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神醫:替嫁流放開掛了 357
夢到你了
城門口的將士慌忙中把城門推過去。
但城門厚重,推動起來費勁,越是著急,就越是沒法加快速度。
好在城牆上的士兵拉著弓箭,警覺地對著越走越近的侏國士兵,隨時準備作戰。
賀蘭世子顧不上“昭昭”,拿著藍戒到城牆上去。
城牆上的幾個副將軍各司其職,一個個都如臨大敵。
然則,賀蘭世子卻不準備與侏國鬼子硬拚,待侏國軍隊來到離城牆不遠的地方,他便讓人喊話,希望雙方能夠化乾戈為玉帛。
顧洛汐在城牆這邊聽到他的聲音,不禁震驚。
這個時候,還能與侏國鬼子化乾戈為玉帛嗎?
侏國鬼子都已經打到城牆下了,與之談判,豈不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但手中無權,顧洛汐也不能拿他怎樣。
趁這個機會,顧洛汐趕緊和石鳴等人回府去。
好歹梁瑾王還活著,她得去見一見梁瑾王。
梁瑾王的府邸戒備森嚴,守衛的將士裡三層外三層的,任何一個細作都彆想矇混進去。
看門的將軍陡然見到“昭昭”,怔忪中想要阻攔,卻又不知道合適不適合。
因為賀蘭世子發過話,任何人都不準放進府邸,去危害到梁瑾王。
“昭昭”是梁瑾王的兒子,沒道理人來了,還要把人阻攔在外麵。
是以,那將軍糾結了一下,還是放行。
顧洛汐和茯苓等人快步進府,與周船長等人就此分道揚鑣。
府裡的氣氛很沉重,平時忙碌的下人這時都歇著。
梁瑾王的院子這邊,好幾個大夫聚在院裡討論,一個個都麵色沉重。
找不到方法醫治,那些大夫說著說著都搖頭。
屋裡,梁瑾王躺在床上,麵色蒼白。
昭昭的母親賀蘭夫人坐在一邊的太師椅上,拿著帕子傷心地抹淚。
床前還有大夫給梁瑾王紮針,像是和外麵的大夫輪換著,各人施展出自己平生所學,來搶救梁瑾王的性命。
“父親,母親……”
顧洛汐走到床前,以昭昭的身份來和二人打招呼。
賀蘭夫人淚眼蒙矓地看見“他”,怔了怔,便顫抖著手站起來,拉住顧洛汐,“昭昭,你回來了嗎?你終於回來了!”
相公就要沒了,她心中害怕,整個人都如同漂泊的浮萍似的。
這個時候,唯有她唯一的兒子回來,她纔能有依靠。
她抱住顧洛汐,哽咽道:“昭昭,你爹受傷,傷勢太嚴重了……”
顧洛汐側頭看看氣息微弱的梁瑾王,問道:“父親傷哪了?”
“在戰場上被箭射中,回來後流血不止,後來大夫給他處理了傷口,又一直昏睡不醒,昨日和前日還全身滾燙,差點熬不過來……”
賀蘭夫人敘說著,心都揪得緊緊的。
“我去看看父親。”顧洛汐安撫地拍拍她的肩,然後走到床前,伸手跟梁瑾王把脈。
這脈象……直接是死脈。
傷到心脈,血流過多,傷口處理之後還感染了……
顧洛汐掌握了梁瑾王的情況,不禁蹙緊眉頭。
不是任何病症都能治好的,如梁瑾王這般嚴重的,即便天師來了都迴天乏術。
如果梁瑾王剛受傷,就由她來給梁瑾王處理傷口,那梁瑾王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或許是命,她趕到黎州城來,就隻能以昭昭的模樣見梁瑾王的最後一麵。
“父親……”她遺憾地喚一聲。
梁瑾王就隻剩最後一口氣了,應該是還有什麼遺言要說,才死死地硬撐著。
梁瑾王聽到昭昭的聲音,眼皮動了動,終於睜開眼睛。
“昭昭。”他轉眸看著“昭昭”,氣若遊絲地喚。
顧洛汐靠近一點,“父親,我回來了。”
梁瑾王仔細地打量“他”,張了張嘴,說道:“我夢到你了……”
“夢到……我了?”顧洛汐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顧洛汐突然羨慕起來,昭昭死了後,她就沒夢到過。
梁瑾王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像是看不夠似的,“你在夢裡問父親要……要兵權……”
那個夢太奇怪了,他為此在迷迷糊糊之際,都一直在思考:昭昭是何意思?他要不要把兵權交給昭昭?以昭昭的性子,昭昭能與侏國鬼子戰鬥嗎?
顧洛汐與他相視一陣,深吸一口氣,直言不諱道:“還請父親把兵權交給我,我保證,一定滅了侏國鬼子,洗刷父親與之勾結的汙名。”
“洗刷汙名?”梁瑾王頓時驚喜。
不得不說,他被誘惑到了。
到底是大夏的王爺,他不想大夏經他的手落到侏國鬼子的手中。
顧洛汐點頭,“我說到做到。”
梁瑾王沉吟一下,艱難地答應:“好!”
他好像感應到什麼了,眼角流出兩滴淚來。
他當即示意身邊一直輔佐他的王福公公,讓王福公公把藏匿好的兵符拿出來。
王福公公抹了抹淚,躬著身去拿來一個精緻的盒子。
那盒子開啟,裡麵放著的正是能號令三軍的虎符。
顧洛汐接到手裡,鼻頭酸酸地道謝:“謝謝父親。”
梁瑾王交付了虎符,心下繃緊的弦鬆懈開來,人瞬間就不行了。
他看向入口處,突然伸手,激動地喊:“昭昭,昭昭……”
眾人眼中的“昭昭”就在旁邊,然而,他盯著的卻不是旁邊的“昭昭”。
顧洛汐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暗中懷疑:難道是昭昭的靈魂來接他了嗎?
也許是的,昭昭來接他了,他知道她不是昭昭,所以剛才才以那樣的眼神來看她。
眾人大驚。
然則,隻過了幾息的工夫,梁瑾王就斷氣了。
大夫給梁瑾王把脈,自責地請賀蘭夫人節哀。
賀蘭夫人心中一痛,撲到梁瑾王的身上,又大哭起來。
顧洛汐矗立在一邊,感覺對不起昭昭,她來晚了,救不了梁瑾王。
所有人跪到地上去,屋裡瞬間哭成一團。
這訊息很快就傳到城牆上去。
彼時,賀蘭世子還未與侏國鬼子開戰,或者說侏國鬼子還沒有開始攻城。
賀蘭世子沒想到梁瑾王會在這時候死,他顧不得管侏國鬼子,得到訊息便趕緊往府邸跑。
他要虎符,隻有拿到虎符,他才能名正言順地掌管兵權。
藍戒還在他手裡握著。
適纔在城牆上,他割破手指往藍戒上滴了不少血,就隻差戴到手上去試一試能否取用裡麵的東西了。
拿著怕丟,他跑著跑著,便下意識地戴到手指上。
於是,他這才匆匆忙忙地進入府邸的大門,頭就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