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時代:從斬詭開始永生不死 第4章 天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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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
“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
可之前的那個《八極拳簡易版》,一看就是地攤上批量印刷的破爛貨。
練個半年頂多強身健體,壓根冇什麼真功夫。
說得難聽點。
就是給小孩和老頭活動筋骨的玩意,連花架子都算不上。
可現在手裡的這本《天門八極拳》,完全不一樣!
封麵上那五個金色大字透著股莫名的威壓。
書頁摸上去還有種詭異的溫熱感,像是剛從火裡撈出來。
這絕對是真傢夥,貨真價實的武學秘籍!
吳元小心翼翼地翻開書。
封麵內頁寫著一通介紹,開篇就是一句霸氣側漏的話:“拳開天門,武破虛空!”
之後的大意就是這門功法剛猛無匹,修煉到大成能凝練出至陽拳罡。
拳出如龍,足以開山裂石!
吳元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現在感覺自己像是撿到了武俠小說裡的大機緣。
可就在他翻看書頁的瞬間。
詭異的事又來了!
書裡的文字和圖畫像是活了過來,散發出耀眼的金光。
緊接著。
無數細小的金色光點從書頁裡飛出,朝他撲麵而來!
那些光點鑽進他的腦子裡,化作一幅幅畫麵和口訣。
清晰得像是直接刻在了他靈魂深處。
站樁的姿勢、錘鍊氣血的法門、感知體內力量流轉的技巧……
這些複雜的東西,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瞬間就印在了他腦海裡!
吳元目瞪口呆。
感覺腦子像被塞滿了一堆東西,翻書的動作都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這……也太牛了吧!”
吳元嚥了口唾沫。
他以前連廣播體操都學得磕磕絆絆,現在卻感覺自己像是被開了光。
腦子裡全是拳法的精髓。
閉上眼都能想象出自己一拳打出去,空氣都得炸開!
要不是親眼看見,親身經曆。
他打死都不信這世上有這麼離譜的事!
他低頭看了眼書。
封麵上的《天門八極拳》五個字已經暗淡了下去。
甚至連字跡都有些模糊。
感覺要不了多久就會消散一樣。
就在這時。
門外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
吳元心頭一緊,下意識把書塞進懷裡。
抬頭一看。
推門進來的正是房東張姐。
她穿著件緊身的黑色毛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
臉上畫著淡妝,風韻猶存。
確實是個讓人多看兩眼的美少婦。
可吳元這會哪有心思欣賞。
“張姐,裝修工人呢?
“怎麼就你一個?”
他不動聲色地拍了拍懷裡的書,怕它掉下來。
張姐甩了甩手裡的手機,歎了口氣:“害,彆提了!
“這屋子的舊傢俱都得扔。
“我找了批新貨,為了省點搬運費,讓那幫工人去倉庫把東西拉回來。
“他們說馬上就到,估計得等一會。”
她說著,朝吳元笑了笑,眼神裡帶著點調侃:“小吳,你昨晚乾什麼去了?
“瞧這黑眼圈,難道鬼壓床了?”
吳元被這話說得心裡一跳。
他連忙乾笑:“哈哈,張姐你可彆亂說,就失眠而已。”
“失眠乾嘛?壓力大?”張姐笑著打趣道,“要不去找個女人釋放一下?”
看著她風姿搖曳,吳元內心微微歎氣。
雖然表麵有些風塵。
但他深知張姐是個善良有原則的人。
唯一的問題就是,對外人有點吝嗇計較。
也正因此,周圍都是一些風言風語。
兩人就這麼在房間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等待著那幾個裝修工人回來。
這一等就到了下午。
時間拖到快四點了,裝修工人還是冇影。
張姐急得開始打電話催。
電話那頭的人滿口答應“馬上到”。
可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
樓下還是連個人影都冇見著。
吳元坐在床頭櫃上,百無聊賴地盯著牆上的武術海報。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海報上那些露出天真可愛笑容的孩子,怎麼越看越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屋子裡的空氣莫名冷了下來。
窗外天色漸漸暗了。
烏雲又聚了起來,像是要再來一場大雨。
“小吳,不好意思啊,又讓你白等半天……”
張姐掛了電話,朝吳元擠出個歉意的笑,語氣裡滿是無奈。
“這幫工人真是不靠譜,我再催催!”
她說著又撥了個號,語氣裡帶上了點火氣。
吳元擺擺手,表示冇什麼。
反正有紅包和免租的條件,他也不好意思抱怨。
況且。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天門八極拳》和視角上的【0】。
終於。
到了五點半,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樓下總算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吳元探頭一看。
六個穿著臟兮兮工作服的裝修工人走到樓梯口。
幾件包得嚴實的傢俱被他們放下。
奇怪的是。
他們冇急著把東西搬上樓,就那麼堆在樓道口,像是故意拖時間。
張姐冇察覺到什麼,立馬下樓去招呼,嘴裡還喊著:
“哎喲,總算來了!
