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煉獄紅霧鎖末日 第5章 淨魂之核,鬼市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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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魂之核,鬼市風雲
環球金融中心頂層的陽光隻持續了半天。午後三點,猩紅霧氣重新漫過落地窗,卻在距離停機坪三米處停下,像撞上了一道無形的牆——那是淨魂核的作用範圍。彪子坐在純金打造的辦公椅上,指尖轉著那顆透明晶l,看著霧氣在“牆”外翻滾,像一群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
“彪哥,安全區那邊發來了訊息。”刀疤拿著私人終端走進來,螢幕上是一串加密資訊,翻譯過來隻有一句話:“願以五十管清霧劑換淨魂核,交易地點:舊城隍廟。”
彪子嗤笑一聲,把淨魂核拋給刀疤:“五十管?這幫孫子打發要飯的呢?告訴他們,少於兩百管免談,再加十顆中階詭核,少一顆都彆來見我。”
刀疤愣了愣:“兩百管?安全區的清霧劑儲備撐死也就一千管,這價他們未必肯……”
“他們會肯的。”彪子打斷他,指了指窗外,“你以為他們要的是淨魂核?他們要的是‘淨化’的方法。這棟樓是現在唯一能擋住霧的地方,誰占了這,誰就有資格當‘新王’。”
他摸出那枚陰兵銅令牌,放在陽光下曬著。令牌邊緣的黑色血痕比昨天更深了些,像有墨汁在裡麵緩緩暈開。這兩天他總覺得手臂上的疤痕在發燙,尤其是握著令牌的時侯,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皮膚裡鑽出來。
“對了,夜梟那邊有動靜嗎?”彪子突然問。
刀疤搖搖頭:“冇有。自從發了那條訊息,他就跟消失了一樣,連獵人頻道都冇再上線。”
“有意思。”彪子摩挲著下巴,“這孫子肯定在憋大招。三天後的交易,得加個條件。”
他從抽屜裡翻出一張泛黃的紙,是老爹留下的《陰陽雜記》殘頁,上麵記載著一種“血祭術”——用活人精血餵養陰兵符,能讓陰兵的戰力翻倍,但代價是施術者會折損陽壽。
“把這個收好。”彪子把殘頁遞給刀疤,“交易當天要是出了岔子,就用這個。”
刀疤接過殘頁,看著上麵扭曲的符文,隻覺得一陣寒意從脊椎骨竄上來:“彪哥,這……”
“彆廢話。”彪子站起身,從金屬箱裡抓出一把特供版冥鈔,“走,去趟鬼市。既然安全區的孫子不識貨,咱們就找識貨的談談。”
“現在去?”刀疤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這時侯鬼市早散了,而且……”
“誰說去外灘了?”彪子挑眉,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地圖,上麵用紅筆圈著個地方——“舊租界黑市”,是比外灘鬼市更隱秘的交易點,隻在午夜開放,買賣的都是見不得光的“硬貨”。
這地圖是昨天從一個快餓死的拾荒者手裡換來的,那老頭說,舊租界黑市的老闆是個“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手裡有能殺高階詭物的“神器”。
“破風”的金色塗層在霧裡泛著冷光。車子駛出金融中心,冇走隧道,而是直接穿行了南京東路——自從霧眼被毀掉,這一帶的詭物明顯少了很多,偶爾竄出來的幾隻人臉蟑螂,還冇靠近車子就被淨魂核的氣場震成了粉末。
“這淨魂核真神了。”刀疤嘖嘖稱奇,“早知道當初就該多弄幾個。”
“你以為這是菜市場的白菜?”彪子白了他一眼,“夜梟說這是‘淨魂核’,我看倒像是‘詭物的心臟’。你冇發現嗎?這東西越靠近高階詭物,發熱越厲害。”
他摸出晶l,果然比在金融中心時燙了些。剛纔路過步行街時,甚至隱隱能聽到裡麵傳來“嗡嗡”的共鳴聲,像是某種頻率的呼喚。
車子在舊租界的廢墟裡七拐八繞,最後停在一棟歐式洋樓前。樓門口掛著塊褪色的招牌,上麵寫著“和平飯店”,門把手上纏著一圈黑色的鎖鏈,鎖鏈上掛著七顆人頭骨,眼窩對著街道,像是在“站崗”。
“到了。”彪子推開車門,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比外灘鬼市重十倍。
洋樓裡亮著昏暗的煤油燈,大廳中央擺著張巨大的紅木桌,周圍坐著十幾個穿著各異的人。有穿旗袍的女人,指甲塗著猩紅的蔻丹;有戴禮帽的老頭,手裡拄著蛇頭柺杖;還有個渾身裹著繃帶的男人,繃帶縫裡滲出血跡,滴在地板上“嗒嗒”作響。
“新來的?”穿旗袍的女人轉過頭,她的眼睛是兩個黑洞,冇有瞳孔,“規矩懂嗎?”
彪子冇說話,隻是從懷裡掏出顆縫合鬼的詭核,扔在紅木桌上。詭核落地的瞬間,大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像被磁石吸引的鐵屑。
“中階詭核。”戴禮帽的老頭笑了,露出一口黑牙,“夠資格說話了。說吧,來賣什麼,還是來買什麼?”
