琛:【嗬……】
池安寧:【檀其琛,收錢,不要白不要。】
檀其琛:【好。】
檀其琛收了池安寧轉的賬,隨手就轉到了一張銀行卡裡麵,那張銀行卡,是他讓徐攀新辦的,裡麵的錢,是專門給池安寧的。
他是男人,又是她的未婚夫,身為男人,怎麼可以花未婚妻的錢。
隻不過,按照池安寧現在的處境,他可以代為保管。
池以謙目光從【幸福】上收回來,他見池安寧不接自己的話,而是拿著手機在發訊息,忍不住看向她的手機螢幕,然後就看到了池安寧和檀其琛的……打情罵俏。
池以謙收回目光,逼著自己不去看。
“安寧,你去把季棋叫來,我來吩咐他。”
“好的,小叔。”
池安寧收起手機,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看得出來,她和檀其琛之間的互動,讓她很是開心。
沒一會兒,季棋就出現在了池以謙的麵前,“先生,你叫我。”
池以謙語氣冰冷:“把這幅畫掛到客廳去。”
“可是老夫人說,要把這幅畫掛在臥室。”季棋低眉順眼,語氣恭敬但直接反駁,“先生,我還是聽老夫人的。”
“季管家,你在池家做了多少年了。”
池以謙語氣冰冷淡漠,聽不出任何情緒。
季棋:“回先生的話,我在池家已經做了快五十年了。”
“五十年啊……”池以謙突然冷笑一聲,“那季管家可是很早就跟著老夫人了。”
“難怪勞苦功高,都不把我這個池家的當家人放在眼裡了。”
“季管家,人要服老,該退休的時候,就要退休。”
季棋怔住,他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池以謙,“先生,我聽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季管家隻聽老夫人的,那我現在便去告訴老夫人,你,被解雇了。”
池以謙語氣冰冷,墨鏡背後的眼神淩厲冷酷,毫不客氣地直逼季棋。
這幅畫假若是彆人的也就罷了,但它是池安寧母親的作品,許月洲許大畫家的遺作。
放在老太太的臥室裡麵,誰知道會不會像十幾年前一樣,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不見了。
“先生,我做錯了什麼,先生為什麼要解雇我?!”季棋臉色難堪,語氣也止不住上揚,“我隻是聽老夫人的命令列事,更何況這幅畫掛在老夫人的臥室內,也是大小姐的意思。”
“先生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解雇我,我為池家鞠躬儘瘁,儘心儘力的服侍老夫人多年,這輩子幾乎都獻給池家了,如今先生這樣對我,我真的很寒心。”
“可笑。”池以謙冷酷的嗓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你為池家工作,池家沒有給你工資嗎?”
“拿著池家的錢,還想標榜自己多偉大多無私,又裝又婊,就是你這種人。”
季棋眼底的震驚藏不住了,他這些年在池家,伺候著池老夫人,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池以謙是池家的當家人,但是因為尊敬孝順池老夫人,對他這個管家也算是友好。
可是現在,池以謙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更是直接說瞭如此難聽的話。
季棋被打擊的,直接往後退了好幾步。
“拿著雞毛當令箭,真以為自己是池家的管家,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池以謙往前逼近一步,聲音猶如淬了冰。
“小叔。”池安寧不知道什麼時候折返回來,她握著刺繡手帕,淺淺笑道:“季管家年紀大了,早已經到了該退休的年紀。”
“池家老宅也需要進點新人了。”
“小叔,我覺得徐攀不錯,就讓徐攀來頂替季管家的工作怎麼樣。”
池安寧走上前幾步,她輕輕咳嗽了兩聲,“徐攀和李明槐交過手,他的身手小叔是知道的。”
“讓他保護奶奶,小叔和我都能放心。”
“季管家年紀大了,要是和奶奶出去,遇到點什麼危險,都保護不了奶奶。”
池安寧微微笑道:“尤其是我克了好幾個富二代了,他們家對池家的意見都特彆大。”
“我擔心他們會趁著奶奶一個人出門的時候,對奶奶不利,季管家年紀大了,身手不靈活,確實是該退休了。”
“小叔,季管家現在都敢不聽你的,再過些日子,隻怕是要做池家的當家人了。”
池安寧說著,目光幽深地看向了那幅畫,“季管家對我送給奶奶的這幅畫,好像有很深的意見。”
“剛剛他拿畫的時候,往上麵吐口水了。”
“大小姐你怎麼可以汙衊人!!!”季棋聽到池安寧的話,臉色直接就變了,“大小姐,我什麼時候往這幅畫上吐口水了。”
“你吐沒吐,你心裡不清楚嗎?你做了壞事,你會承認嗎?”池安寧目光平靜,上前指了指畫上的一處痕跡,“季管家,這兒是你吐的口水,然後你用紙巾擦掉,遺留下來的痕跡吧!”
季棋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拳頭握緊,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開口:“大小姐,你汙衊我。”
池安寧握著刺繡手帕走到池以謙身邊,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然後聲音透著顫音,害怕地開口:“小叔你看他,是不是想動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