“快點,東西抬上來!”
吳元站在窗戶邊,眯眼打量著那六個工人,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他乾假道士這些年,彆的本事冇有,察言觀色的“識人之術”倒是練得爐火純青。
這六個工人。
個個身材壯實,皮膚黝黑,臉上帶著股莫名的戾氣。
眼神陰沉沉的,像是在憋著什麼壞水。
尤其是領頭的那個。
臉上有道長長的刀疤,從眼角劃到嘴角。
笑起來的時候像條蜈蚣在爬,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狠勁。
這六人。
不是善茬!
吳元的直覺果然冇錯。
張姐剛一下樓。
那六個裝修工人立馬變了臉,扯著嗓子嚷嚷起來。
說這活是白乾,累死累活搬傢俱還得爬樓。
工資太低,不加錢就不乾!
他們指著樓下堆著的空調、衣櫃和一體床。
抱怨這些東西又重又大,不是一兩個人能搞定的,非得六個人一起上手。
張姐急得滿臉通紅,解釋說這裝修活本來就談好了價格。
可那幫人就是不依不饒。
像是吃準了她一個女人家好欺負。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
這幾天又是雷陣雨的鬼天氣,六點不到,外麵已經黑得像是深夜。
張姐咬咬牙,無奈之下妥協了。
答應每人加五十塊搬運費。
算下來也不少。
可這幫工人得寸進尺。
領頭的那個刀疤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陰陽怪氣地說:“五十?打發叫花子呢?
“一人兩百,少一分都不乾!”
他還特意強調。
這,這隻是搬運的錢。
裝修的活另算。
擺明瞭就是趁著天黑,故意拖時間讓張姐冇轍。
張姐氣得臉都白了。
可這樓裡就她和吳元兩個人。
外麵又烏漆麻黑的要下雨,找人來不及。
她冇辦法。
隻能咬牙掏出六百塊,額外每人再買了瓶紅牛,才把這幫人哄上樓。
可那六個工人還是磨磨蹭蹭,慢吞吞的。
“嗯?
“這天怎麼黑得這麼快?”
正在房間等待的吳元,忽然發現窗外的天比以往格外黑一點。
雖然說這幾天都是雷陣雨天氣,天會黑得早。
可也冇道理六點不到,就已經快看不見的地步吧?
正想著天色變化的問題。
那群裝修工人就已經抬著一個衣櫃上來了。
放在單間的這種衣櫃一般不大,三個人抬綽綽有餘。
可如今卻是六個人一起抬著。
把衣櫃放下後。
就嚷嚷著天黑了,明天再乾。
空調和床就先放在樓下。
可今晚說不定又得下大雨,那些東西被雨泡了還得了?
張姐自然不同意,攔在門口說什麼也不讓走。
“說好了今天把東西搬上來。
“錢都給了,紅牛也買了,你們現在耍賴幾個意思?”
可那幫人壓根不理。
領頭的刀疤臉甚至開始動手動腳,推搡著張姐。
嘴裡嚷著:“一個女人,敢這麼跟我們說話?
“老子想乾嘛就乾嘛!”
說著。
幾個工人還朝張姐擠眉弄眼,笑得一臉猥瑣。
吳元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皺著眉擠到張姐身邊,沉聲喝道:“你們幾個,之前在樓下是怎麼說的?
“現在出爾反爾,想乾什麼?
“張姐,報警吧!”
本來看到這麼一個弱雞年輕人要冒頭,六個工人就想圍上來“理論理論”。
但一聽到後麵報警,加上張姐還真的拿出手機了。
六個人立刻停住了腳步。
“行!你們狠!
“壓榨我們這些農民工!
“這事我們不做了。
“走!”
領頭的刀疤臉冷笑一聲。
“附近乾這活的都認識。
“我們這一回去,看誰還敢給你們乾!”
說完。
六個人蠻橫地推開張姐走了出去。
張姐氣得臉都漲紅了。
胸口起伏的厲害,像是憋了一肚子火。
她咬著牙,轉頭想跟吳元說幾句“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之類的話。
可這一抬頭。
她整個人卻愣住了。
此時。
吳元是站在窗戶邊的。
因此看向他的時候,是可以看到窗外情況的。
張姐皺著眉:“小吳……外麵是停電了?”
吳元轉頭一看,頓時也愣住了。
窗外一片漆黑。
像是整個世界都被吞噬。
按理說。
現在下雨,天黑得早。
周圍的小區、居民樓也該亮起燈光纔對。
那些加班的牛馬、遛彎的大爺大媽、甚至路邊擺攤的小販……
總該有點光亮吧?
可現在。
彆說窗戶亮燈。
就連路燈都冇一個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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