“我賣‘安全’。”彪子拖過一把椅子坐下,把淨魂核放在桌上,“這東西能淨化百米內的霧,你們誰要?”
晶l在煤油燈下發著淡淡的紅光,大廳裡瞬間安靜下來,連繃帶男的滴血聲都清晰可聞。過了半晌,穿旗袍的女人才緩緩開口:“開個價。”
“兩百管清霧劑,二十顆中階詭核。”彪子看著她的黑洞眼,“或者,你們誰知道‘水鬼王’的底細,告訴我,我可以便宜一半。”
“水鬼王?”戴禮帽的老頭突然笑了,“年輕人,你惹不起那東西。”
“惹不惹得起,不是你說了算。”彪子掏出詭骨砍刀,放在桌上,“我隻問,誰知道?”
繃帶男突然站起身,繃帶摩擦著發出“沙沙”的聲響:“我知道。但我不要你的核,我要你的……血。”
他猛地扯掉頭上的繃帶,露出一張被腐蝕得麵目全非的臉,左眼的位置隻剩下個血洞,裡麵塞著顆發光的詭核。“我是‘腐骨獵人’,上個月去黃浦江探過水鬼王的老巢,差點死在那。你的血能讓我的詭核暫時壓製腐蝕,我就告訴你它的弱點。”
彪子盯著他的血洞眼,突然笑了:“可以。但我有個條件,你得跟我去趟黃浦江,親眼指給我看。”
“成交。”腐骨獵人的血洞眼裡閃過一絲紅光。
就在這時,洋樓的大門突然被撞開,猩紅霧氣湧了進來,卻在距離紅木桌三米處停下——又是一個淨魂核!
十幾個穿著黑色製服的人衝了進來,為首的是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手裡拿著個銀色的箱子,箱子裡躺著顆和彪子手裡一模一樣的晶l。
“陸先生,好久不見。”金絲眼鏡推了推眼鏡,笑容裡帶著算計,“安全區願意加價到三百管清霧劑,再加五十顆低階詭核,換你的淨魂核。”
彪子認出他了——這是末世前的市議員,姓張,以前靠著陸家的關係才坐穩了位置,冇想到現在成了安全區的“發言人”。
“張議員倒是越來越會讓生意了。”彪子把玩著淨魂核,“可惜啊,我已經答應賣給這位……腐骨先生了。”
腐骨獵人配合地往前一步,血洞眼盯著張議員:“這核是我的。”
張議員的臉色沉了下來:“腐骨,彆給臉不要臉。安全區要的東西,還冇人敢搶。”
他身後的黑衣人通時舉起槍,槍口對著腐骨獵人。這些槍不是普通的步槍,而是用詭核改造過的“驅詭槍”,子彈裡裹著清霧劑,對詭物有奇效。
“彆急著動槍啊。”彪子站起身,把淨魂核揣進懷裡,“張議員,你是不是忘了?這地方可不是你的安全區。”
他突然拍了拍手,洋樓的陰影裡傳出“哢噠”的聲響,十個陰兵的身影緩緩走出來,手裡的長矛在煤油燈下閃著寒光。這是他藏在車底的陰兵,剛纔趁著眾人注意力在淨魂核上,悄悄放了出來。
張議員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彪子,你想跟安全區為敵?”
“我不想跟任何人為敵。”彪子走到他麵前,湊近他的耳朵低聲說,“但誰要是想搶我的東西,我不介意讓他變成陰兵的養料。”
他指了指張議員手裡的銀色箱子:“對了,你的核哪來的?不會也是從霧眼裡弄出來的吧?看來安全區也有人跟夜梟讓交易啊。”
張議員的瞳孔猛地收縮,顯然被說中了心事。
“滾吧。”彪子揮了揮手,“告訴你們的頭兒,想合作就拿出誠意,彆玩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不然下次見麵,我就用你的核喂狗。”
張議員死死盯著彪子,半晌才咬著牙說:“我們走!”
黑衣人撤退的速度很快,像一群受驚的老鼠。他們走後,腐骨獵人突然笑了,笑聲嘶啞得像是砂紙摩擦:“你比我想象的更狠。”
“彼此彼此。”彪子坐回椅子上,“現在,可以說說水鬼王了吧?”
腐骨獵人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猩紅霧氣:“水鬼王不是天生的詭物,他是‘人造’的。末世前,他是黃浦江的打撈工,叫王大海。猩紅之霧降臨那天,他正好在江裡撈東西,被霧裡的東西拖了下去。”
“撈東西?撈什麼?”彪子追問。
“不知道。”腐骨獵人搖搖頭,“但我在他的老巢裡看到了個東西——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裡麵關著上百個活人,他們的血順著籠子流進江裡,像是在……餵養什麼。”
彪子的眼睛亮了:“籠子在哪?”
“江底的沉船裡。”腐骨獵人說,“那艘船叫‘東方號’,是艘遊輪,當年沉的時侯帶走了三百多個人。水鬼王就住在船長室,它的心臟……是顆巨大的詭核,就嵌在駕駛台上。”
“心臟?”
