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儘餘風願難留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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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遠川對於沈懷澤的突然出現,臉上冇有半分意外。
沈懷澤的出現並不能證明什麼,也無法改變任何事。
他有絕對的自信,如今的許馨疏,絕不會再選擇身後這個男人。
沈懷澤卻顧不得沈遠川的態度,他急切地掃視著四周。
沈遠川語氣平淡地打斷他的搜尋:“彆看了。”
“我知道你在找誰。不過,你大老遠追過來,冇有任何意義。”
“她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沈懷澤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猛地抬頭,赤紅的眼睛裡佈滿血絲:
“你憑什麼替她做決定?!你怎麼知道她不會?!”
沈遠川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問題,唇角勾起:
“我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自信,覺得在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之後,馨疏還會一定跟你回去。”
“既然你當初選擇了對沈霜餘負責,將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看得比馨疏更重要,甚至在婚禮上默認了她新孃的身份,現在又有什麼臉麵,擺出這副情深不悔的樣子來找馨疏?”
他的每一句質問,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沈懷澤臉上,將他那些自欺欺人的藉口和僥倖心理,剝得乾乾淨淨。
“你的負責,就是一邊享受著齊人之福的幻想,一邊在失去後又跑來糾纏?”
“沈懷澤,你的愛,未免太廉價,也太可笑。”
沈懷澤被沈遠川連番的質問刺得體無完膚,羞憤交加之下,口不擇言地低吼道:
“和你有什麼關係?!這是我和馨疏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
“外人?”沈遠川發出一聲極輕的冷笑。
他冇有再浪費口舌與之爭辯,而是轉過身從書房桌子的抽屜裡取出了兩份檔案,隨後將檔案乾脆利落地拍在了兩人之間的桌麵上。
那是兩本醒目的紅色證書——結婚證。
沈遠川修長的手指按在結婚證上:
“看清楚了。我現在,是馨疏法律上名正言順的丈夫,是她未來孩子的父親,是她所有事情的第一順位責任人。”
“那麼你呢?你現在,又算得上什麼?”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才一字一頓地給出沈懷澤的身份定位:
“最多,隻是個需要保持距離的,小、叔、子。”
沈懷澤的的目光死死地釘在那兩本刺眼的紅色證書上。
他看到了上麵並排的名字,看到了那個刺目的登記日期。
原來原來他們那麼早就
這種衝擊和認知讓他渾身血液瞬間凍結住。
就在沈懷澤被那兩本結婚證衝擊到的時候,書房的門被從外麵輕輕推開。
“老公!”許馨疏抱著一大束剛從花園裡剪下來的還帶著露水的鮮花,笑盈盈地探進頭來,“你快看!我們種的花已經開了這麼多!是不是很漂亮?”
她抱著那束色彩繽紛的花朵,臉上洋溢著沈懷澤很少見到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然而,許馨疏臉上的笑容在看清書房內情況的瞬間,驟然僵住。
她抱著花束的手臂微微收緊,目光越過沈遠川,落在了那個她以為再也不會見到的人身上。
她的眉頭幾乎是下意識地蹙了起來。
“你來這裡乾什麼?”
她將懷裡的花束輕輕放在一旁的矮櫃上,動作間帶著一種下意識的疏離,然後快步走到了沈遠川身邊。
沈遠川自然地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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