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係末日擺攤，邪神被我喂成萌寵 第六十八章 你的蝴蝶，和她的一樣
陸時硯那句近乎於審判的質問，像一根無形的探針，精準地刺破了溫馨小築內那荒誕、喧囂、充滿了人性掙紮的脆弱平衡。
所有喧囂，戛然而止。
玩家們，無論是支援“犧牲”的還是反對“殘忍”的，都在這一刻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個個呆呆地看著那兩個正在對峙的身影。
他們突然意識到，這場哄劇的主角從來都不是他們。
蘇晚晚沒有說話。她的內心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運轉。
‘有趣的戲？’
‘大佬，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我隻是一個想安安靜靜地擺個攤、賺點錢、順便在末日裡活下去的可憐打工人而已啊！’
‘看戲？我連都沒充，看什麼戲？！’
她心中瘋狂吐槽，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冰冷的、彷彿一切儘在掌握的高人模樣。她正準備用一句充滿了哲學與逼格的“世間萬物，皆為因果”，來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
然而，陸時硯卻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緩緩抬起一根手指，指向了蘇晚晚的身側。那個隻有在蘇晚晚發動特殊能力時，才會偶爾浮現出的、如同光影般翩然飛舞的淡金色蝴蝶。
【深空旅者的凝視】。
“這隻蝴蝶，”陸時硯的聲音很輕，卻像一記沉重的、來自遠古的鐘鳴，狠狠敲在了蘇晚晚和所有玩家的靈魂之上，“我見過。”
蘇晚晚的瞳孔猛地一縮！
陸時硯沒有理會她的震驚，隻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種比“悔恨”還要深沉百倍的極致痛苦。他的聲音沙啞而飄忽，彷彿在敘述一個不屬於他、卻又刻骨銘心的噩夢。
“在那塊你給我的蘋果派裡。”
“在那段被篡改的‘真實’裡。”
“我看到，琳琅為了救我，被那支淬了‘神血’的船錨貫穿了身體。”
“我看到，她的生命在我的懷裡一點一點地流逝。”
“但是，就在她即將徹底消散的最後一瞬間……”
陸時硯猛地睜開了眼睛！那雙湛藍色的眼眸裡沒有了淚水，隻有一片燃燒的、足以焚儘整個世界的血紅！
他死死地盯著蘇晚晚，一字一頓地嘶吼道：“一隻一模一樣的金色蝴蝶，出現在了她的眼睛裡！”
“是它！”
“是它強行扭轉了因果！將琳琅那即將消散的靈魂從我的麵前活生生地奪走，然後投入了無儘的時空亂流之中！”
“它不是救贖！”
“那是比死亡還要殘忍、還要惡毒的——永恒的放逐！”
轟！！！
這段充滿了血與淚的、資訊量爆炸的終極指控，如同一顆真正的精神原子彈，在溫馨小築內轟然引爆！
蘇晚晚徹底呆住了。她的身體第一次無法抑製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金……金色蝴蝶？’
‘琳琅？’
‘時空亂流？’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隻知道，那個被她當成“金手指”和“好評獎勵”的金色蝴蝶，似乎在一個她完全不知道的時間、一個她完全不知道的地點，背著她乾了一件足以被釘上曆史恥辱柱的天大的壞事！
‘那個該死的無麵客！’
‘他給我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祝福！’
‘是案底啊！’
而玩家們則已經徹底瘋了！他們之前所有關於“老闆娘是琳琅轉世”的狗血腦補，在這段充滿了克係恐怖風味的殘酷真相麵前，被撕得粉碎！
“臥槽！臥槽！臥槽！”
【我褲子動了】這一次沒有迪化，沒有解讀。他隻是抱著自己的頭，發出了三聲意義不明但充滿了巨大資訊量的絕望驚呼！
“我明白了！我他媽的徹底明白了！”他猛地抬起頭，那張總是充滿了“智慧”光芒的臉上，此刻卻寫滿了看穿了禁忌真相的極致恐懼！
“那隻蝴蝶，它不是老闆娘的寵物！也不是什麼技能！”
“它是‘坐標’！是一個來自更高維度的觀察者，留在我們這個世界的一個小小的‘標記’！”
“而老闆娘，她就是那個被選中的‘標記點’！”
“千年前，那個觀察者通過老闆娘標記了琳琅，將她放逐！”
“千年後，那個觀察者又通過老闆娘標記了我們，將我們拖入了了這個該死的夢裡！”
“我們和琳琅一樣！”
“我們都是被同一個未知的、恐怖存在所選中的實驗品啊！”
這番比之前任何一次解釋都要接近真相，也因此而更加令人毛悚然的終極解讀，像一把冰冷的、沾著血的鑰匙，瞬間開啟了所有人心中那個名為“世界觀”的最後枷鎖，然後將裡麵那血淋淋的、殘酷的真相徹底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他們不是玩家。
他們甚至不是囚徒。
他們隻是某個更高維度的存在，玻璃皿中的，小小的、可憐的、隨時可以被抹除的小白鼠。
而蘇晚晚，就是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唯一的實驗員。
“所以。”
陸時硯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所有人的崩潰。他的臉上，所有的痛苦與掙紮都已褪去，隻剩下一片冰冷的、純粹的、彷彿在凝視深淵的決絕。
他看著蘇晚晚，緩緩說出了那個真正的最後通牒。
“現在，告訴我。”
“薪火的女巫。”
“你，到底是誰？”
“你和那個藏在蝴蝶背後的存在，又到底是什麼關係？”
“在你再一次撕開我的靈魂之前……”
“我需要一個答案。”
“一個，真實的答案。”
嗡！
蘇晚晚的眼前，那道淡藍色的係統提示框帶著幾分看熱哄不嫌事大的惡劣趣味，緩緩浮現。
【史詩級連鎖任務第二階段已觸發！】
【任務名稱：解釋一下？】
【任務目標：給出一個能讓“天選之子”暫時相信的解釋。】
【任務提示：忽悠，接著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