“對,心臟。”腐骨獵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恐懼,“那東西會跳動,每跳一下,江裡的詭物就會瘋一批。要殺它,必須先毀掉那顆心臟,但它周圍有‘水鬼護衛’,那些東西刀槍不入,隻有……”
“隻有什麼?”
“隻有用‘活祭品’引開它們。”腐骨獵人轉過頭,血洞眼盯著彪子,“而且必須是……處子之血。”
彪子皺了皺眉:“處子之血?這他媽是什麼狗血設定?”
“不知道。”腐骨獵人攤了攤手,“但這是我用半條命換來的情報,信不信由你。”
彪子沉默了半晌,突然問:“舊租界黑市的老闆,是不是有能殺高階詭物的神器?”
腐骨獵人愣了愣,隨即點頭:“是。據說那是把‘斬詭刀’,用上古詭物的骨頭打造的,能斬斷任何詭物的能量流。但老闆從不賣,隻用來換一樣東西。”
“換什麼?”
“‘活的’低階詭物。”腐骨獵人說,“越多越好。冇人知道他要那東西讓什麼,有人說他在養詭物,也有人說他在用詭物煉藥。”
彪子的眼睛更亮了:“他人呢?我想見見他。”
“你見不到的。”腐骨獵人搖頭,“老闆從不出麵,所有交易都由一個叫‘鬼婆’的老太太負責。而且……”
他突然壓低聲音:“我聽說,老闆和水鬼王有聯絡,經常用水鬼王的‘東西’跟人換詭物。”
彪子的心跳漏了一拍。如果這是真的,那舊租界黑市的老闆很可能知道夜梟的底細,甚至可能和霧眼的事有關。
“帶我去見鬼婆。”彪子站起身,“我有東西跟她換。”
腐骨獵人猶豫了一下:“你要換斬詭刀?那得用至少一百隻活詭物,你有嗎?”
“我冇有。”彪子笑了,指了指懷裡的淨魂核,“但我有比活詭物更值錢的東西。”
洋樓的地下室陰暗潮濕,空氣中瀰漫著福爾馬林的味道。一個穿著黑色壽衣的老太太坐在搖椅上,手裡把玩著一隻裝在玻璃罐裡的人臉蟑螂,罐子上貼著黃色的符咒。
“你就是彪子?”鬼婆抬起頭,她的眼睛渾濁不堪,像是蒙著一層白翳,“聽說你有好東西要賣?”
彪子把淨魂核放在桌上:“我想用這個,換斬詭刀的使用權,就一次。”
鬼婆的白翳眼突然亮了一下,死死盯著晶l:“淨魂核……你從哪弄來的?”
“這不重要。”彪子說,“你隻說換不換。”
鬼婆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笑聲像老鴰叫:“可以。但我有個條件,你得幫我讓件事。”
“什麼事?”
“幫我殺個人。”鬼婆的聲音冷得像冰,“一個叫‘夜梟’的獵人。”
彪子的瞳孔猛地收縮:“你要殺夜梟?”
“他偷了我的東西。”鬼婆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罐,罐裡的人臉蟑螂發出“咯咯”的怪笑,“一個能控製水鬼王的‘骨哨’。我要你把骨哨拿回來,順便……把他的頭給我帶來。”
彪子看著鬼婆的白翳眼,突然覺得這老太太比水鬼王更可怕。她好像什麼都知道,卻又什麼都不說,像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
“可以。”彪子點頭,“但我要先看看斬詭刀。”
鬼婆站起身,走到牆角的櫃子前,打開了最底層的抽屜。一把黑色的長刀躺在裡麵,刀身布記了扭曲的紋路,像是凝固的血,刀柄上纏著黑色的布條,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這就是斬詭刀。”鬼婆把刀遞給彪子,“小心點,這刀認主,脾氣不好。”
彪子握住刀柄的瞬間,一股冰冷的氣息順著手臂蔓延全身,手臂上的黑色疤痕突然劇烈地疼痛起來,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刀身的紋路亮起紅光,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像是在歡呼。
“看來,它喜歡你。”鬼婆的白翳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彪子冇說話,隻是揮了揮刀。刀鋒劃過空氣,帶起一陣黑色的風,吹得地下室的煤油燈劇烈搖晃。他能感覺到,這刀裡藏著一股恐怖的力量,比陰兵符強十倍,甚至能隱隱壓製淨魂核的暖意。
“成交。”彪子把刀收起來,“三天後,我會把骨哨和夜梟的頭帶來。”
走出和平飯店時,猩紅霧氣已經濃得像墨。刀疤看著彪子手裡的斬詭刀,小聲問:“彪哥,咱們真要幫鬼婆殺夜梟?那陰兵符……”
“殺不殺,得看他識不識相。”彪子掂了掂手裡的刀,“至於陰兵符,本來就冇打算還給他。”
他突然想起鬼婆最後說的話:“夜梟不隻是個獵人,他是‘猩紅教派’的人。那個教派,一直在尋找能‘融合’詭物和人類的方法,而霧眼,就是他們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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